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安城之后俞恩他们先去酒店入住,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坐车的缘故,下车的时候俞恩觉得有些头晕目眩,浑身也不舒服极了。
不过她没跟傅廷远和薛君说什么,自己忍了下来。
订好房间他们三人各自回房休息,俞恩一进门就扑进了床里,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前段时间病了一场之后她就觉得自己的身体虚弱了好多。
躺在床上休息了没一会儿就有敲门声传来,傅廷远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俞恩。”.⑨⑨⑨xs.)
俞恩很是无语,他开了一路车,都不累的吗?现在过来找她干什么?
强撑着难受的身体走过去开了门,她有些无力地靠在墙上问他:“有事吗?”
傅廷远有些担心地说:“刚刚下车的时候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不舒服吗?”
俞恩表情怔了怔,她没想到他观察这么细致,竟然看出她不舒服来了。
“头有些晕,可能是晕车的缘故。”他都看出来了,俞恩也就没再掩饰了。
傅廷远大步跨了进来,拦腰就将她给抱了起来:“去床上躺着休息。”
俞恩:“……”
她只是头有些晕,还没到走不了路的地步,他抱着她算什么?
尚未回过神来傅廷远已经将她放在了床上,帮她盖好被子调整了枕头,转身又去烧热水。
俞恩靠在床头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影来回忙碌着,鼻腔有些酸涩。
他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现在应该好好休息的人应该是他……
傅廷远一转头看到她眼圈鼻尖都是红的,连忙抬手试了试她的额头:“很难受吗?要不要先带你去医院看一下?”
俞恩收起自己难过的情绪摇头:“不用,休息一下应该就好了。”
她只是有些头晕有些虚弱,应该没什么事。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安静了下来。
俞恩一抬眼就看到傅廷远在盯着她,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俞恩心头一软,忽然好想扑进他怀里被他抱着。
可又生生克制住了自己这股冲动,她知道,一旦自己主动投进傅廷远的怀抱了,傅廷远就愈发不能对她放手了。
所以她垂下眼赶人:“你回去吧,我没事了。”
傅廷远拒绝地彻底:“不行,我在这儿照顾你。”
俞恩瞪了他一眼,他这是找了个借口留下来吧?
傅廷远不理她凶巴巴的眼神,伸手端了水递给她。
“我躺一会儿。”俞恩喝完傅廷远将水杯放好就干脆在她身边躺了下来,俞恩原本想将他给赶下去的,结果看到他眼底淡淡的青色顿时就心软了。
这些天他也一直在奔波,她怎么舍得在他想要休息的时候将他赶走?
她刚一心软呢,傅廷远就立刻得寸进尺地将长腿全部都挪了上来,甚至还翻身将她抱了个满怀,俞恩虚弱得要命根本挣脱不出来,只好任由他抱着了。
没多久,男人均匀的呼吸声传入耳中,俞恩心下觉得温暖而又有安全感,也跟着不由自主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俞恩昏昏沉沉听到耳边有人在紧张地喊着她的名字:“俞恩?俞恩!”
“你怎么发烧了?”
“你还好吗?”
男人的声音很是焦灼,甚至还带着几分颤,俞恩有些艰难地分辨出来那是傅廷远的声音,她想回应他一下,却手脚无力连眼睛都睁不开。
许是她一直没有回应,就听傅廷远急急拨通了薛君的电话:“薛阿姨,俞恩发烧了,您过来看一看。”
后面俞恩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她又陷入了昏迷中。
傅廷远抚着俞恩滚烫的额头,慌乱到额头出了一层薄汗。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俞恩这幅样子,上次他去北京看她的时候她虽然也病了,但那个时候她已经好转许多了,而且也不发烧。
他刚刚是被热醒的,还以为是房间空调温度过高,醒来之后才发现是怀里俞恩的体温烫人,他喊了好几遍她都没反应,他只好赶紧叫了薛君来。
薛君匆匆赶了过来,替俞恩把了把脉然后蹙眉严肃地说:“脉象很虚弱,高烧不退应该是体内有炎症,赶紧送她去医院吧。”
两人一刻都没有耽搁,立刻送俞恩去了最近的医院。
一系列检查过后,医生告知他们,俞恩这是成人急性肺炎,必须马上住院治疗。
薛君听了医生的话之后喃喃道:“急性肺炎?”
“她这是心火过旺,怒急攻心啊。”薛君自己就是医生,一听就知道俞恩这是怎么了。
有些心疼地看了一眼病床上虚弱昏睡的女孩子,薛君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傅廷远终究是逼她逼得急了,他只想着赶紧跟她重温旧好,却忘记了她承担的压力。
傅廷远焦急地问薛君:“她这是怎么了?什么叫心火过旺?”
“先给她办住院吧。”薛君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原因,现在兵荒马乱的根本不是时候。
等傅廷远帮俞恩办理好住院安顿下来医生又介入治疗,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了。
薛君看着伏在俞恩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的傅廷远,心疼说道:“我师姐听说俞恩病了,已经往这边赶了。”
“谢谢。”傅廷远此刻什么都顾不上了,声音沙哑地道了一声谢便继续凝着俞恩了。
他心里的内疚自责快要将他吞噬,俞恩前段时间本就病了一场,又飞回江城看他爷爷,没等休息就被他拖着来看中医,也难怪她会病倒。
傅廷远赤红着双眼低头用力亲吻着她纤细的手指,如果他可以替她承担这些痛苦该有多好。
薛君见他这幅样子也没再多说什么,轻轻关上病房门先出去了。
薛君等到她的师姐之后便匆匆带着她去俞恩的病房了,傅廷远给俞恩要的是单人病房,薛君师姐给俞恩把过脉之后顿时火大道:“你们就不该在这个时候带她来找我!”
“这孩子分明是郁结在心,生生把自己给憋出了病来。”
薛君这位师姐姓韩,年近六十,老太太一头银发精神矍铄,但此刻冷着眉眼的样子也很是让人害怕。
“我也是这样判断的。”薛君跟着一起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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