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一触即发,大厅局势紧张。
就算是当晚舌战夏家,手撕夏浅语,那时候宫漓歌也并没有这么过激的神情。
由此可见,她是真的生气了。
齐老爷子无辜被卷入到这场祸事中来,齐家这些罪魁祸首没有一个人觉得自己做错了,她们责怪的是宫漓歌这幅真画,而不是反思自己为什么拿了一幅假画。
齐老爷子一个什么都没有做的好人却要替她们背黑锅,宫漓歌忍无可忍。
早知道齐家人这么冷血狠心,她只需要让人将老爷子拦住别来,她关门打狗就是,别说脸面,齐家最后的那层遮羞布全都要被她给扯下来。
尊严这种东西,她们不配!
赵月也不再伪装自己的天性,当场撒起泼来。
“漓歌,是,我儿子亏待了你,这一点我承认,我们已经尽力在弥补你,甚至在我的心里仍旧将你当成我的女儿一样对待。
你和我儿子虽然不能在一起了,你如今另寻良配,阿姨是真心为你感到开心,可你不能傍上别人就仗势欺人。
老爷子因为你还昏迷不醒,如今你又要让保镖对我女儿下手,宫漓歌,你安的什么心?难不成真的要让我们齐家家破人亡你才满意?”
宫漓歌:???
这下没等到宫漓歌发火余晚情是忍不住了,“月姐,这脏水不是这么泼的,分明是你们买了假画在前,又是竞拍假画在后,气得老爷子昏迷,怎么怪起了我们漓歌?”
她们不能再坐视不理,否则赵月这把火越烧越旺,连夏家也会被牵连进来。
赵月的战斗力变强,“我不怪漓歌,最该怪的就是夏浅语,要不是她勾引我儿子,漓歌和烨儿也不可能闹成今天的地步,更没有这些后续。”
“我女儿勾引你儿子?”
“难道不是吗?在场也有些宾客当日在场,是你女儿亲口承认她的问题。”
余晚情都恨不得撸袖子和赵月大打出手了,“呵呵,那天要不是我女儿懂事,将所有的过错全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你儿子作为一个男人,没有半点担当就算了,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在一个女人身上,事后还想要和漓歌重修于好,做他的春秋大梦。
这种事情向来都是女人吃亏,一个巴掌拍不响,他齐烨好处占尽,裤子一提就翻脸不认人。
一直以来我们忍着让着,我闺女白白被扣上这么大顶帽子我们也没有解释过,就想着息事宁人,这事闹大了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哪知你们齐家敢做不敢当也就算了,到了今天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
反正漓歌和齐烨已经分手,这些事情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漓歌那还有视频,我们再重新看看,当天究竟是你儿子强要我女儿,还是我女儿勾引你儿子。”
宾客们表示,他们都被这一波又一波的瓜给吃撑了,没想到还有连环瓜的。
宫漓歌的事情又牵扯到齐夏两家,两边的女主人掐起来了,要知道大家最是爱惜脸面,平常谁都不会真的掐起来,这次事情闹得这么大,是真的忍不住。
余晚情在赵月面前向来伏低做小,自己说东她绝对不会扯西,今天竟然也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好你个余晚情,自己家教有问题,教出品德败坏的女儿,现在还有脸说我?”
余晚情反唇相讥:“月姐,你自诩聪明,也没看到你把你一双儿女教育得有多好,儿子毫无担当,自私自大;女儿嚣张跋扈,不知悔改。
老爷子还没醒,你们倒好,不检讨自己的问题,怪天怪地,就是不肯承认错误,月姐,我话说在前面,就你们这么宠女儿,你齐家早晚都要毁在你女儿手里。”
余晚情忍了太久,从夏家晚宴,自己折了两个女儿,而他齐烨毫发无伤,现在齐家还敢将夏家拉出来鞭尸。
要是她齐家是什么好人家也就罢了,自己屁股还没有擦干净,就叉着腰说她们夏家的不是,余晚情也不傻,齐家用假画来糊弄大家,在场的宾客都很生气了。
摆明了赵月想要甩锅,将话题都引到宫漓歌身上,让大家的注意力不在齐家身上,余晚情自然要打断她的计划,不能平白让宫漓歌,乃至夏家来承担这个后果。
赵月一听她居然诅咒整个齐家,这下更气疯了,“我家儿女不好?你家的又好到哪去了?
亲女儿水性杨花,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是个男人就想上,寡廉鲜耻,浪荡不堪,还心思不正。
至于这个养女,心机深沉,手段高明,你们少在这装父母情深,不过是看在她爸是宫斐的份上,想要从她身上谋取利益罢了。
夏家自己碗里的稀饭还没有吹凉,这就伸手到我齐家来了?说别人之前也不照照镜子,你们也配?”
看样子,还是赵月更胜一筹,言辞精准打击,覆盖面更广,就连宫斐都被牵连出来。
赵月大概是说嗨了,本来就是嚣张的品性,这些年为了脸面,一直隐忍,今天好不容易释放自己的天性。
她话峰一转,手指指着宫漓歌的脸:“哦,对了,还有你,你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打着宫家的名声在外面招摇撞骗,你要真是宫家人,你倒是回去啊!你看有没有人理你。
不说你是不是真的宫斐之后,即便你就是他的女儿,宫漓歌,你搞清楚,宫斐早就死了,和你那短命的妈一起死了很多年,恐怕就连骨头都被啃坏了吧。
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夏家没把你当回事,我更没瞧上过你,现在傍上了景家,啧啧,你还真以为你能当景太太?
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是个什么身份?恐怕景家的大门的都跨不进去!我呸,一个破落户还敢在老娘面前逞能。”
赵月这番话说出来,齐横都觉得有点过分了,其他宾客都被吓得面色大变。
“这……这齐太太是不是受得刺激太大疯了?”
“话也说得太难听了。”
大家转头看向宫漓歌,她低着头,看不到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只能看到垂在两侧的手蜷得很紧。
景旌戟听到这话,当即就坐不住了!
“我下去和这泼妇大战三千回合,敢欺负我小嫂子。”
容宴一拉他袖子,“不急。”
“靠,你不是宠妻狂魔吗?小漓儿被欺负成什么样了?爷都坐不住了。”
容宴不紧不慢,“她喜欢自己动手。”
被指着脑袋骂的宫漓歌一点点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感情,荒草丛生,尸横遍野。
赵月和这样晦暗残肆的目光相对,心里有些发怵。
只听宫漓歌缓缓开口:“碎了齐霜的牙,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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