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族长洞府中出来,便随意找了处闲置的洞府。
几天之后,青木山下。
“希明,这次咱们去沧澜宗,路途遥远,有十万里之遥。走得快也要三个月,何况路上也不知会遇见什么,时间更是没法预料。一去一回,少说也要半年之久。恐路上不平静,记得多带些镇灵符。”三叔公孟山雷小心叮嘱着孟希明。
“知道了,三叔公。爷爷已经交代我了的。”他点头答道。
使用诡物时需要镇守住心灵,以他现在的意志远远不能办到,唯一办法就是使用镇灵符。
“这次让你跟着去,主要是让出来历练。记得,外面可不比家族领地,出了什么事,没有我的允许不得擅自离开我的视线。”又详细向他叮嘱了一遍,确定他郑重答应之后,才离开。
沧澜宗离孟氏所在的渔阳郡很远,练气修士去一趟若没有遇见什么危险和意外,都得要三个月以上的时间。何况外面的世界并不平静。
在没有人类大修士保护的地方,妖魔鬼怪横行,散修截杀屡见不鲜。没有实力横穿这种地方就是找死的行径。
经由人类筑基修士镇守的城市都时常有妖魔攻城,更何况路上的行人呢?
还好,三叔公孟山雷是一位筑基修士。一般的散修不会这么不长眼,可妖魔鬼怪的灵智就低的多,他们可不管能能不能打过你,在人类血肉的吸引下,尤其是修士血肉的吸引下,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跟着孟山雷,他很快就见到了这次的队伍。算上他总共十二个人,可惜他常年在山上修炼,对家族里人根本就没有多少了解。如今,放眼望去,竟没有几个认识的,弄得一阵尴尬。
最让他惊奇的是,队伍里竟然还有一个看起来比他年龄还小的家伙。从外表上看,最多也就十一二岁,身上的灵气波动也就一两层的样子。
练气一两层的修为顶多就能强身健体,法术方面的成就几近于无。如此修为哪怕有人带着,在外面也有大风险。
正当他入队,想要询问怎么会有这个小孩时。队伍中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青年人从队伍中站出,笑呵呵道:“原来是家族新一辈的筑基种子啊,我说等的是谁呢。”
“你是叫孟希明是吧。我可是文字辈的,按辈分算,我也算是你的叔叔了。”
修仙之人因为灵气的滋养,身体衰败的速度远逊与凡人,不能光从外貌进行判断年纪。就比如眼前的这位号称是孟希明叔叔的青年人,少说也已经五十岁了。
他的话刚刚说完,周围其余人纷纷侧目。显然新一代筑基种子的分量不轻,惹得众人侧目,不过,除了看他一眼,这群人也没说啥。
至于这个自来熟的叔叔,他不置可否,讪笑了下,但还是回应道“还望叔叔在路上多多照顾,希明刚刚出山,啥都不懂。要是出了什么错,还望叔叔海涵。”
“哪里话,身为你叔叔辈,照顾你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哈哈,希明见外了。”听到他的话,孟文立笑呵呵道。
“我叫孟文立,在族里都不知道排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天赋尚可,修为勉勉强强达到练气九层,你直接喊我立叔就行。”
练气九层的修为可不简单,无论是攻伐手段和见识远远比他强,在练气期中也算是小霸主一样的人物。若岁数还没有过一甲子,那就更不简单了,有一颗筑基丹,便有突破筑基期的希望。到时无论是地位还是威望都会大大增加。
可惜,最近几年家族衰弱的厉害,怕是筑基丹无望了。
几句话之间,两人便建立了基础的关系。加之两人同族的关系,便有了相互信任的基础。见此,指着对面那个小孩,他便将心中的疑惑问出。“立叔,这小家伙是谁?竟然和我们一起外出。”
意思不言而喻,如此小的孩子怎能和他们一起去沧澜宗,行这万里路途。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是什么。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孟文立立刻会意,就道“那小家伙算是你族弟,是这一年家族新上山的弟子。天赋很不错,是火木双灵根。这次跟着去沧澜宗,是去拜师学艺的。”
听到这,他先是一愣,随即心里不是一番滋味。尚且不说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拜师是否合适,就说这双灵根天赋留在家里培养不好吗?家里又不是不能培养。
不见连他这个水木双灵根在家里没有法门的弟子都没去吗?结合爷爷所说的话,岂能不明白这去沧澜宗拜师是假,做质子倒是真。
双灵根啊,这种天赋可不一般。不说是千年一遇,说是百年难得一见倒是真的不为过,没想到家族运气这么好,短短十年就出了两个。一个是他,另一个就是眼前的小族弟了。
他摇了摇头,暗道一声可惜。
正在这时,三叔公的声音传来:“这次的任务想必你们已经知道,我在这里也不多说了。记得,在外面不可随意离队,离队要记得打报告,不然出了事不仅你要完,还连累我们。”
众人齐声应道:“是,三长老。”
似又想起了什么,孟山雷又道:“记得穿上全封闭的黑袍,随便准备一个头套。之后的行程可能会有用”说完这些,有满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先是一愣,随即便反映过来这是提醒他使用诡绳的时候,记得通知,别连自己人都给干掉了。
在公共场合,族人一般都会叫三长老而不是三叔公,只有在私下关系亲近的人中才会喊三叔公。其他的长老也大概如是。
“走”话音刚落,便化为一道残影,消失在他的眼前。其他人也紧跟其上。纷纷运转灵气,开始疾驰奔行。
虽然只认识了孟文立,对于队伍中其他人尚不了解。但他也不慌,路上时间多的是,不可能总是用来赶路。总有休息的时候,到时在一一认识也不迟。
运转灵气至脚底,轻轻一点,便跨出了三四丈的距离。
几个呼吸间,他们这群人便消失在了这片地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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