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旌戟没多久就赶到了包房,这让一群乌合之众更加开心,觉得有这尊大佛镇场,这次对方死定了!
谁人不知,如今四大家族除了容家为首,便是景家,宫家和萧家次之。
容家向来低调,景家相比之下则显得要出挑多了。
金仕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正在和众人谈论那几人是如何的嚣张跋扈。
大家议论纷纷,骂得口沫横飞。
“竟然这么嚣张,连金少爷都不放在眼里。”
“金少爷,你受苦了!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冲撞你,一会儿一定要让他好看!”
“听说是个瞎子,而且腿还断了,他擅长使用飞刀,还有一个很能打的保镖。”
金仕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除了保镖,后来又出现两个人,一人黑衣劲装,一人金发蓝瞳,都是从来没见过的生面孔,身手不错。”
“放心,这次我们叫了很多人,不将他们打得像个棒槌我就跟他姓。”
“嗤——”
景旌戟靠在卡座上,慵懒的气息像极了小憩的猎豹,从进来开始他就不发一言,一副兴致恹恹的模样。
这群乌合之众骂的每一个字都被他记到了小本本上,直到这人的话让他实在没忍住轻笑出声。
把那几人打成棒槌?
他倒是想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能将那几人打成棒槌,那是个什么模样?
在大家的声讨中景旌戟本来都没有存在感了,这一出声让众人想到这里还有一位大佬。
也许是全场都在大骂特骂,义愤填膺,比金仕本人都还气愤,这跟在恐怖氛围里其他人都紧张兮兮,突然出现一人神情懒散还脸带笑意,将所有气氛破坏殆尽。
说棒槌的人叫聂荇,他听到景旌戟的笑声,换成别人,他早就骂过去了,偏偏对方是景旌戟。
聂荇怯声道:“景爷,请问……你在笑什么?”
景旌戟嘴角的笑容没有减淡,“我在想棒槌。”
众人都摸不透他这句话的意思,棒槌?棒槌很好笑吗?
景旌戟摆摆手,“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一群乌合之众像极了村口的大白鹅,东边追赶小鸡,西边追小狗,路过的孩子还得被它啄个屁股,见着人也不知道怕,反而梗着脖子嘎嘎乱叫,觉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
很快这群嚣张的大白鹅就会受到社会的毒打,一想到那几人的手段一个比一个残忍,那画面实在很好看呢,他都有些等不及了。
他不说话,大家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总觉得那笑容有些不怀好意,一双狐狸眼光芒闪烁不定,透着冰冷的算计光芒,金勉还以为他是在算计那群人,心想着这次有你们好受的!
随着各方势力的到齐,如行军之前气氛高涨。
帝尊外各路豪车如鱼网般收拢,大家都叫上了自己的人马,把能打的全都叫上了,黑的白的,都从四面八方奔至。
“勉哥,我把我爸道馆的人都叫来了,个顶个都是跆拳道好手。”
“我一哥们乃是散打冠军,我让他也带着朋友赶来。”
“勉哥,我已经给地头蛇蟠龙打了招呼,今晚随便怎么玩。”
“弄死那个死残废,还有那女人,老子今晚就要上……”
景旌戟眸光一闪,桌边的开心果被他弹了出去,正中金仕的嘴。
金仕捂着嘴,“妈的,谁敢打老子。”
一对上景旌戟的脸,浑身的小火苗立即熄灭。
“我打的,怎么?”景旌戟挑眉。
金勉赶紧道:“打得好,瞧你嘴上没个把门的,打男人就行了,动什么女人。”
见景旌戟脸上还是玩味的表情,金勉也没有把握,这人虽然爱笑,但他的心思一贯是让人猜不到的。
场面有种微妙的尴尬感,还好一人推门而入,“勉哥,兄弟们都到齐了,来了两百多号人,都是些练家子,那几个垃圾一定跑不了。”
景旌戟把玩着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从头到尾他不像是一个参与者,而像是看戏的旁观者。
看着这一群大白鹅是怎么被野狼分尸的。
“将帝尊团团围住,务必确保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好的,勉哥,兄弟们都在外面等着呢,现在过去吗?”
金仕忘记了嘴上的疼痛拍桌而起,“现在不去,还等过年不成?”
金仕给夏盟打了一通电话,“还不快过来,我已经把人都叫齐了,一会儿让那个残废好看。”
“好,我就来。”
夏盟挂断了电话,在不久前他遇上了来这里谈事的夏浅语,并将所有事都告诉给了夏浅语。
“姐姐,现在该怎么办?我要过去吗?”
夏浅语目光幽深,以她对宫漓歌的了解,“不能去,宫漓歌背后的人很厉害。”
“可这件事终究是因我而起,我要是不去,金仕事后找我算账……”
“怕什么。”夏浅语一口打断,并冷静的分析:“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这件事已经和你没有关系,是他金仕和对方的恩怨,他是要给自己出一口气。
这口气要是能出,将对方杀得片甲不留,于他于你都是好事,可你有没有想到,对方的来历要是比金家厉害……”
“不可能,金家背后还有景家!景家在四大家族排行第二!他们找来了景旌戟撑腰。”
夏浅语一听到这个让她咬牙切齿的名字脸色立即大变,“什么?景旌戟也来了?”
“是的姐姐,不仅他,还来了一大堆厉害的练家子,对方只有区区几人,这回是碾压式的胜利,我其实挺想去看那个残废,还有那个保镖,对了,还有宫漓歌这个贱人!我想看他们是怎么跪地求饶!”
夏盟摸着自己肿起来的脸,眼里迸发出阴狠的光芒。
夏浅语叹了口气:“要是没有他金少爷还有胜算,有了他,你们一定赢不了,你没有忘记之前我说过景旌戟维护宫漓歌的事情吧,很显然景旌戟和宫漓歌是一伙的,宫漓歌今天也出现在了那,还有几个陌生的男人,我敢断定,景旌戟不是去帮忙,而是去看笑话。”
夏盟一愣,“有这么无聊阴险的人吗?”
被算计过的夏浅语无奈道:“还真有,你才回来,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深,那宫漓歌背后有个神秘的男人,如果不是景旌戟,那就是在场的另外几人,那个人地位或许还在景旌戟之上,金少找的这些练家子,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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