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来,我们的战斗傀儡机器人技术,也在不断的完善和发展。实际上,用于探索和维持治安的战斗傀儡机器人,和用于战役决战的战斗傀儡机器人,完全是两个概念了。”
看着远处的那些战斗傀儡机器人,九幽派的圣女双眼贴在炮队镜的目镜上,脸上是说不出的惊讶。
在她的眼中,那些爱兰希尔帝国的新式战斗傀儡机器人,浑身都是钢铁打造,身外有绚烂的魔法防御屏障保护,手里使用的,是爱兰希尔帝国制式大口径突击步枪。
它们比之前的那些战斗傀儡机器人更加坚固,也更加智能。唯独让人诟病的,就是它们比起其他种族的部队来,依旧是那么的木讷和呆滞。
不过,庞大的数量弥补了这方面的缺陷,它们并不是魔鬼终结者,只是廉价的,替代传统轻型步兵的一种解决方案罢了。
“突突突!”双手端着10毫米口径突击步枪,完全由体内的芯片和传感器进行扫描和瞄准,内置微光传感器和自然光线传感器,这些机器人可以在任何气候条件下作战。
就在不远处,子弹纷飞的另一边,身穿白色衣服,或者说身穿脏兮兮的白色衣服的天剑神宗的剑士们,正在拼命的摧毁这些该死的敌人。
飞剑到处横飞,阻挡着飞来的子弹,或者向前急速飞行,劈砍那些正在一步一步走在荒野之中的傀儡机器人。
圣女亲眼看见一个傀儡机器人的肩膀被一柄迎面袭来的飞剑砍飞了出去,然后这个机器人就直挺挺的倒下,似乎没有了作用。
下一秒钟,就有新的战斗傀儡机器人,点亮保护自己的魔法防御屏障,走到了前面,填补了这个漏洞。
一片火箭弹越过了这些战斗傀儡机器人,笼罩在了白衣剑士小队的阵地上,瞬间爆炸就震动了脚下的大地,让正在观战的圣女皱起了眉头。
“习惯一些就好,新型炸药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波及的地域也广,这已经是照顾己方进攻梯队的低威力版本了。”马文有些得意的介绍着爱兰希尔帝国的炮兵火箭弹。
而看在九幽派圣女的眼中,震撼就不是一星半点了。她亲眼看见了,天剑神宗的一艘飞来增援的飞舟,被爱兰希尔帝国这边突然跃起的一些尾部喷吐着火舌的武器击中,冒着浓烟栽落到了不远的山岗后面。
现在,她又亲眼看见了那些自己在帐篷里就听到的轰隆隆的巨响,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坦白点儿说,她觉得这完全是在浪费力量。战斗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至少应该是针对敌人,而不是针对脚下土地,甚至是针对空气的一种暴虐的宣泄。
但是她说不出口,因为她在眼前的战斗中也得到了启发:她觉得这可能是另外一条道路,一条群体战斗的发展道路。
“这里的战斗可能很快就会结束了,他们的防线已经被击穿,很快我们就要前移自己的指挥部了。”马文有些遗憾的开口说了一句。
因为他看到了一辆炮塔上涂着番号,车体侧面勾勒着空心金色鹰徽的M4坦克,亮着魔法防御屏障,火炮喷出火舌,碾过了松软的土地,出现在对方的阵地上。
他知道对方似乎已经完了,剩下的不过是残余力量的零星抵抗,根本就不会影响战斗的结果。
事情终究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一个侥幸活下来的白衣剑士,猛然间跃起,操控着自己的飞剑,猛然从侧面对那辆M4坦克发起了攻击。
这柄飞剑从上至下,一头扎进了M4坦克的头顶,直接击穿了脆弱的尾部散热格栅,破坏了坦克的发动机。
一股火苗窜了出来,似乎是发动机内部的火焰点燃了坦克内的汽油,几秒钟的时间,火势就扩大脱离了控制。
没有人掀开坦克的舱盖逃出来,因为里面的傀儡就没有弃车的程序,它们在最后一秒钟还在转动炮塔,寻找着攻击自己的敌人。
就这样,那辆M4坦克在火焰中瘫痪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最终却没有爆炸。它就横在白衣剑士的阵地上,那么孤零零的烧着,就像一堆刻意放在那里的篝火。
而巧合的是,九幽派的圣女在观看这场战斗的时候,恰巧看到了那个跃起建功的白衣剑士。
击毁了一辆M4坦克的白衣剑士还没看到自己的战果,就被另一边扫射过来的子弹打穿了脑袋。
崩碎的头骨带着脑浆还有鲜血,一瞬间飞散开来,那画面简直美的让人充满了呕吐的冲动。
剑士的战争虽然残酷,但是却依旧是优雅的。哪怕他们在搞屠杀,也不会刻意制造这样的场面。
不过,爱兰希尔帝国的战争,显然不是为了更具观赏价值准备的——当一枚白磷燃烧弹爆炸过后,一个白衣剑士浑身冒着浓烟在阵地上翻滚惨叫的画面出现的时候,九幽派的圣女终于忍不住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她真的觉得自己的胃有点儿受不了了,所幸她刚刚出来观看整个战场,没有吃东西,所以这个时候也没有呕吐的资本。
不过她还是觉得自己的胃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滚,胃里的酸液随时都有可能冲到她的嗓子眼。
“好了!意外结束,这里的攻坚战以我军的大获全胜告终。”马文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因为他看见一面黑色的旗帜,被傀儡士兵高举着,迎着风走到了白衣人刚刚驻守的阵地上。
更多的傀儡端着武器一步一步前进,它们的身边,另一辆M4坦克不急不缓的向前开进着。
似乎,刚才那些激烈反抗的白衣人根本就不存在一样。这些傀儡士兵没有欢呼,也没有任何改变。
它们只是不停的向前,给身后的傀儡让出位置。而它们身后的傀儡,一个挨着一个,几乎没有尽头。
“这!就是爱兰希尔帝国的战争!”马文做了一个介绍的手势,对九幽派的圣女介绍道:“胜利来的轻而易举,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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