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枝倒更是震惊:“这都过去多久了,那些女人本就是游走在商圈行踪不定的人,他又没人家联系方式,怎么去找?”
“不知道,不过他既然敢允诺,就自然有他的办法。”
“你原谅他了?”孟南枝试探着询问。
许沫薇不慌不忙的反驳:“算不上是原谅,给他一次机会,若这事情真的能解释清楚,我也不想因为误会而错过。”
面对感情的事儿,许沫薇明显看得很开。
“你明白就好,我相信你们过了这个坎以后一定会顺风顺水的。”
“好了,除了美男里面以外还有一堆稿子等着你呢,快点儿去吧。”许沫薇婉莞尔一笑。
孟南枝无奈叹息,带着些懊恼:“说实话,你在这个时间把李知渝调走,是不是故意给他减轻工作压力呢。”
戏谑一番后,孟南枝来到了办公室,刚刚走进去便转头跟禹璟凡交代道。
“我要开始看稿子,你在这儿想做什么做什么,随意点。”
“好,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
禹璟凡一口答应,整个人悠哉的躺在沙发上,倒是一点儿也不认生。
当坐在办公桌前打开稿子的一瞬间,孟南枝的面容瞬间严肃,顷刻间便进入到了工作状态。
玩归玩闹归闹,工作的时候她可一点也不会含糊。
因为这次收稿对于学历年龄,甚至于国籍都没有任何要求,以至于经过初选以后,落到孟南枝手上的稿子也足足有几千份。
面对这些稿子,她需要一一评分,一一排名,最后选出前一百名继续筛选。
其复杂程度不亚于徒手摘月。
禹璟凡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自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大步走了出去。
他故意将动作放轻,生怕打扰到孟南枝的状态。
可出去没多久他便走了进来,孟南枝正看着稿子,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杯冒着热气儿的咖啡。
唇瓣勾起一丝弧度,抬头刚想要道谢,却发现禹璟凡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那人正凝着眉头,嘴巴下拉,看上去一副受了委屈,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若不是情况不允许,孟南枝真想掏出手机将这一幕拍下来设为壁纸。
忍住心底的笑意,孟南枝询问道:“怎么了。”
禹璟凡心愿所成的吸引了孟南枝的注意力,便顺势低眉顺眼地看了过去,那样子倒是更委屈的起来。
“刚刚看你太累,出去给你接咖啡,没有想到……”
欲言又止,又似乎是在等着孟南枝继续询问。
孟南枝识人无数,清楚他心中这些小九九,没有直接戳破便顺了他的心意:“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我听到有个老女人在跟别人说你的坏话!”
孟南枝眉头微蹙,问道:“什么坏话?”
“她们说我是跟在你身边的狐狸精,勾搭上了你这个富婆,不愿意撒手了。”
禹璟凡话音刚落,孟南枝刚送进口中的咖啡差点喷洒而出。
这,这哪里是在说自己坏话?
他分明就是来找自己告状的!
“你笑什么?”禹璟凡一看她这样倒更是气恼了起来,外加有些羞愤。
说他什么不好,偏偏说是狐狸精,那是形容女人的词儿!
“好,我不笑,我还剩一点就看完了,最多十分钟,看完了之后我就出去帮你找她们算账。”
孟南枝这语气比起哄彪哥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行,那你去吧。”
禹璟凡洒脱挥手,但眼神中却有一种不必管我,我自己也可以的绿茶味道。
孟南枝看见装作看不见,毕竟就剩最后一点,她不想半途而废。
索性再次来到办公桌前,继续看了下去。
不出十分钟,孟南枝看完了所有稿子,带着禹璟凡准备离开。
两人依旧并肩而走,只是这一次禹璟凡没有刻意收敛戾气,尽情的发现出来。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说的就是这。
孟南枝手下的人她不好去动,但也绝不会给别人背后嚼舌根的机会。
似是感受到了禹璟凡的不同,几个八卦的员工又凑在一起小声讨论起来。
“这小狐狸精怎么出来之后感觉不太对劲儿了?比刚刚凶了许多,张牙舞爪了起来!”
“这你就不懂了吧,过来人偷偷告诉你,男人爽完之后精神气那叫一个好,说是在里面看稿子,指不定是做什么的。”
“嘿嘿嘿,小声点,怎么说孟总还没走呢,等他们走了我再给你们爆个大瓜!”
脚步骤然停顿,刚刚的污言秽语全都落入了孟南枝耳中,眉头微微紧蹙。
跟在她身旁那么多年,许沫薇自然察觉到了孟南枝的不悦,抬眼望去刚想询问,孟南枝却先了一步。
“要说什么大瓜,我也很好奇。”
清冷的声音落下,接踵而至的是一扫众生怂的目光。
缩在角落中的那几个女人被吓得心惊胆战,不敢抬头,她们自知孟南枝说的是谁。
“我碧玺珠宝何时收了些会装聋作哑的人?”
孟南枝的声音更是冷冽三分,那些女人再也不敢沉默了事,怯生生地抬起了头。
“孟,孟总不好意思,我们就是嘴贱多说了几句。”
“对啊,孟总不要因为我们生气,以后我们绝不会再说七说八!”
女人们看孟南枝怒了,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原本刚刚看孟南枝和善的模样,还以为性情本就如,却不料她的和善只是因人而异。
他们忘了,能够在短短几年就将碧玺珠宝扩大成如今这般规模的人,怎可能和和气气?
“你们要我不生气我便不生气,你们是老板还是我是?”
孟南枝很明显没打算就此了结,冷眼扫去,那几个女人就差给她跪下了。
许沫薇察觉到孟南枝有杀鸡给猴看的意思,随即后退一步,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
“孟,孟总,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背后说人闲话,本就是逾越道德底线的事儿,竟还敢在我的地盘说那些污言秽语,自古谁给你们粮食谁就是衣冠父母。”
“如今你们手里领着我发的工资,不好好做事不说,还在背后咬舌根欺负我的人,若我就这样轻易放过,那以后岂不是人尽可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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