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观众们一脸茫然,不知道容宴这句话的意思,只能感觉到他身上浓重的火药味,他在对谁宣战。
【鸠占鹊巢?谁鸠占鹊巢了?我怎么觉得容先生不是来做专访,而是特地来打击宫家的,】
【不是这个宫家,还有第二个宫家不成?这大佬的话就是这么让人捉摸不透。】
【人家的豪门恩怨你们多想什么?关注大佬的恋情就好了,跪求大佬爆出未婚妻的信息。】
宫椒岚听到满含威胁的声音,内心惴惴不安。
当年继承人本来是宫斐,自打宫斐一家去世后,宫老爷子本来是宫斐的二叔,他重新站了出来。
说得好听点是带领宫家继续走向辉煌,说得难听点就是巧取豪夺,夺走了大房一家的东西。
容先生的每句话都在讽刺她,如果宫斐不死,那么今天的一切就是宫漓歌所有。
宫家秘辛只有几大家族的人清楚,容宴这话和曝光她们的所做所为又有什么区别?懂的人都懂。
“小,小姐,你没事吧?要不要喝杯咖啡?”助理看到宫椒岚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水,脸色苍白得吓人。
“你去查查,今天接受采访的人是容家哪位?”
对方分明就是冲着她来的,宫椒岚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得罪了容家。
宫斐一家早就死了,就算她宫漓歌活了下来,于容家又有什么好处?要联姻,那也该和自己才对!
容宴的专访直接承认了宫家和其它家族的关系不好,各种媒体传出“四大家族不和”“宫家被三大家族孤立”的消息。
就连容家都表态了,一些见风使舵的公司自然也在暗中暗搓搓的的站队。
虽然没有实质性的打击,宫家吃了个明亏还不敢如何。
和容家叫板?开玩笑,虽说容家和另外三家并称为四大家族,不过是外人的看法,三家的人心里清楚,容家的财富恐怕比三家加起来还要多。
容家就是低调罢了,就算容宴在直播当面打她们宫家的脸,她们也只能生闷气罢了。
最惨的就是宫椒岚,被容宴形容成连狗都不如,以至于好长一段时间宫椒岚都活在这句话的阴影之下。
看直播的人也心思各异,景旌戟调侃道:“宠妻狂魔果然名不虚传。”
国外的战霈:“他变了。”
封御则是邪笑:“多好,身上终于有了人气。”
容小五:“就一个字,我哥真他妈帅!谁敢欺负我小嫂子,我哥百倍奉还。”
容绥冷哼:“幼稚,尽做些小孩子才做的事,你骂我一句,我吐你口水,有什么意思?”
谢爻看着自己收集那一堆正要曝光的宫椒岚黑料,额头上冒出几条黑线,五爷,你们有什么区别吗?
炎热夏日,街边暖风习习,路人们行色匆匆,为了躲避盛夏的灼热步履极快。
容宴刚刚出来,就听到耳边传来宫漓歌甜甜的声音:“宴哥哥。”
“这么热,出来做什么?”
宫漓歌将打包好的酸梅汤往他手里一放,“想见你所以就来了。”
她的笑容,如八月骄阳。
“傻瓜。”
容宴伸手抚着宫漓歌的脑袋。
“咔嚓”远处快门按动,将两人的动作拍了下来。
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宫漓歌搀着容宴上车,“宴哥哥,你直接开怼,就不怕宫家怪罪容家?”
“在你心里,难道是我容家要仰仗宫家的鼻息生活?”
“当然不是了。”
容宴深深看了她一眼:“宫家,还不够格,你若想回那个家,我随时能让你回去。”
“那里才不是我的家,我回去只想要拿回属于我爸爸的东西而已,她们自认为高高在上,我偏要高贵的她们求着我回去!”
想着上辈子宫家的人每次看自己的眼神,宫漓歌也想要看看有一天那位高高在上的老爷子低下头颅是个什么模样。
宫漓歌拉着容宴的手道:“以后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宴哥哥,我觉得我……”
气氛开始变得微妙,容宴修长的手指抬起宫漓歌的下巴,强迫她对上自己的视线,喉结滚动着发出一个音节:“嗯?”
那双紫色瞳孔好似沼泽泥泞,一旦陷下去了便再也上不来。
“今天的事谢谢你。”宫漓歌转移了话题。
“你想说的就只有这个?”容宴分明感觉到她要说出的话并非如此。
宫漓歌两颊绯红,那几个字卡在喉咙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心虚的转移视线,“宴哥哥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下个月。”容宴大拇指轻轻摩挲着她下巴上柔软的肌肤,语气诱哄般:“阿漓,刚刚想要对我说什么?”
宫漓歌撞入他的怀中,“宴哥哥,有些话等你生日的时候我再说给你听好不好?”
“……好。”容宴闭眼,轻轻的簇拥着她,反正已经等了这么久,他不在乎再多等一个月。
街头巷尾尽是身穿清凉的学生端着果汁奶茶,满脸微笑的走在树荫下。
宫漓歌感叹了一句:“这个暑假过得真快,很快就要开学了呢。”
“你开心吗?”
“嗯,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大学生活,还挺期待。”
“你开心就好。”容宴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宫漓歌下意识往后一缩,他触碰的位置正好是从前她脸上疤痕的地方。
就算是已经重生,那块疤仍旧是她心上的结。
“弄疼了?”
宫漓歌孩子气的伏在他的肩头,“是有点疼,只不过疼的是心。”
“宴哥哥,最近齐夏两家如何了?”
“拿不到新项目,老项目困难重重,我不出手也拖不过今年底。”
宫漓歌拿出齐老爷子送她的香囊,放在鼻子下深深嗅了一口,“就算是看在老爷子的面上,让齐家熬过这个冬天吧。”
“这是……”
“齐爷爷送我的香囊。”
容宴从她手里接过仔细看了一眼,“这味道有些奇怪。”
“是不是很好闻?这种花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呢,就连香味也很特殊,老爷子见我喜欢特地给我做了一个香包,我很喜欢这个味道。”
容宴紫色的瞳孔闪过一抹茫然,他似乎在哪里闻到过,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起来了。
“怎么了,宴哥哥?”
“没事,就是觉得以前闻过,你若喜欢我让人给你找来便是。”
宫漓歌眼睛一亮,“好啊,我得空了把那花画下来,齐爷爷说花很珍贵,如果是宴哥哥的话一定可以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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