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群里的战二封三是谁,隔着手机宫漓歌都能感觉到逼人的气焰。
宫漓歌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和容宴的关系。
容宴见她踌躇不定,果断的开口:“未婚妻。”
他给她们的关系做了一个准确的概括,宫漓歌红着脸打下。
容一:未婚妻。
群里炸了。
容小五:哥,你黑天摸地的去哪找了个未婚妻?不对,是小嫂子在回复吧,你是怎么想不开看上我哥了?
我哥这人吧,又凶又冷还不懂得温柔体贴和浪漫,就他那眼睛瞪你一眼,你心肝脾肺肾都得吓疼,还好他瞎了,我这几年才能过点好日子。
宫漓歌:……
看得出这个容小五和容宴的关系极好,容家的人上辈子她见的很少,也不知道他是哪一位少爷,总之是一位活泼的弟弟。
战二:年龄?
封三:性别。
后面这两人的说话方式和容宴如出一辙,问年龄的还可以理解,这性别的过分了吧。
就算曝光的两人的手,容宴总不可能是拉着一个小男生的手吧?
听到宫漓歌传来无奈的笑容,容宴好奇:“怎么?”
“没,就是你的朋友问我的性别,难道在他们眼里,先生喜欢的是……”
“没有,不可能,我不喜欢。”容宴生怕她多想,拒绝三连一把将她胡思乱想的思绪给拉回来。
容宴从宫漓歌手里拿过手机,按了语音录制。
低沉悦耳的男声在群里炸开:“你们对我女人很好奇?”
带着浓浓威胁的声音,容小五第一个全身发凉,好久没听到他哥说这么多字了!
景旌戟则是想着,完了,容爷很生气,自己的小饼干泡汤了。
身着迷彩服的战霈,漆黑的瞳掠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想到那男人会主动出来给宫漓歌正名。
战二:月底见。
坐在商务车里,优雅交叠着双腿的金发蓝瞳男人,单手支颐着脑袋,耳边是容宴的声音,那双湛蓝色双瞳悠然看着窗外的风景,嘴角勾起一抹迷人又危险的笑容。
封三:有意思。
容小五:“哥,我等不了月底了,我现在马上就飞回来,你等我!”
大男生急吼吼的声音传出来,语音那头的他手忙脚乱,弄塌了一堆东西,似乎有些像是瓷片砸地。
这位祖宗,听风就是雨。
还没等容宴回复,他又兀自咕隆道:“完了,我把碗给砸碎了,哥,江湖救急!”
景小四:“就算容家将你逐出家门,你也不会混到洗盘子的地步了吧?”
容小五:“读书人的事情能叫洗盘子吗?我这不是在……在体验生活!”
很快那边就传来嘈杂的声音,容小五也编不下去了,“哥……记得让燃哥给我打钱!不然你就见不到你可爱的弟弟了,我明天就要回来!呜呜呜……打钱,我要见嫂子!”
打钱两个字还在宫漓歌的脑海盘旋不定,像是一只小鸟,盘旋了几圈才消失不见。
容家这位被逐出家门的小少爷倒是和容宴性格天差地别。
宫漓歌对容家很好奇,更对他的朋友们好奇。
那用二三数字代替的人,究竟是何种人物?
俗话说得好,人越狠字数越少。
比起那毫无城府的容小五,这两位爷应该才是大佬。
容宴有些头疼,联系了萧燃。
“那败家子在哪?”
对弟弟这样的称呼,宫漓歌忍俊不禁。
萧燃似乎早就习惯了这对兄弟的相处方式见怪不怪。
“前段时间他撞坏了一位千金小姐价值千万的豪车,那位小姐一生气就将他带回家洗盘子还债了。”
“噗。”
宫漓歌实在没忍住,这位小五实在是太有画面感了。
“不好意思,你继续。”宫漓歌提醒道。
萧燃从她身上移开视线平静道:“需要将小少爷赎回来吗?”
“赎吧,让他见见阿漓。”
那一声嫂子甚得容宴的心,就帮他这次好了。
“是,景爷那边……”
“让他带着小饼干滚。”
萧燃嘴角扯了扯,“是,先生这还需要我伺候吗?”
“不需要。”
干净利落的回答,萧燃站在紧闭的大门外,他这是不是失宠了?
很快萧燃就发了消息过来,“先生,已经处理好,小少爷明天下午两点到机场,我去接他。”
容宴刚要回复,宫漓歌打断道:“先生,我去接吧。”
她能感觉到容宴和这小少爷关系很好,容宴真心相待的人,她也想爱屋及乌好好对待。
“好。”
有了昨晚的经验,两人今天没有再争论,宫宴在地上睡下,宫漓歌关灯。
房间中一片安静,宫漓歌没有昨晚的紧张和不适,反而坦然了许多。
容宴这么绅士,宫漓歌和他在一起根本没有那个方面的顾虑。
他有山的沉稳厚重,又有水的清冽出尘,更有黑夜的神秘。
这样一个男人,竟然是自己的未婚夫,宫漓歌仍旧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先生,你睡了吗?”她今晚毫无睡意。
“没。”
“小五……是你的亲弟弟吗?”她对容宴的了解甚少,容家如今是四大家族之首,豪门内幕远小说精彩,她没打算深究,只是明天就要去接人了,她得打听一些他弟弟的事情。
“算是。”
算是?这种亲属关系还能这么模糊不清的概括呢?
似是猜出她的心思,容宴淡淡道:“不必为他费心,他要是敢冲撞你,告诉我,我来收拾。”
宫漓歌莫名觉得这样护短的先生……很可爱。
黑暗中嘴角上扬。
“嗯。”她甜甜一笑。
哪怕窗外电闪雷鸣再怎么厉害,有容宴陪着她,宫漓歌觉得踏实了很多。
没多久容宴就感觉到她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缓安静,他也沉沉睡去。
容宴向来觉浅,宫漓歌的轻哼声让他立马睁开了眼睛。
宫漓歌似乎在做一个冗长的噩梦,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她口中发出。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那样惶恐的声音,即便是在梦里,容宴也不忍。
陪着她的三次似乎都能感觉到她重复做着这个梦,只不过前两次并没有这次的程度深。
“没有,我没有!”她的声音越来越高亢。
容宴撑着床沿,费力爬上床,黑暗中他看到那缩成一团的人影,像是一团被遗弃的猫。
做完这个动作,容宴已经满身大汗,他移到宫漓歌身侧,张开双臂将她拢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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