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命火神剑也能克制血肉怪物的同时,也将被削开的血肉创面给烧住,不会造成持续失血。
但若是强行动手,毕然会造成伤口崩裂,叶锋此时心中已生退意,这吴教首变化的怪物太过棘手。
只有自己一人,一个不查就会被其跑掉不说,在春申城中到处都有鬼怪,给其提供了无穷无尽的补充。
想要消灭干净,实在是难上加难,此时还惹来了城中尸军。
若让着怪物再吞噬几十上百的尸军,量变产生了质变,到时自己也不会是其的对手。
刚定下退避三舍的打算,只见被巨犀撞开的缺口处,却探出了一颗形如蜥蜴却血肉模糊的巨大头颅。
这头颅之大,几乎与那缺口一般宽窄,同样是无眼巨口,本应是双眼的位置上,生长着数只血肉金属凝聚成的利角。
但顶门上的那张面具,却不会认错,正是吴教首的依凭。
只是此时就如同一小块鳞片一般,生长在巨蜥的顶门上,若不仔细分辨还真看不出来。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轰”的一声,一只无数手脚黏连聚合成的利爪,已经越过厢房的废墟,拍向叶锋。
见到这泰山压顶般的攻击,惊的他连忙施展步法,跃起腾挪,躲到了远处一座屋顶上,躲过一劫的同时。
却看到了如同炼狱般的景象,数百名尸军兵卒,被血肉触手缠卷着,不停地被拉入,已经凝聚出上半身的血肉巨蜥当中。
看其背上露出的数十柄长枪尖刺,立即就知道其方才那一撞,其目的并不仅仅是想撞自己这么简单!
这吴教首的真正目标,本就是厢房外侧,那数百名严阵以待的尸军兵卒!
所图的也是再简单不过,为了自身能继续蜕变而补充血肉。
此时其的提型还在继续增大,叶锋身形一动,不再原地逗留。
那血肉魔蜥自然也不会善罢甘休,立时间便展开了一场绝地逃亡。
而他的所走路线,却不是朝着春申城外而去的,反而是向着那依山而建,金碧辉煌的凤仪宫。
因为紫僵公子纠的记忆,在那里才能排上用场!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因素,在那凤仪宫里,才有这春申鬼蜮中实力最高的王者——南陈疯王。
这是他的临时起意,心里莫名生出一个,或许只有借着疯王那飞僵巅峰的道行,才能匹敌吴教首化成的血肉怪物。
而且从之前的推断来看,疯王与五瘟教之间的关系并不融洽,没准还真能借助其的手灭了吴教首。
只要他小心一点,或许还能全须全尾儿的潜出王宫的范围。
寻香步法已施展到极致,兔起鹘落间惊险的避开,已变化成巨蜥模样的血肉怪物的攻击。
而这血肉怪物一边衔尾追杀叶锋,一边还不忘在途中,吞噬着所有遇到的鬼怪。
本就如同山丘般的体型,还在缓缓的增长着,就如同一头灭世魔蜥一般。
所过之处,俱是一地的残垣断壁。
虽然是在夺路狂奔,但叶锋仍然在控制着自身的速度,既不将血肉魔蜥甩开,也不给其实留下足够的攻击距离。
不过周围的地形对叶锋来说,已经变得极为有利,因为经过小半个时辰的躲藏和游弋。
却是进入了紫僵公子纠,曾经的生活舒适圈,正是南陈贵胄们聚居的龙兴坊,这里守备的尸军也俱是陈王麾下的精锐。
在此地叶锋甚至知晓,哪座府邸的主人道行如何,所选暂时落脚的地点,其主人的道行皆不低于黑僵。
为何这样选,也是有他的一些小心思在内的,一来可以借助这些府邸主人,来阻挡血肉魔蜥的脚步。
二来若这些陈王视为肱骨的臣子,被魔蜥无故吞噬,那作为一域之主的疯王,绝不可能袖手旁观。
当然一路上也不是没有遇到阻碍,毕竟魔蜥的真正目标,仍然是叶锋其人。
果然血肉魔蜥在龙兴坊造成的动乱,已经引来了大批的尸军,在有将领坐镇排兵布阵的形势下。
于龙兴坊的坊门前,列下厚实的军阵,这样一来自然把叶锋,计划好的行动路线给拦腰截断。
好在他随身携带的道符不少,在隐身符的帮助下,有惊无险的绕过军阵,继续朝着凤仪宫突进。
但这些军阵对体型庞大的魔蜥来说,却是不可逾越也不想逾越的屏障,在其看来这些尸军,可都是不可多得的尚佳补品。
自然是直直的蹈入军阵,与尸军激战起来,叶锋见此也暗戳戳的隐在一旁,想看看能不能给双方添一把火。
可这些尸军虽然精锐,但却对血肉魔蜥造不成太大的伤害,如同魔蜥摧枯拉朽般的屠杀,没有给他任何下手的机会。
等军阵星散,血肉魔蜥如同有了感应一般,竟朝着隐藏身形的叶锋挥来一爪。
要不是他见机躲闪的快,恐怕会重伤在这一爪之下。
追逃的竞速再次展开,片刻双方已经穿过龙兴坊,来到通往凤仪宫的御道之上,已经没有建筑可供叶锋落脚。
唯有死命狂奔一法,好在他都步法极快,虽然与血肉魔蜥之间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
但凤仪宫的金顶已经映入眼帘,同时还有在宫门前列阵的精锐尸军,看着那如林的枪林,怕有不下数千的尸军已经严阵以待。
除了身后咬紧不放的魔蜥,宫门前的军阵也如同一道天堑,若身后没有追兵他还能常试破阵。
可这会儿一旦稍有停顿,没准就会让魔蜥吞了,成为其的一部分,正在他心里权衡到底是冲阵,还是借着隐身符还没有失效,再次绕行的功夫。
宫门前却传来一声断喝,“何方宵小,竟敢冲撞大陈王宫,还不速速退下!”
这声音沙哑干瘪,但却威势不凡,还带着一丝高傲的意味,却是一阵前孤身宁立的金甲大将,手中一杆毒龙月牙戟,朝着魔蜥的方位点戟大喝。
可狂奔的二者,叶锋巴不得它看不见自己,而魔蜥则根本不会和它有任何的交流,兀自迈着沉重的脚步,继续朝着凤仪宫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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