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叶飞先开车把叶婉清送了回去,这才顺路把小郑总送走。
坐在车上,小郑总思虑再三,终于还是忍不住面色凝重道:“叶总,请您帮郑氏集团度过这一次的危机!我愿当牛做马报答您!”
郑氏集团是他父亲的心血,他实在不忍心看到父亲伤心失意的样子。
最重要的是,如果这事儿处理不好,父亲还会面临牢狱之灾。
如果他们真的做了违法的事情的话,他也就不挣扎了。
可问题是,他们一直都是守法的良民来着,乖乖缴税,也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在商场上虽然偶尔会使用一些手段,却也都是阳谋,从来不会使用那些令人不耻的肮脏手段。
就这样败了,他不甘心!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叶飞问道。
闻言小郑总松了口气,听叶飞这意思,就是愿意帮他了。
组织了一下语言,他这才缓缓道来。
他们郑氏集团是做服装的,虽然规模不算大,但每年上亿的利润也还算可观。
而且他们父子向来秉持的是“好好做人,良心做事”的原则,因此在圈内的口碑还不错。
但就是因为他们太正直了,尤其是他的父亲,固执、不知变通,无意间就得罪了不少人。
之前他们背后靠着一个官员,别人忌惮那官员,不管再怎么不爽他们的做事原则,也不敢怎么样,顶多就是弄些商业竞争来恶心他们。
结果三个月前那个官员病重退了下去,新上来的人又是对手家的靠山,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半个月前,有人实名举报他们公司做服装所用的料子都是残次品,甚至还有洋垃圾。
这个举报来的太突然,他们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就被检察人员突袭了。
最重要的是,真的在库房里找到了那些残次品布料和洋垃圾!
就连清单发票什么的,都被翻了出来。
再加上司机和负责接货的人的证词,这事儿就这么被定死了。
由这件事还引申出了公司税务有问题的麻烦,当另一对检查机关的人突袭财务部的时候,居然找到了几本假账和逃税记录。
事后,他虽然想尽了办法寻找证据,但不是监控“正好坏掉”,就是参与了事件的人一口咬定郑氏集团真的有问题。
他本来是想继续留在京城寻找证据的,结果这几天,他不是差点被高空掉下来的花盆给砸死,就是差点儿被过路的汽车给撞死。
意识到有人是想要让他永远闭嘴,他才想着逃出京城再想办法。
“你们的对头是谁?他背后的靠山又是谁?”叶飞问出了关键的问题。
“牟氏服装公司。”小郑总无奈道:“说起来,牟氏比我们早起步了几年,但是他们做出来的衣服质感不好,款式也永远都落后于当前的流行款式,所以销量一直都不如我们,就把我们给记恨上了。”
“至于靠山……其实说是靠山也不尽然,只是新上任的这位处长和我们没什么交情,而我们又没有牟氏那么卑鄙无耻下流,就着了道了。”
“嗷,这样啊。”叶飞点点头,说道:“你先跟我回家住着吧,他们手再长也伸不到我这里。等我查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考虑一下该怎么做。”
虽然他准备帮叶婉清还人情,但也不是没有原则,他得先查查这个人说的是不是真的。
虽然叶飞的字里行间已经透露出了对自己的不信任,但小郑总却一点儿都不介意,反而很开心。
他身正不怕影子斜,根本不差查。
若是叶总真的肯出手,那他们郑氏集团、他的父亲就都有救了!
回到家里,叶飞跟荆汲说了一声,让他查查郑氏集团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郑氏集团和牟氏服装公司的恩怨和郑氏集团落难的所有资料就都出现在了叶飞的邮箱里。
荆汲查到的资料和小郑总说的差不多,足以证明郑氏集团是为数不多的良心企业,这次的事情也属于是被人诬陷之下的无妄之灾。
不过荆汲还查出了点儿别的东西。
牟氏服装公司之所以会对郑氏集团出手,是因为小郑总不小心得罪了玉祁松。
据说是在一场酒宴上,玉祁松的女伴跑过来勾搭小郑总,却被玉祁松抓了个现行,玉祁松很不爽自己被戴了半顶绿帽子,就给牟氏好处,让牟氏动手。
明面上动手的是牟氏,一路开绿灯的却是玉祁松。
“这个王八蛋!”
叶飞磨了磨牙,却觉得有点好奇:“他的女伴怎么会去勾搭小郑总?”
“噢,那个女伴是小郑总的前女友,当时郑氏集团刚刚起步,老郑总为了发展公司让全家紧衣缩食,小郑总一个月的零花钱不过一千块,给那个女伴买不起她想要的包包、衣服和首饰,她就和小郑总分手了,然后勾搭上了另一个富二代。能认识玉祁松也托了那个富二代的福,那个富二代为了巴结玉祁松,直接把她送上了玉祁松的床。”
叶飞:“……”
荆汲又道:“玉祁松其人吧,换女伴和换衣服一样,而且经常两三个女伴一起玩,虽然舍得给女伴花钱,可根本不会尊重她们。估计就是因为这样,所以那个小郑总的前女友在见到小郑总以后,才会扑过去求复合。”
叶飞:“……”
这都什么人啊。
玉祁松固然很恶心,但这个前女友更恶心。
“怎么了?”沈季冰洗完澡回来,见叶飞一脸郁卒的表情,她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问道。
叶飞见她脖子里都是水渍,就拿起了另一条毛巾,一面从耳根开始往下擦,一边把小郑总、玉祁松和前女友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也没忘记说出小郑总帮过叶婉清的事情。
沈季冰听得也有点儿无语,随即叹息道:“人渣不分男女啊。”
同为女人,她不会鄙夷那女人追求幸福的选择,但明明有想要芝麻有想要西瓜的贪心行为,她却是着实鄙夷的。
“你想怎么做?”叶飞擦着擦着,手就忍不住探进了衣襟的深处,嘴里不忘回道:“跟向文豪比,玉祁松就是个屁。赶明儿直接会会他去,我就不信他比向文豪还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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