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的面容沾染了情欲,以及淡淡的暴戾。
“……”
哥哥的凶猛她是领教过的,当时,楚晏是他最爱的女人,所以下手还是有点克制。
要是……真被当作发泄物来玩,她可能真会死在床上。
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不不不。
小命最重要!
刚刚陆恃的一脚给楚晏片刻清醒,估计是疼痛可以压制她体内的情药。
她胡乱地抓了件外套,努力地站起身子,一瘸一拐地往门口走去。
楚晏的倔强,让陆恃微微一愣,他的目光一直看着她,直到她离开这间包房。那双妩媚绝情的眼眸才下垂着,里面似乎低闪过亮光,如刀刻般俊朗的脸上,瞧不出其他的神情。
楚晏吃力地拉开门,踉踉跄跄走出陆恃的包间,又用尽最后的力气把门给合上。
“砰——”
她靠在被关上的门上,大口地喘着气。
为何偶像剧里男女主再次重逢都是美好的开始,怎么到了她这边对方就是巴不得要她命似的?
楚晏看到如此疯魔的陆恃,下意识只想逃。
她口干地拿出包包里的水,喝了几大口还是不解渴,反而身体还在发热,视野模糊,根本分不清前面的道路该如何走。
闹挺!
好在,她出门都有个习惯,有防狼的一堆东西。
她慢吞吞地拿出一把小刀,刀刃锋利。
楚晏不动声色地掰开刀刃窝在手心里,捏成个拳头,就被割破了皮肉,那刹那的疼痛感让她得到清醒,视野也清晰起来。
浑身燥热与痛就好比冰火两重天。
前面的电梯门正好开了,里面有贵客搂着漂亮的姑娘走了进来,她赶紧加快脚步进去。
撞到了那群人,她顾不上说对不起,就进了电梯,忙摁下一楼,鲜血流淌一路,一滴滴地垂落在光滑透亮的地板上。
这里的卫生被服务员打扫得干净。
光可鉴人,因此每一滴鲜血掉落在地上,都看得一清二楚,仿若一朵盛开的血莲。
红色的颜色有点诡异。
包房离电梯那儿还是有点距离。
楚晏在前面走着,她刚关上的那扇门被人打开。
陆恃靠在门口处,他颀长的身形与俊美的容貌吸引了不少过路服务员,而他的视线只停留在楚晏一个人身上。
双手抱胸,他站立着,没有过多的情感。
陆恃看着楚晏选择直接走人,他有些儿蒙圈,他才不信这个女人费尽心思把他的兴致挑起来之后,就甩手走人。
一定是在玩欲拒还迎的手段。
他看着楚晏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不曾回头,而他一直看着她,像是在等她回头一样。
那个被人丢弃的狗狗怎么反而成了自己?
而且这个疯女人怎么把手给划破了?就那么不愿意与自己有肌肤之亲?
伤口越扯越大,鲜血滴得满地都是。
而且流出来的血的速度越来越迅速。
可是楚晏对此还不觉得满足,因为她体内的药效实在是太凶猛了。
她摇晃着脑袋,这流血般的疼痛已经不足以麻痹药剂,只能不断拉扯伤口,让这股疼痛入骨,才能换来短时间的清醒。
直到电梯的门关上,陆恃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好在电梯里面就她一个人,她浑身湿透了,冷风吹在身上没多大用,依旧是滚烫无比。
她靠在栏杆上,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握着电话,她给司机打了个电话,如果这时候让谢羽和林絮他们过来接她,那肯定来不及。
要是中途,楚晏这边又出现什么状况,估计他们赶过来都可以直接替她收尸了。
电梯在移动,眼看就快要到达一楼了,电梯却在二楼停了下来。
门一打开,入眼的是两男四女。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男人左拥右抱,享受的是最豪华的待遇。
“哇哦~走哪儿都能遇到精致的小妞,呀怎么流血了?”一位非主流发型的男人朝楚晏吹了个口哨。
他走上前抓着楚晏的小脸,看着她一脸红晕又苍白的脸,以为她刚刚就经历过那些,更加对她大胆放肆了起来。
“你可得了吧,这个女人我也看上了。你把她让给我,我给你钱。”另一个男人打量了楚晏,觉得这是个极品,要是不尝一下,就可惜了。
楚晏瞪大眼眸。
自己进这家歌剧院就是错误的选择,走哪都会遇到流氓。
因为这里本来就是挂着高档牌子做些下三滥的事情。在这里走动的女顾客少基本上没有。
所以才会让人以为里面的女人都是随便可以玩弄的。
楚晏解释了一会,得到的是对方的抚摸。
那男人色兮兮地笑着:“宝贝你的身材真好。”
她麻木地抬头,那抓着刀的手直接朝他脸上挥了过去。
只可惜刀子离对方的脸还有点距离,但是温热的血飙了男人一脸。
鲜红与腥味让后者后怕。
但他还是壮着胆子握住了她的手腕,大声吼道,“你打我?”
楚晏没吭声,她拿刀的手像是没有知觉一样,用尽了力气挣脱开了男人的束缚,接着这刀子就扎在了男人的手臂上。
鲜血如水,飙得到处都是。
“是个疯子!”
男人惊呼。
其余五个人面面相觑,看到楚晏的“自残”和“不要命”的行为,另一位男人咽了咽口水,拉扯了下那位被刺伤的男人。
“算了吧,这女人估计有神经病,要是玩出人命了,那可就要吃官司了。”
“那不行,我来这是花钱享福的,又不是来挨刀子的,我今晚就办了她,看她在床上怎么求我。”男人的眼里划过一抹戾气。
站在他旁边的男人摇了摇头,一直在劝他。
毕竟他们这种身份,身边难道还缺女人么?
随便拿出一个都是跟楚晏一样的姿色。
可是那被刺伤的男人就开始记仇了,他俯下身,贪婪地吸了口气:“女人么,不听话就是要驯服。”
在他们口中楚晏哪里有说话的权利?完全就是一个商品,要不要,决定权,都取决于他们。
这等委屈楚晏可不愿意受,她当场怒然,拿着刀的手又要往他身上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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