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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怜晴恨极了左初。
但想到自己的计划,她又按捺下内心翻涌的恨意,自顾自地走到左初身边。
“好久不见。”女人微微昂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左初。
“小月,我有点渴。”
左初面无表情,转头对身边的陆月道。
陆月闻言,赶紧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保温杯,递给她:“给,初殿。”
左初接过来,拧着杯盖。
看着女孩视若无睹的举动,江怜晴的脸部表情变得有一丝狰狞。
指甲嵌进了掌心。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抓花左初的脸!
出乎意料的是,江怜晴很快就将不甘的情绪收敛得干干净净,转而换上了一张人畜无害的柔弱脸。
“左初姐怎么不理我?我在病中这些天可是很想念姐姐。”
不知是不是因为在医院里待久了的缘故,江怜晴比往常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怜一些,略显苍白的一张脸,处处写满了羸弱。
很容易博人同情。
陆月和小池一脸警惕。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这女人一肚子坏水,不知道这次葫芦里卖得又是什么药。
“想不到我这么招人惦记。”左初抬眸,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看在妹妹这么惦记我的份上,我也提醒妹妹一句,举头三尺有神明,多行不义必自毙,有些事还是及时收手得好。”
江怜晴眸光微闪,余光瞥到正朝这边走来的男人,她微微一笑。
“这句话也同样送给左初姐,许久没有合作拍一部戏了,左初姐,合作愉快。”
话音落下,一名男子出现在江怜晴身后。
原本跟在江怜晴身边的那些人对男人很是尊敬。
左初眯起眼睛。
看来,这就是江怜晴救下的人。
“怜晴。”
纪青和身上有一股很浓的书卷气,尤其是当他半垂着眸凝视一个人的时候,更给人一种深情款款的感觉。
左初一向对长得好看的人没什么抵抗力。
纪青和的外貌不差,但左初对他就是莫名的厌恶。
对方的温柔就好像是披在外层的皮,皮囊之下不知掩盖了什么肮脏发烂的东西。
“纪先生。”江怜晴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期期艾艾的笑,“你怎么来了。”
任何一个男人看了,恐怕都会保护欲爆棚。
“你身子弱,今天是你第一天拍戏,我怕出什么事就过来了。”
看到纪青和眼里的怜惜又多了些,江怜晴眼睑低垂,长睫遮住的眸里闪过一丝得意,心里升起几分畅快。
左初风头再盛又怎么样?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个娱乐圈里的女演员。
这些天,江怜晴也旁敲侧击地打听到了纪青和的身份。
京城里的大家公子,左初再怎么赶也赶不上的。
江怜晴心中早就做好了打算。
只要她牢牢地抓住纪青和这棵大树,进入纪家,成了纪夫人,那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到那时她还怕一个女演员不成?
女人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作响,殊不知这法子从一开始就行不通。
机关算尽,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纪青和一边安抚着怀里的江怜晴,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坐在椅子上的左初。
如果说江怜晴是春日里路边盛开的小雏菊,柔弱惹人怜,那么左初就是凌霜傲雪的寒梅,任凭寒风凛冽,恣意盛开,不屈傲骨。
她的美是张扬的,惊艳的,犹如熊熊燃烧的火焰,让人有种想要疯狂征服的欲望,但又不敢随意靠近采撷。
纪青和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男人怀里的江怜晴没有忽略他神情的变化,贝齿咬住下唇,目光变得狠厉。
对于纪青和打量的目光,左初眉头微皱,心里有些不爽。
她站起身,淡淡道:“小池,小月,我要补妆。”
说完,抬脚离开,与纪青和擦肩而过,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陆月和小池赶紧收拾了东西跟上去。
纪青和的眼中划过一抹兴味。
“那位就是你说的左初?”
听到男人的问话,江怜晴眼中划过一抹嫉恨,只是被她掩饰得很好。
“嗯,那就是左初姐。”她微微一笑,“长得很漂亮吧?有很多人喜欢左初姐呢。”
纪青和掩去了眸中的兴味,温和道:“在我看来,怜晴要比左小姐更美。”
江怜晴的脸上飞上一抹红晕。
“纪先生别打趣我了,怜晴蒲柳之姿怎能跟左姐姐相比,只是……刚才来跟左姐姐打招呼,她对我好像还有误会,不怎么愿意搭理我呢。”
她的神情有些忧伤。
似乎真的在为左初和自己的关系发愁。
纪青和眸光微闪,一手抚上女人的肩头,将人搂进怀里,安抚:“没事的,左小姐一定能理解你的。”
“嗯。”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行为引得不少人侧目。
众人都在猜测江怜晴跟这个神秘美男的关系,纪青和长得不错,但看着面生,似乎不是圈里人。
有人想到了之前媒体发布的新闻。
“这个男的会不会就是江怜晴之前救下的那个人?”
“卧槽,不会吧?偶像剧照进现实啊?不会来个以身相许吧?”
“那男的长得不错,看起来好像也不是普通人。”
“新的八卦来咯!”
还有人偷拍下两人拥抱的照片,爆料给媒体。
注意到剧组工作人员的小动作,江怜晴并没有阻止,反而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
这也是她的目的之一。
绯闻也是炒热度的一种方式,对现在的江怜晴来说,流量是弥足珍贵的东西。
既能博得大众流量,又能让纪青和跟她绑定关系,一举两得。
“这江怜晴到底什么意思?是打算让她那个男朋友给她撑腰吗?”陆月皱着眉,道。
小池摇摇头。
“弄得这么显眼,就像是谁没有对象似的。”陆月不满道。
她就看不惯江怜晴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初殿,你不生气吗?”
左初的神情一直很平静,没什么变化,仿佛并没有受到影响。
“没什么好生气的。”她淡淡道,“再说,你们以为她这样做是什么好事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