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收拾自己的床位,就景梦萱一直在叨叨咕咕:“这是什么被套啊丑死了,我家的佣人都不用这种破烂玩意儿,还是没洗过的,好恶心。”
柳妆妆拿着军训装一脸嫌弃,“就让我们穿这个?有没有搞错!这裤腿肥大,配色这么难看,还有这军工带丑到爆了。”
萧玉儿嫌恶的看了一眼那土了吧唧的帽子,以她大小姐的审美实在是欣赏不了。
大家都在唧唧歪歪吐槽的时候,宫漓歌和容安辛早就穿戴整齐,床上收拾得整齐干净,那被嫌弃的军训服装穿在两人身上英姿飒爽。
肤白、貌美、细腰、大长腿。
果然人好看穿什么都挡不住逆天的颜值。
这时候外面吹起了哨声,女生们惊慌失措。
“卧槽,这么快就集合了?老天爷,我还没有换好衣服。”
最惨的是景梦萱,刚刚才取下了发簪,身上还穿着厚重的汉服,披头散发就往外面跑去。
操场上男生们看到狼狈不堪的女生,有得才换了裤子,有得忘记戴帽子,还有个穿着汉服的花蝴蝶花枝招展的跑来。
男生吹起了口哨,景梦萱逃跑过程中还不忘回头瞪了瞪吹口哨的男生,“吹你奶奶的溜溜球。”
宫漓歌和容安辛淡定的经过,衣衫整洁,神情冷静,和那一群慌乱的女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集合!”另外一个陌生的教官黑着脸站在中央,看着那站得歪歪扭扭的女生。
“都给我站好,瞧瞧你们的样子,十五分连衣服都换不好,集个合我等了你们整整五分钟,要是你们上战场,五分钟都够死一个来回的了。”
“我们就是普通的大学生,上什么战场?”一些学生嘀嘀咕咕。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如今你们能吃饱了撑着,安安稳稳的上学,那是因为有人替你们负重前行!
没有那些前线的战士,你们现在还活在战乱时代,都出去看看,那些战区的孩子有多可怜,即便是你们现在不会上战场,每个人都应该做好上战场的准备!有国才有家。”
女生们不以为然,男生们热血点燃。
宫漓歌则是想着那架威武霸气的战斗机,容宴的腿是不是就是在战争中受伤的?他是不是就是负重前行中的一员?
重新整顿了内务,要求十分严格,景梦萱连自己都整顿不好,更别说叠被子了。
眼看着一会儿检查的教官就要来了,景梦萱急得都快哭了,这时候大家都忙着整理自己的东西,谁也帮不上她。
景梦萱满头大汗,将头发挠得像个疯婆子,拿这该死的被子没办法,怎么可能叠成豆腐块?
“真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宫漓歌调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还没等景梦萱还嘴,下一秒宫漓歌弯腰替她整理被子,软绵绵的被子在宫漓歌手中很快就叠得整整齐齐,看得景梦萱目瞪口呆,这是一双有魔力的手。
“还傻着干什么?还不换衣服,这次再不合格就要跑操场二十圈了。”
景梦萱哇的一下就哭了,“可,可我不会梳头啊!”
在家里都有专门的造型师和女仆给她打理,她只管貌美如花就好。
宫漓歌无奈,拿着梳子三两下给她扎了一个高马尾,又动作麻利的把衣服给她穿上。
这么一收拾,景梦萱也变得干净利落。
“你,你别以为我会感谢你!”景梦萱带着哭腔道。
宫漓歌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不用感谢,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我就好。”
萧玉儿本来想着自己收拾好了再帮忙的,哪知道被宫漓歌抢了先,看似满不在乎,其实就是一个心机婊,借着这样的时候博好感。
景梦萱看着那些内务不合格的同学在操场上挥洒汗水,心里一阵后怕,她用余光偷瞄了宫漓歌一眼,这坏女人好像也没有那么坏。
被宫漓歌捕捉到,她像个做错事的小朋友立马转头回来。
炎炎烈日下,所有学生站着听训,在那遥远的看台上坐着一群厉害的军官,各个都是肩扛大星的重量人物。
学生们议论纷纷,“你们知道吗,一早出现的那位教官来历可大了,我看到他是四星大将。”
“卧槽,我没仔细看,四星?那岂不是真正有军功的大佬?全国一共也就十位四星大将而已。”
“四星还不是最厉害的,我国有一位神秘的战王,据说他出战百场全胜,是唯一一位肩扛五星的战王!”
“那位教官没说错,咱们之所以太平盛世,那是因为有那位五星战王替我们负重前行,十年前那一战……”
“我咋从来没有在新闻联播见过战王?”
“他本来就神秘,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说不定是个要入土的老头子,所以这些年才没有了消息。”
战王?宫漓歌脑袋里隐约闪过一些画面,然而那些画面就像是车外的风景,还没有等她看清楚就一闪而过。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在那看台上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朝着那人看去,隐约可见一张陌生的脸。
下午四点,正是阳光强烈之时,被站军姿的学生们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水淌落。
不到十分钟一个女生站了出来,“报告教官,我有先天性心脏病,这是医院出示的证据。”
陆陆续续提前准备好病例的娇小姐站了出来,萧玉儿也不例外,坐在树荫下看着那些挥洒汗水的蠢货们。
有几个学生以晕倒为由被送到了医务室,景梦萱后悔死了,她怎么没想到这招,刚想装晕,教官脱下了自己的军工带,“那几个学生检查出来没病,还有没有想晕的一起晕了,和她们一起跑个二十圈,其她拿病例的同学一会儿到军医院好好体检,没病装病的今晚别想睡了。”
景梦萱一阵后怕,还好她没提前装病,她机智的给自己点了个赞,至于萧玉儿等人就不同了,谎已经撒了出去。
现在站出来说自己没事,跑操场二十圈,等查出来没事,晚上跑操场。
这会儿太阳这么大,她宁愿晚上跑圈。
宫漓歌余光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容安辛,背脊挺拔如同苍松,就连呼吸都没有乱一点。
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容安辛幽冷的声音传来:“累了?这么点苦都吃不下来,我早说过你配不上他。”
宫漓歌低低道:“配不配得上由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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