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烨和齐老爷子打量着那身着高定套装出现的男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医生,还有男人身边撑伞的那位也不像是助理,更像是个练家子。
老爷子忍不住开口:“请问谁是古医生?”
他能找到那位传说中的大佬来给齐烨做手术已经够让人欣喜若狂了,可现在一看,难不成是出了什么误差?
面前的妖孽男人怎么看都更像是混娱乐圈的小鲜肉,又或者是T台上走秀的男模,压根没有一种救死扶伤的医生气质。
“我是。”后面的那辆车走出一人,身着米白色套头针织,蓝色牛仔裤,笑起来温润如玉。
啊这……
齐霜看傻了眼睛,他看上去也就只有30岁左右,与其说是医生,更像是教授。
“你就是古医生?”老爷子也吓了一跳,没想到那么有名的大佬竟然这么年轻,这两人相比,反而之前那一个更像医生了。
古卿挠挠头,“不像么?”
举手投足都是邻家哥哥般干净的气息,让齐霜心跳加速,现在的医生都长得这么好看吗?
“不不不,久仰大名,只是没想到古医生竟然这么年轻罢了,那这位是……”
不等古卿开口,容绥妖孽一笑:“我是他朋友,特地来观摩挖肾的过程。”
齐烨:???
这人是憨批吗?
齐霜则是想着,长得好看的人未必脑子都是好的。
只有齐老爷子最为淡定,他都已经接受古卿不是年过半百的老头子,而是这么英俊年轻的小伙子,大佬带个朋友过来观摩手术也没什么稀奇的了。
“是这样啊,几位里面请,至于助理医师都已经到了,能和古医生这样的名医一起手术,大家都很期待。”
古卿随和的笑笑,“过谦了。”
“古医生一路过来辛苦了,先吃顿便饭再开始手术吧。”
“不急,我先看看术者情况如何。”温和的古卿提出任何要求都没法让人拒绝。
“好的,走这边。”
齐烨在前面带路,他的目光时不时扫过容绥,这人的气场强大,分明是来做客的,却跟到自己家一样,时不时还在点评走廊上挂的画作。
真是个奇怪的人。
“这幅图……”容绥在一副画前面停下脚步。
“先生,有什么不妥吗?”齐老爷子见他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面前的《追鱼图》。
这幅画正是他生日晚宴上宫漓歌送给他的那一幅正品。
“没什么不妥,只是觉得不该出现在这,这个地方配不上这幅图。”容绥轻飘飘一句话像是在齐老爷子脸上狂扇耳光。
饶是认脸的齐霜也听不下去了,“这位先生,我家并没有邀请你过来,不请自来没关系,但在人家的家里肆意评价诋毁真的没关系吗?”
齐老爷子眼光锐利,一看就知道这人不好惹,今天他只是为了手术,不想要得罪别人。
“霜儿,不得无礼!来者是客,你怎么能这么对客人说话?先生不好意思,我孙女被我们宠坏了,你不要介意,对了,还没有问先生贵姓呢。”
“容。”容绥迈腿离开,指着角落中的那个房间,“她是在这里吗?”
容这个姓太过引人注目,老爷子心里已经有了提防,“她不……”
齐霜已经怼了回去,“要见也只有古医生才有这个资格,你又不是医生,喂,你怎么随便擅闯别人的房间。”
齐老爷子和齐烨对视一眼,却听到容绥说了一句:“不在啊。”
“不在?她怎么会不在?”齐烨先一步跨入进去,床上还有人躺过的痕迹,一目了然,宫漓歌并不在这里。
齐烨找遍了全屋也没看到宫漓歌的身影,他看着那海风猛灌入的窗户,一个念头从心里升起。
“她逃了。”
“哥,我早就说过对那种贱人就该用铁链将她锁着,看吧,你一松开她就跑了,还得浪费人力去找人。”齐霜不悦的抱怨道。
“她病成那个样子,下面就是大海,万一不小心摔死了,你上哪去找一颗新肾做手术?”
齐霜吐槽的话都被容绥听到,谢爻侧头看了一眼某人的表情,默默在心里给齐霜点了一炷香。
“你刚刚说用链子将她锁着?”
齐霜满不在乎,“不锁着她还不跑啊?再说了她那种狠毒的女人,我……”
齐老爷子连忙打断齐霜的话:“霜儿,你去让管家找人,外面这么大的雨,她又发着烧万一真打滑摔进了大海里,那就完了。”
“真会找事。”齐霜不满的抱怨着。
齐老爷子陪着笑脸,“两位不要介意,肾是她主动要换的,我们可没有强求。”
容绥已经拿起了散落在床上的铁链子在手中把玩,“她发着烧,你们还拿链子锁着她?将她当成畜生么?”
说这话的时候容绥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歌儿才不是畜生。”齐烨不满他的形容词。
容绥缓缓抬头,那双黑漆漆的瞳孔里迸发出阴毒的光,“也对,她当然不是畜生了,真正的畜生是你们!”
“你……”老爷子越发觉得不对劲,“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容绥光是联想了一下那个画面就满脸狠毒之色,他将铁链狠狠往前一抛,正好拴在了老爷子的脖子上。
“我是要你狗命的人!你们竟然敢这么对她!”
齐烨慌了,“你住手,放开我爷爷,这么对一个快要入土的老人家,你简直丧尽天良!”
“我丧尽天良?”容绥笑了,笑得格外疯狂,“这话原封不动的送给你们。”
“姓齐的,要是宫漓歌出了事,我就让你们齐家给她陪葬!”
这句话和梦里的那个紫瞳男人相重合,容绥,难不成他们是一家?
似乎自己还遗漏一件重要的事情。
“你是容家的人?”
古卿瞪了一眼身边癫狂的疯子,“要发疯也等找到了她再发,这么大的雨,她发着高烧,实在是太危险了。”
容绥将铁链往谢爻手里一扔,“马上叫人,给我看好这老东西,别让他自杀了,我要留着他的狗头!”
说完他单身从窗户翻了出去。
笨丫头,老子不想再捞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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