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云叉着腰,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毕竟从前她要求宫漓歌做什么,宫漓歌从来没有拒绝过,哪怕是大年三十,她看上了宫漓歌的外套,硬生生从宫漓歌身上扒下来给自己女儿,将宫漓歌冻得脸色发紫她也没说一句话。
“知道错了?你把单买了,这件事就这么过了,否则,我们没完!”
宫漓歌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余女士,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呢。”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脸皮厚得依然令人发指。
“你就说你买不买?”
“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是来提醒你一件事,今晚鹤舍的位置我已经订好了,毕竟去不去都是要算钱的,基础消费是三万。”
“什么!那可是你请客,难不成还要我花钱?”余晚云尖叫道。
她这无耻的嘴脸让周围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宫漓歌耸肩,“余女士,从头到尾我也没答应过要请你吃饭,鹤舍的位置有多难定大家都知道,我已经出于人情替你订好了,你不感激也就罢了,还要我买单,钱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余晚云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你不是有二十亿的遗产继承?这么有钱给长辈付一顿饭钱又怎么了?真是小气,怪不得不讨人喜欢。”
“按照你的逻辑,你们家每年的盈利是一个亿,不说多了,得拿五百万出来做慈善吧?”
“我是脑子有病还是你脑子有病?”余晚云被气得不轻,“我为什么要将钱砸在水里?”
“真是小气,怪不得不讨人喜欢。”宫漓歌将她刚刚说话的语气模仿得惟妙惟肖。
余晚云哑口无言:“你……”
“好了,该说我的已经说了,至于鹤舍留的也是你的电话,你要是敢逃单,我相信鹤舍的主人会很有兴趣结识你们的。”
宫漓歌说完心情舒畅的离开。
上辈子所有的憋屈都在刚刚烟消云散。
留下的余晚云又气又急,在全店柜姐的注视下,余晚云清了清嗓子,“咳,仔细看这衣服也没那么好,这是什么颜色,又丑又土,算了,除了这条裙子给我包起来,其它我都不要了。”
收银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脸上还得挂着微笑,“好的,女士。”
余晚云肉疼的给了十几万,心里吐槽这是什么垃圾店,这么一点布料就要十几万,明明也没有金子还卖这么贵。
萧孀这边已经挑选好了衣服,余晚云铩羽而归,一脸愤怒的给萧孀谩骂宫漓歌有多贱,多不要脸。
余晚情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心里也明白她这是受了委屈。
“姐姐,我早就说过歌儿变了,你不听。”
“妹妹,还不是你们管教不力,教出这种货色的女儿,真是没用,要是在我家,她一个子都别想拿走。”
萧孀瞪了她一眼,“没用的东西。”
等萧孀反应过来,宫漓歌已经不在这楼。
余晚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妹妹,鹤舍的主人是谁?订了餐爽约的话,应该也不会出事吧?”
“姐姐,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先不说鹤舍有多难订,会有人订了不去吗?鹤舍的食材是全世界最顶级、最新鲜的,能在那里吃饭的人非富即贵,一旦订了就没有退订这个说法,鹤舍的主人是谁我也不知道,但一定是我们不能招惹的存在。”
“你不知道是谁,怎么能确定我们不能招惹?”
“你这几年都在国外不清楚,前两年有人在鹤舍闹事,据说是砸了鹤舍的招牌,闹事的龚家不到十天就破产了,现在你还能听到任何龚家的消息吗?”
余晚云心脏都在颤抖,该死的小贱人,竟然敢坑她。
“怎么了姐姐?难道你订了鹤舍?”
“我哪……”
余晚云肯定是要否认的,她订了鹤舍不叫余晚情一家去吃饭,那怎么像样?既然里面的菜那么贵,多个人又得多出一大笔钱,小算盘她打得哗哗响。
还没否定,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一张精致的邀请函,“余女士是吧,我是鹤舍的工作人员,这是你晚上的订餐邀请函,请签收,还有一些菜需要我们现场核对一下。”
邀请函?还有这玩意儿的?哪能这么快?
余晚云不知道宫漓歌做了什么,她只知道心脏都在滴血了。
该死的宫漓歌!
周围的女人都涌了过来,以羡慕的眼神看着余晚云,就连萧孀的视线也都落在她身上。
“哇,晚云姐你居然能订到鹤舍的位子,你也太厉害了吧。”
“要知道鹤舍不是有钱就能订到的,每天只接待那么几桌客人而已,接待的人都是A市有头有脸的人呢。”
余晚云欲哭无泪,要是换成以前她肯定很开心,大大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偏偏是在这个时候,这样的虚荣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只得微笑道:“这不是老夫人生日,我特地订的,给老夫人提前庆生日。”
“姐姐,你太有心了。”
一旁的工作人员冷不丁道:“既然是要给老夫人庆生,今晚其他客人我们都不接待了,余女士,您要订几桌?”
周围的女人眼睛都闪着光芒看着她,她能说不行么?
这七大姑八大姨,家里的人也不少,余晚云想着余晚情说他们这接待的人不多。
努力维持着表情,“你们这可以接待几桌?”
“女士您是贵宾,不管多少桌我们都可以接待。”
“那……三桌吧。”她报了一个数字。
萧孀不满的打断,“三桌够坐几个人,最起码也得十桌。”
余晚云觉得天都黑了,这个牛吹大了。
“老夫人,你看咱们要不到你生日那天再好好热闹一下,我就不喧宾夺主了。”
“十桌也算热闹?我生日至少也得百八十桌。”
余晚情抹着汗水,她还没告诉萧孀今年简办的事。
余晚云咬牙切齿订了十桌,工作人员还特地征求了部分菜色,正是燕窝鱼翅海参等珍品。
萧孀的表情这才好看了些,“你还算是有心。”
余晚云已经快哭了,这得多少钱?
地下停车场,宫漓歌抬脚迈入黑色豪车中。
一只大手将她揽入怀中,紫色的瞳瞥见她眼里的笑意,“很开心?”
“那是当然,你没看到她那个表情,被她欺负了这么久,总算扬眉吐气了这一回,宴哥哥……”
宫漓歌绕着容宴的脖子,“你还没告诉我,你究竟有多少个马甲,鹤舍的幕后老板。”
容宴温柔一笑,“不过就是些小生意罢了,不值一提。”
工作人员回来复命,窗外远远的瞥了一眼,赶紧低下了头。
“宫小姐,已经订好了,十桌。”
宫漓歌笑眯眯道:“宴哥哥,鹤舍的消费不便宜吧?”
“不贵。”容宴这个坐在金山上的大佬对金钱没什么概念,几万块一顿确实不贵。
“那就把你们这最贵的菜全部上来。”宫漓歌笑得像个妖精。
工作人员收回视线,不敢多看,“是,那我就按照每桌十万的标准准备。”
宫漓歌靠在容宴怀里画圈圈,躲得了那三百万,这一百万的血,余晚云是放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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