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名为温良的公子有追问一句,是否同意他先前的提议,但却再一次遭受到了褚山河的反驳挤兑。
褚山河快人快语道:“你且先让我试一试这考核,若是我觉也可以劈开这灵石钟乳的话,我权当你是放了个屁,若是我连这第一关考核都过不去的,而你却能劈开这石头,我当众喊你三声爷都没问题!”
温良深感有趣,将手中木剑递给他,笑道:“杀鸡儆猴,也是个不错的注意。”
一把接过木剑的褚山河没有搭理这位公子爷,而是走到那灵石钟乳前面,静心凝神了稍许时间,然后一剑刺去,然后只是在这灵石钟乳上留下了一个一寸深的小点。
这已是惊人骇俗,褚山河回头看了一眼方才救他一命的叶随风,后者对他摇了摇头,褚山河脸色凝重的又看了一眼轻摇折扇的温良,轻哼一笑,旋即快速出剑,在那灵石钟乳上以木剑刻出了一寸深的‘褚山河’三字。
尽是如此,他已是满头大汗。
温良问道:“感觉如何?”
褚山河抹去额头汗水,将剑递给他,不信道:“若你能斩开这石头,我便同意你做那剑魁,也会当众喊你三声爷!”
折扇半遮面的温良唇角微扬,接过木剑,目光仅是盯着褚山河,然后高抬木剑,就当他要劈砍而下的时候,叶随风未曾出过鞘的剑再度挡下。
叶随风问道:“若你一剑不曾劈开灵石钟乳,又该当如何?”
温良看向他,信心满满道:“那便管这个褚兄弟喊上三声爷。”
闻言,叶随风撤去手中剑,然后暗自叹了口气,抬手在褚山河的肩膀上轻拍几下,像是在安慰。
然后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温良一剑落下,灵石钟乳当场碎成两半,且恰好将‘褚山河’三字从中间劈断。
当即全场瞠目结舌,短暂的沉寂过后,就有人开始看热闹,催促褚山河管人家喊三声爷。
帝晨儿一行还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这一闹剧的发展,原本并不想像他们一般锋芒毕露的,可是嬴治却并没有那么多的无聊耐心,而是径直穿过人群,站在那块碎掉的灵石钟乳前,伸手讨要那柄木剑,道:
“拿来。”
半路突然杀出个不合时宜的人来,导致中断了热闹,温良笑道:“这位兄弟,可否等褚兄弟喊过三声爷后再开始你的考核?不然气氛没了,可就没意思了。”
嬴治一把夺走其手中的木剑,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木剑就要刺字。
“慢!”
负责考核的弟子突然叫停,嬴治木剑骤停在半块灵石钟乳上空寸余处,皱眉问道:
“这石头不能用了?”
负责考核的弟子解释道:“灵石钟乳被斩开的话,灵气就会外散,且石头就会变得更加的坚硬,是完整时的数十倍,堪比金刚石,故此对你有些不公平。”
“那没事。”嬴治询问道:
“若我能斩开这石头,是否也能通过考核?”
考核弟子闻所未闻这种事,一边让人取来一块完整的灵石钟乳,一边笑道:“我在剑门修行三年了都不曾斩开这种不完整的灵石钟乳,更何况是你?有信心是好事,但我可以告诉你,能够斩开这种不完整灵石钟乳的弟子,在这山上剑门中,至今唯有一人做到,所以有信心是好事,但不要自大。”
温良笑问道:“这位兄弟,你也是看不惯温某人,所以来此抢风头的?”
嬴治懒得理他,看向正在换灵石钟乳的子书弟子,问道:“那人是谁?”
子书弟子双手各抱半块被斩开的灵石钟乳,直起腰来,“可曾听闻眉心痣孟锈誉?”
嬴治想了想,道:“略有耳闻。”
另一名子书弟子将一块完整的灵石钟乳放置地面,似是厌恶这位考生的态度,催促道:“快些考核,若不通过,浪费的时间我找你说道!”
闻言,嬴治抬剑便欲挥斩而下,可是突然听到身边的那位温家少爷的跋扈声音后骤停落剑。
折扇指着褚山河鼻子的温良催促道:“快,该喊爷了。愿赌服输,我可不喜欢被别人欠着。”
褚山河握紧了拳头,羞辱感致使他脸色通红如炭火炙烤一般。
众考子中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在调侃催促。
此时的褚山河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毕竟当众喊爷,那可是奇耻大辱啊。
感受过温良落剑方式的叶随风无奈叹了口气。
就在这双方僵持之际,嬴治转过身来,看向无地自容的褚山河,道:“你可以记住这份奇耻大辱,这是你以后的动力,但愿赌服输,既然你输了,承诺又是从你口中说出,那你就必须做到,哪怕承诺中是向这位温少爷磕头也要去履行。”
褚山河气急败坏道:“敢情不是你当众喊爷,你自然说的轻松了!”
嬴治道:“我想,输家若是温少爷的话,他绝不会像你这般,而是会爽快的愿赌服输,喊出三声爷来,我说的没错吧,温少爷?”
听得这话的温良笑的开怀,“自是如此,愿赌服输,敢赌就得敢做!”
气怒下的褚山河欲要转身便走,不入这宗门也不要去丢祖宗的人,可是就在这时,身边的叶随风却按住了他的肩膀,提醒道:
“褚兄弟,喊出三声爷来并不丢人,反倒是没有胆子去愿赌服输的人,才是最丢人的,亦是最对不起祖宗的,不配做个男儿。”
温良认可道:“这位叶公子说的很对,若是我输了,我必然不会在此不承认。”
对于这个救自己一命的叶公子,褚山河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过他却觉得叶随风说的在理。
犹豫再三后,此地众人多达数百人,皆听得三声气势恢宏的‘爷’后,拍手叫绝,哄堂大笑。
在这笑声中,嬴治问那正春风得意、大笑不止的温家少爷,“若我一剑斩开你斩过的石头,你能否也能当众喊我三声爷?”
全场哗然戛然而止,一时间落针可闻。
负责考核的子书弟子笑劝道:“这位考子,说大话前可要好好的过过脑子,又不是没有前车之鉴。”
角落处站着的帝晨儿突然喊道:“温少爷,你如此娇贵之躯,可千万不能应下这人的狂妄之言,万一他真的一剑斩开那堪比金刚石般坚硬的石头,温少爷可就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子书弟子喝道:“胡说!宗门弟子唯有一人可以斩开,就凭他,怎么可能斩的开!”
温良也笑道:“既然这位公子都发出挑战了,岂有不接的道理?我自是应下了!来,大家都做个见证,温某人话下撂下,倘若这位公子不曾斩开石头,大家也不许笑他,毕竟勇气可嘉嘛。”
“大可不必。”嬴治直言道:
“若是不曾斩开,我下跪磕头,喊你三声爷。”
温良笑道:“这......有些不太妥,这位公子,你有些吃亏呀。”
叶随风插嘴道:“那若是他能斩开,你也下跪喊他三声爷不就行了?”
“好!那就这么定了!”温良爽人快语,自也是信心满满,可是笑容还未曾完全绽放,就突然看到那位叶随风浅笑着拍了三下无地自容的褚山河,然后下一瞬,便见到木剑挥落而下,出剑极快!
刹那间,温良愣住了,心脏扑通扑通跳的急促。
不过当他看到那木剑斩在石头上屁音儿都不曾放出一下,石头亦是完好无损后,长松口气,大笑起来,“这位公子,你莫不是想以这种方式认我温某人做干爷爷吧?”
话音未落,嬴治手中的木剑舞出剑花,‘噌’的一声竟刺入了地面,随即那块被抱在子书弟子怀中的不完整灵石钟乳当场碎成粉末。
全场寂静哑然无声,嬴治手负与背,看向张大嘴巴,愣在原地的温良。
帝晨儿和魔灵哪吒也闲庭信步的走上前去,魔灵提醒道:“喂,姓温的小子,该磕头叫爷爷了!”
温良怒红了脸,那位名叫田园的仆人当即站在这位少爷身前,目放冷光的盯着嬴治,冷冷言了一字:“滚!”
瞧得温良吃瘪,褚山河心情极为舒畅,指那躲在仆人身后的温良,催促道:“方才你还说的那般头头是道,眼下既然你输了,为何还不愿赌服输,下跪磕头喊爷!”
田园冷目中绽放杀意,瞪向褚山河,冷冷二字,问道:“想死?”
见状,叶随风携剑挪移一步,挡在褚山河身前,笑道:“愿赌服输,且上百双耳朵在此作证,无论是温少爷先前大义凛然的说那些愿赌服输的话,还是此时输了赌局,大家可都是证人,难不成温少爷方才的话,只是作秀而已?”
帝晨儿笑着重复嬴治先前的问话:“我想,输家若是温少爷的话,他绝不会像褚兄弟这般,而是会爽快的愿赌服输,喊出三声爷来,我说的没错吧,温少爷?”
魔灵哪吒咧嘴笑的合不拢嘴,但也重复了这位温家少爷先前说的话,多有调侃道:
“自是如此,愿赌服输,敢赌就得敢做!”
全场哄堂大笑,但也有人硬憋着,不敢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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