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家,孩子已经睡着了。
温辛让董姐也先去休息了,她自己留在一楼客厅等着易慎之跟周眉。
两人一进家,温辛连忙迎了上来关切地问:“伤口怎么样?深不深?”
“没什么大碍,不要沾水就好。”易慎之边说边看了周眉一眼,跟温辛隐瞒了自己还缝了几针的情况,不想让温辛更难受了。
周眉也理解了他的用意,并没多说什么。
温辛想仔细看看易慎之的伤,不过因为已经包扎了起来她也看不到,于是只好作罢。
她转而去厨房端了两碗姜汤出来:“赶紧喝完姜汤吧,这么冷的天驱驱寒。”
周眉很是感动着温辛的细心,这让她的心在寒夜里很是温暖。
“谢谢。”她跟易慎之都接过姜汤来喝了下去,瞬间从头到脚都是暖和的。
易慎之喝完姜汤后对周眉说:“你先去换身衣服,洗个热水澡。”
她穿的太单薄了,哪怕之前一直让她在车里待着,他也心疼。
周眉则是看着他说:“你也一起吧,你的衣服也换一下。”
周眉本意是想让易慎之上楼换身干净的衣服,谁知易慎之会错意了。
他唇角勾着笑对她说:“我也一起?确实要一起,我这没法自己洗了。”
他当着温辛的面说这样暧昧的话,脸皮薄的周眉脸上轰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尴尬地瞪着他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他是疯了吗?
没看到温辛这个长辈还在场吗?
易慎之倒是厚脸皮,完全不在意,只目光灼灼盯着周眉看着,就差将她给吃掉了。
倒是一旁的温辛替周眉缓解尴尬,温辛作势拍了易慎之一把,有些没好气地骂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我还在这儿呢!”
易慎之嬉笑着拉着周眉迈步上楼了,到了三楼周眉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独自进了更衣室,易慎之跟了进来,周眉骂了他一句:“不要脸。”
易慎之满脸无辜:“我真的没法自己洗,这只胳膊不敢动,更不能沾水,我自己怎么洗?”
周眉哼了一声,没理他。
他要是真不敢动的话,刚刚在车上就不会死攥着她的手不放。
“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换衣服。”周眉瞥了他一眼,要拉礼服拉链的手顿住了。
易慎之很是意犹未尽,女人只穿着礼服的窈窕身段就在自己眼前,他却什么都不能做,太煎熬了。
不过下一秒他又想到了自己胳膊上的伤,现在他想做点什么都做不成了,气馁至极的他讪讪出了更衣室。
周眉换好衣服之后就去了浴室,易慎之随后进来换衣服。
然而刚想用那只没受伤的手解自己的衬衣扣子,顿了一下之后他又放下了,然后就那样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在起居室的沙发里等了起来。
他都受伤了,要装的弱一些,等她来帮他脱衣服。
当然他在沙发里等着的时候也没闲着,给江敬寒打了个电话,打算跟江敬寒说说易媛媛留给他的信的事。
谁知江敬寒的语气在电话里很是不情愿:“大半夜的,你没某种生活吗?”
言外之意,他可要过某种生活了。
易慎之:“……”
他一想江敬寒夜夜怀里有娇妻,忍不住嫉妒的发狂,干脆呛了回去:“你他妈认为我能有吗?”
江敬寒在电话里毫不客气地嘲笑起他来:“抱歉,我忘了,你现在还在考察期。”
许是某种生活被打断导致了江敬寒的嘴巴比平日里还要毒上几分,他接着又说了一句:“明明有证,却不能上路开车,这种滋味确实挺难受。”
易慎之要气死了。
律师的嘴巴都这么毒吗?
“说吧,什么事?”好在江敬寒也知道,他大半夜的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有要紧事。
易慎之于是将晚上的事情跟江敬寒说了一遍,江敬寒听到易慎之受伤,语气不由得沉了几分:“伤势怎样?”
虽然总是嘴上互怼,但他们也是实实在在的好兄弟,无论是他们之中的哪一个有事,其他人都不会坐视不管。
“不碍事,皮外伤。”易慎之轻松回了一句。
江敬寒回:“这些事我明天一上班就跟进,那个老女人这次彻底歇菜了。”
易慎之没再多跟江敬寒说什么,省得继续打扰他的夜夜笙歌。
周眉从浴室出来,一抬眼看到坐在起居室沙发里的易慎之,不由得微微蹙眉:“你怎么还没换衣服?”
“自己脱不下来。”易慎之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周眉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他是一只手臂受了伤,至于夸张到连衣服都脱不下来了吗?
可是想到他是为了护着她才受的伤,周眉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对他置之不理。
所以她拢紧了自己的睡衣走了过去:“我来帮你。”
易慎之老老实实地站了起来,任由周眉帮他脱衣服,从外面的西装到里面的衬衣,周眉每一个动作都做的很是小心,生怕扯到他的伤口。
不过衬衣扣子解到最后的时候周眉只觉得呼吸有些急促,她努力让自己保持着眼观鼻鼻观心的状态,努力不去看男人的身材。
“好了,剩下的你自己弄吧。”好不容易给他把衬衣的束缚也弄掉之后周眉转身就走。
皮带还有西裤什么的,她肯定不可能帮他。
他的某些反应,她光是看一眼就脸上烫的要命。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他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是太缺女人了吧!
眼见某个女人跑的比兔子还快,易慎之只能认命地自己将剩下的衣服托了下来,艰难给自己裹上了睡衣,他迈步去了浴室。
“你不帮忙吗?”在浴室门口的时候,他喊了一声沙发里的女人。
周眉微微呼了口气,走过来问他:“需要我怎么帮你?”
易慎之说道:“你帮我拿着花洒?”
周眉一想到那画面就恨不得昏过去,难道他要她在旁边全程围观他洗澡?
虽说两人之前什么亲密事都做了,虽然两人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但从心理上来说,她过不了这个坎儿。
她心理上并没有将他当成自己真正的丈夫,所以不能接受跟他这样私密。
“好了,不逗你了,我自己洗。”易慎之一眼就看出了她的窘迫,连忙松了口。
周眉心底长长松了一口气:“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喊我。”
她说完便再次快步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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