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宗,一所豪华宫殿之中。
孟希明和孟希胜正在大口吃着,大口嚼着面前被烤的金黄色妖兽肉,一脸享受,这吃肉的形象看上去极为凶残。
不是孟希明等人不在乎形象,而是眼前的妖兽肉对他们的益处实在非凡。
根据这位王长老所说,这乃是某种二阶牛妖的肉,极为珍贵。是他上次外出偶然遇到的一头作恶牛妖,被其斩杀后所得。今天拿出来款待他们。
这种二阶妖兽对于筑基修士都有不小的好处,吃完后浑身发热,可免除几个月的苦修。对于练气修士作用更加的不凡,只可惜不能多吃。孟希明只得了一盘子烤肉。
其他人虽也吃惊于这牛肉的药力,但经历得多,对这种事也平静的多。
三长老孟山雷正慢条斯理的嚼着口中的牛肉,淡淡道:“王大哥,你看着孟希胜如何?”
经过刚刚的介绍,王士恒也大致清楚了那些小辈的身份。对于年纪最小的孟希胜,也大致有所了解。这时听到孟山雷的询问,心领神会,于是回了句:“资质上等,不仅能入我沧澜宗,还可拜入我门下修行。”
能作为家族质子,不仅要求其地位颇高,同时天赋也必须是第一梯队的那种,要达到陨落了能让孟家心疼的地步,这样才有质子的意义。
沧澜宗又不是傻子,不能让孟家心疼的弟子,他看都不会看一眼。而孟希胜刚好是双灵根,孟家筑基长老的孙子。
听到具体的回应,孟山雷也笑了:“那就拜托王大哥了,这小家伙就交给你。”
孟希胜作为家族交给沧澜宗的质子,最终都是要拜入沧澜宗的,与其从外门弟子做起,不如先给他找个师傅,在沧澜宗也有保障。何况这个师父还与孟家关系亲密。
“王大哥,想比你是知道沧澜宗对我孟家的态度的。”过了许久,孟山雷终于提出了这次出来的正事。
“孟家之前太出风头了。”王士没有直接回应孟山雷的话。
孟家五十年前足足有十二位筑基,堪称渔阳郡的巨无霸,一时风头无量,对于沧澜宗的命令也是阳奉阴违,多有不配合。
哪成想到短短五十年,如此昌盛的孟家竟然连连陨落筑基修士,只剩下四位,连最有希望突破到紫府的孟承辉都失踪不见。
此时不压制孟家,更待何时?难不成等对方回复过来在出手打压?
王士恒虽然多受孟家照顾,但毕竟是沧澜宗的修士。做事肯定是会倾向于沧澜宗的。之前沧澜宗打压孟家,他会不知道?只是视作不见而已。
沧澜宗又不是想灭孟家,只是出手让孟家发展受阻而已。这点小事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孟山雷也知道当年孟家借着威势,行事颇为霸道,招惹的敌人着实不少。如今孟家衰落,各方势力都在借着沧澜宗反补。
想要继续发展铁定没戏。至于明面上恢复到十二筑基这种以前的盛况,几乎不可能。
如今,只能向沧澜宗低头认怂,及时止损。
虽然这种方式对孟家以后的发展套上了枷锁,但在不止损,孟家现在还得继续衰落下去。若没有一年前的那场意外,孟家还有望,但现在不可能了。
孟山雷没在说什么,而是将手指上的一枚储物戒栽下,抛给了王士恒。
王士恒用神念扫了储物戒,哑然:“今年你们交的岁贡是不是有点多了,山雷?”
“这是我孟家的诚意,而且以后上贡均会按照这数量来。”孟山雷默然道。
“哈哈,有魄力,不愧是当年的孟家。哈哈”王士恒大笑,储物戒中灵石灵材数量远远超过孟家以前上贡给的数量。
一眼望去,价值大约在万块灵石左右。而在沧澜宗报备的明面上孟家年收入不到一万灵石,除去孟家每年自身的消耗,一年下来也剩不下两千块灵石。
虽说十年才上贡一次,但十年下来,没有什么机遇,孟家也只能攒下一到两万的灵石。
如今,一次上贡万块灵石,可以说是在抽孟家的血了。以往孟家二三十年的时间,便能凑齐购买一颗筑基丹的灵石。如今,恐怕是不可能了。
王士恒心道:“这孟家倒是果断,如此我宗怕是不会在针对这孟家了。也好也好,免得我难做。”
每十年十万块灵石,不仅是斩断了孟家恢复往昔的路,而且这孟家怕是日后能保持现状都不容易。
罢了,罢了,以往多受孟家照顾,如此抽孟家血也不好。王士恒心思转念之间,便下了个决定。“这次就算了,往后不比如此,你们可少拿一千块灵石,知道如今你们孟家不好过,这是我能为你们争取的最大优惠了。”
孟山雷听完,感动不已,双手抱拳谢道:“多谢王大哥的照拂。”
王士恒感慨道:“当年的孟家啊,如今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唉真是世事无常,孟老弟,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还是看你们的造化,不过我可以保证以后我沧澜宗不会在故意打压你们。”
孟山雷再次向其感谢。
不过私下里,嘴角却稍稍的弯了下。哼,沧澜宗,你们等着。今日的遭遇,日后我孟家必然百倍奉还。
……
孟希明等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进入沧澜宗的时候,身处朝阳峰静修的吕延伸却在瞬间挣开了双眼,眼神一片凶狠。
他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平时可是疼爱的不行。没想到刚刚出关,便突闻噩耗,唯一的儿子竟然死了!
直到一月前才找到尸骸,没想到还是一推碎骨!
气的他血气狂躁,想要大开杀戒。
“原来动我儿子的还是本宗弟子,我到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动我吕延伸的儿子。哼哼。”怒哼一声,吕延伸便化为一道亮光,消失在原地。
沧澜宗虽然庞大,但紫府修士的速度更加惊人。在他全力飞驰之下,没有多久,他便到了目的地。
“好啊,原来是青海峰的弟子,我倒要看看那青海宫主的如何处理。”来到青海峰后,他反而冷静了不少。
他和青海宫主王士恒可不这么对付,当年被孟家吊打时,对方也是多有针对,这仇他可还没忘记呢。
新仇加上旧恨,让他对这王士恒更加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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