李鼎挑了一下下巴,一边上的禁军舀冷水过来,直接泼在了吕台脸上。
吕台一个机灵,直接醒了过来,随即一双眼睛,依旧愤怒无比,恶狠狠地盯着李鼎。
李鼎缩了缩脖子:“看来,还是我太仁慈了,你竟然还有胆气,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那个女的,也是你的姑姑吧?我看着这骚婆娘就很来劲。”
“你要做什么?”吕台野兽一般咆哮着,吼出声音来。
李鼎:“没做什么,就是觉得这样漂亮的女人,送到祁连哪里,让祁连那小子糟蹋了,还不如让劳资手底下这些兄弟们快活一下。
哟?
你吼我了?
你竟然吼我了?”
李鼎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禁军们,皱眉道:“没听到我说什么吗?”
“多谢将军赏赐,兄弟我就不客气了!”
之前抽打吕文的校尉直接卸甲,吕媭惊恐的尖叫声,彻底被那校尉的狂笑声掩盖。
“继续仇视我。”李鼎笑着说道:“我从小到大,最喜欢欺负人了。
尤其是这些高官的儿子们,我都不知道欺负了多少个了。
对了,你应该听说过之前的礼部侍郎王喜?
我和你说,我小时候和皇帝按着他的头,让他喝过马尿,刺激不?
讲道理,我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人。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站在外边嗷唠几嗓子?
就像个男人了?
哟!
你怎么还哭了?”
“李鼎!你敢与我决斗吗?”
吕台忽然怒吼了一声。
李鼎哈哈大笑起来,直接把自己手中的横刀丢到了吕台眼前:
“来!十招之内,你要能摸到我的衣角,我就饶了你们一门上下,不在这里继续杀人。
但是如果十招之内,你连我的衣角都摸不到,下一刻,我就把你娘砍了!”
一边上的妇孺,早就已经吓得浑身发抖,上下嘴唇打颤。
人恐惧到极致的时候,真的是话都下的说不出来了。
“我要杀了你!”吕台声嘶力竭的吼道。
李鼎抬了抬手,让踩踏着吕台的两人放开他。
吕台一把抓住横刀,抽出刀来,直接朝着李鼎砍了过来。
李鼎身子一动,人就站了起来,可吕台却一刀把椅子劈成两半。
方才怒吼着砖头的时候,李鼎手中的酒壶就狠狠地在吕台脑袋上开了花。
“哗啦——”
酒水飞溅开来,李鼎背负着手,站在原地,笑盈盈的看着摇摇缓缓,连横刀都快拖不住的吕台。
战场上,他也是百人敌之猛将,区区纨绔子弟,他自缚双手,也可以一头撞死他。
“我杀了你!”吕台摇了摇昏沉沉的脑袋,举刀就劈。
李鼎却像是会瞬移一样,任由他怎么挥刀,都摸不到李鼎的衣角。
“七八九十……十招已过,砍了!”
“喏!”
军卒应喏一声,手起刀落,一个贵妇人的惊恐无比的美丽脑袋,就此咕噜落地。
李鼎笑盈盈的站在原地,看着丢掉横刀,跪在地上疯狂嚎叫,不停抽打着自己嘴巴子的吕台。
“还装比不?难受不?刺激不?”
“可是你想过没有,你那死鬼老爹是怎么对待巴江的?在人家全族死人的灵堂上,说出那等污言秽语来。
要不要我让巴伯来说给你们听听?
讲道理啊,我从小到大,见过作死的,但是没见过你们这样作死的家族。
一开始呢,给诸多朝臣送女人,还特么留一手那种,你们可真的是牛逼了啊!
后宫之中,区区一个少使,不入流的女官,再加上一个不得宠的宸妃。
你们就像一只手遮天了?
就不看看人家大将军蒙恬,女儿是皇后,人家不一样尽忠职守,从不以势压人。”
说完这些,李鼎又笑了起来:“我还没有听到你说求饶呢?把他叔父砍了。”
吕释之惊恐的叫嚷起来:“不要啊!不要啊!李将军饶了我饶了我!”
“噗!”
禁军不会有任何迟疑,手起刀落,吕氏一族的顶梁柱几乎被杀光。
这时候,那校尉一脸满足,搂着裤腰带从一边的房间里边走了出来。
李鼎啐了一口:“真他么废物,这才盏茶功夫都没有。”
校尉红着脸站在一边上没说话。
李鼎看向众人:“吕府上下,所有人全部抓走,敢于反抗的就地格杀勿论!
劳资和你们都是禁军。
什么是禁军?
那是天子之军。
我们代表的就是天子,我们所到之处,谁敢不从,这就是下场!”
李鼎踩踏着一地的鲜血,走出吕氏一族的府邸。
令他有些意外的事,宸妃娘娘的銮驾,竟然停歇在府邸外边。
李鼎站在府邸前,向着马车上的宸妃吕长姁看了一眼:“过来收尸吗?”
“大胆!你一个区区武夫……”
“噗!”
一个女官大声吃喝着,可方才抬起手来,脑袋就已经让李鼎剁了下来。
李鼎满脸染血,看了一眼马车上边吓得浑身发抖,死死咬住自己嘴唇的宸妃。
“皇帝诏令在此,谁人干阻挡,格杀勿论!”
护卫在宸妃身边的宫娥宦官,一个个不自觉的低下头后退了几步。
李鼎冷笑一声,翻身上了马,轻蔑地看着宸妃道:“娘娘,咸阳城今夜不安分,娘娘还是早点回宫里歇着吧!”
“有劳……有劳……将……将军……挂念!”
李鼎冷笑一声:“你们也就是运气好了,老三还在,你才真的是来收尸!”
话音落下,李鼎便直接驱马走远了去。
骊山距离咸阳城自然是有一段距离的。
嬴胡亥的帝辇走到半路上,一队锦衣卫就已经追了上去,把吕氏府邸发生事情都说给了皇帝。
嬴胡亥看着为首的锦衣卫:“回去告诉李皇贵妃,这事情交给她处置,怎么处置,朕一概不问。”
“遵旨!”
马车再度起步的时候,嬴胡亥挥了一下手:“牵马来!”
“喏!”韩谈牵来战马,侍奉着皇帝上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