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情提前将机场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夏峰,一见面,萧孀沉着一张脸。
夏峰挂着笑脸迎了上来:“爸妈,你们一路辛苦了,酒菜早就备好,都是妈最喜欢吃的。”
“吃吃吃,你看你儿子被人打成什么样了,你还有心情吃?”
夏峰早在微信里得知余晚情夏盟被打一事,真的看到这个画面,他仍旧心疼不已。
“小盟又长高了。”夏峰企图将这件事掩盖过去。
“爸,你看我的脸!都是夏漓歌打……”夏峰一把捂住他的嘴,一直到包间才松开。
萧孀气得也不管什么形象优不优雅,一屁股坐到主位上,伸手将桌子一拍,连一旁服务的服务员都吓得一颤。
“你们先出去,这里不需要服务了。”
服务员懂事的关上包间的大门,夏峰这才叹了口气,“妈,漓歌的情况有些特殊。”
“特殊?不就是一个捡来的养女,她能有什么特殊?难不成是她傍上的高枝儿让你忌惮?”
“爸妈,其实漓歌的身份不简单,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们,她不是我捡来的养女,她的身份……”
夏峰将一切娓娓道来,萧孀没想到自己一直看不起的人竟然是宫斐的女儿!
她是萧家的边缘人物,宫斐就不同了,如果他不死,那么今天的宫漓歌乃是宫家炙手可热的掌上明珠,身份尊贵无比。
得知了宫漓歌的身份,萧孀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心里更酸,毕竟她只是萧家旁枝的女儿,怪不得那小贱人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宫斐的女儿又如何?那宫斐都死了这么多年,当年对外宣称他们一家都死了,谁知道宫漓歌的存在?就算她说是,也要看宫家认不认。”
“妈,现在的问题不是宫家认不认,当年宫斐拜托我照顾他女儿,他会给我百分之二十的宫氏集团股份,等漓歌成年就签字转让给我。”
“那股份呢?”老太太挑眉。
“这不还没有到手嘛,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们和漓歌之间有些误会,漓歌对我们心生怨怼,股份迟迟没有拿出来。”
老太太又是一拍桌子,“反了她还,你给她打电话将她叫过来,我来要股份。”
“妈,这件事你就别瞎掺合了,股份的事我心里有数,漓歌也不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漓歌。”
“我知道,不就是攀了高枝儿,拿着二十亿遗产的宫漓歌嘛,又不是傍的四大家族的人,有什么可忌惮的?”
从上车起就沉默的夏浅语悠悠开口:“奶奶,前不久齐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上,漓歌姐姐和景少一起出现过。”
“景少?哪个景少?”
“景家长子,景旌戟。”
这样出名的人物老太太当然是知道的,她露出一抹惊讶之色,“景少会跟她这样的人厮混?”
“两人是不是情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全程景少都在给她撑腰,甚至还……”夏浅语抽泣一声,没说出话来。
“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她欺负你了。”
夏浅语摆摆手,“小盟,你就不要问了,以后离她远一点就行,不要像姐姐这样,连自己的婚姻大事都没法掌握……”
说罢她掩面哭泣,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绝口不提她打算勾引景旌戟,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
“姐姐,你别哭。”
老太太怒火中烧,“可恶,她竟然猖狂到这个地步,管她什么身份,你们好歹是养育她这么多年的养父养母,难道还管不住她?”
余晚情叹气,夏峰皱眉,“股份还需要她签字。”
“那股份本来就是你名正言顺的东西,由得她放在手里要挟你们?你瞧瞧你这一双儿女都被她给祸害成什么样子了?
好,你们不敢管,我来管,我倒是要看看她宫漓歌有几个胆子,是不是连我的面子也不给!”
掩面而泣的夏浅语眼底流过精光,嘴角上扬。
宫漓歌,既然我不是你的对手,那就让老东西陪你玩玩,好歹是萧家的人,要是闹大了最好,闹到宫家才好玩儿。
夏浅语不傻,宫漓歌迟迟没有回宫家,那肯定是回不去,豪门秘辛多得是丑陋黑暗,宫斐临死前为什么要将女儿托付给夏峰?不就是怕这个女儿惨招毒手?
一旦宫家知道了宫漓歌的存在,到时候不必自己出手,有的是人要宫漓歌的命!
敢将她当猴耍,当面说原谅她,一转身就给齐烨下药,拿她去当解药,新账老账一起算。
夏浅语这些年学得最多的便是隐忍和蛰伏。
总有一天,她会一飞冲天,宫漓歌算什么东西?
她等着看宫漓歌一点点从天际坠落,然后卑微成泥的难看模样。
萧孀本就在气头上,一看夏浅语欲言又止的委屈样,当即就让夏峰给宫漓歌打电话。
“妈,真不是我们没有叫她,我前两天就约了这顿饭,她说她有事忙就不来了。”
“忙?忙着和野男人约会吧,把电话拨出去,我来说!”
夏峰没办法,只得拨通电话,他心里祈求着宫漓歌至少看在老太太的面上能来一趟,他也好和她谈谈股份的事。
电话通了,宫漓歌淡淡的声音传来:“喂。”
萧孀冷哼一声:“宫大小姐好大的脾气,爷爷奶奶回国也不来看看,你别忘了,你是谁养大的!没有夏家,你早就饿死了……”
宫漓歌的声音没有丝毫动容,“很忙,下次。”
紧接着就传来嘟嘟的挂断声,萧孀差点没砸了电话。
这脸打得,啪啪啪!干脆又利落。
“这小贱货,合着她眼睛里只有野男人了是吧!”
“奶奶,你别气,姐姐可能真的很忙吧。”夏浅语给老太太倒了杯水,“毕竟姐姐攀上的人可是四大家族的。”
“我呸,她也配?”老太太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妈,菜都凉了,快吃吧,别想多了,等股份一拿到,我保证不会再管那丫头。”
余晚情忙着给夏盟冷敷脸,也不想再理会和宫漓歌的破事,萧孀爱怎么折腾随她去。
“儿子,是不是很疼?”
夏盟点头,“嗯,疼死了呢。”
“以后你要离她远点,她不是以前那个可以任由你欺负的姐姐了。”余晚情用血的教训得出来的事实。
夏盟乖巧的点头,“好,我知道了,妈。”
垂下的眼却是一抹阴狠,此仇不报枉为人!
宫漓歌,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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