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如此做派,叶锋自然也不会吝惜一些好话,两人的互相吹捧,却听的乐山有发出一阵畅快的笑意。
一个即将成为州牧大人的座上贵客,一个是自己看好的手下,若能相安无事是最好不过。
而后便是吩咐近卫同传各营,又遣散众人,没过半日,就率领着众军士们,面露喜色的拔营回转。
毕竟少了他们用性命去拼,自然是喜上心头,而叶锋等人,也随着浩浩荡荡的军伍,返回了镇南府城。
辞别司州乐山,回到地清宫后,更是少不了去拜见玄鹤方丈和玄魁监院,隐去法宝之事,将过程叙述一遍。
两人听后,都说他行事略有莽撞,当日应该回地清宫中请些宫中援手,如今他也算是地清宫的真修,不可轻易涉险。
这些话让他仿佛见到了师父模糊的身影,只是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如今情况如何!
知道两位师长也是在关心他,自然是从善如流的应承,若下回遇到诡事定会先回宫请师兄弟帮忙。
……
此时距离阴时阴日,还有十几日的功夫,正好趁此机会休息几日缓,解一下疲惫。
只是他的如意打算,在第二日就被王僮给打断了,无他皆因这个家伙又替人带了个消息——州牧再次相召。
这回吓的叶锋心里嘀咕,莫非是小爷我用的顺手,赖上我了?可别是又有了什么诡事了吧?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再次来到层楼叠榭的州牧府,还是同样的假山湖池,还是同样的雅致厅堂。
只是这回的州牧大人刘玉,面带春风和颜悦色,一开腔便尽是夸赞,
“叶道长身手不凡,有道长在真是我南云州之幸!道长请上坐!”
同时对门口的下人吩咐着,“还不赶紧给道长看茶!”
当日在乐山大帐中感觉再次袭来,让叶锋别扭不已。
两人又尬聊几句,从父母贵庚,聊到是否婚配,简直像是在检查户籍一般,就在叶锋心里发毛,后背长草的时候刘玉这才又说回到正事,
“本官从犬子那里了解到,家父曾向寻香观供奉香田百亩。
为了感谢道长对南云州的贡献,本官便打算将整个田庄,都献给寻香观!”
叶锋被州牧刘玉这大手笔给惊了,心里暗忖“这是在收买我?难道我这个小道士,已经被州牧都重视的地步了?”
在他暗自寻思的时候,刘玉却没有停下话头,
“眼看秋收在即,请来道长一是将解决鬼蜮的报酬交于道长,二来,也是想派人带道长去清点田亩,算作交割,来人啊!去请我儿季丛!”
被打断思路的叶锋听清他的话,这才放下心来,不是请他来解决麻烦就好,尤其是他心心念念的香田,总算是要到手了。
鬼蜮被拔除,州牧刘玉难得心情大好,遣了下人去找自己的三子后,便又和叶锋闲聊起来,言语中多有招揽之意,想留他在府城中听用。
更是开出极好的条件,愿意替寻香观出资迁观到州府附近。
可叶锋哪里不知,自家寻香观之所以坐镇绝龙岭上千年,同地清宫一样都是背负着使命。
只能婉言谢绝,但并没有拒绝替州府出力这条,有道是大树底下好乘凉,有些情分留下,自然要比相望两相厌要强不是?
大方的同刘玉担保,但凡有事可到寻香观寻他,必然不袖手旁观。
刘玉也知道,虽然自己极为重视,这个刚刚声名鹊起的年轻真修,但挽留的想法也是临时起意,见对方没有答应也就不在多提,两人又聊了些风土人情后。
屏退了下人的刘季丛,才瞅见时机走进了堂内,一见到叶锋便向他使着眼色,显然是极为高兴。
“季丛我儿,为父叫你来,为的是派你带着叶道长去西郊田庄,清点交割百亩良田,这事你需得般的妥当,不可轻忽,可曾听到?”
听到父亲的吩咐,一脸恭敬地刘季丛,自然是点头应诺,而刘玉接下来,便又对门外听用的下人们吩咐起来:
“刘忠,将道长的报酬呈上!”
随后便有一名,身着管家衣着的中年男子,手中端着一只漆盘,其上有一柄连鞘的宝剑,剑下则压着一小摞银票。
神态恭顺的走到叶锋面前,弓腰行礼,同时将漆盘举过头顶。
其态度之恭顺,也刷新了叶锋的见识。
“哈哈哈,叶道长,我听王大人所讲!
你在鬼蜮中损失了一件趁手的兵器,此剑是本官特意从府库中选出的!”
“虽不是法器,但也是道盟出品的利器,真气加持下可伤鬼魅,便赠与道长,还有那压花银票八千两,算是州寺给的报酬!”
接连不断的话,听的叶锋了暗抽一口冷气!好大的手笔,那柄宝剑未曾过手,不知其价格。
可这八千两银票可算是他至今见过的最大一笔巨款了,加上他之前攒下的钱财,别说建个外院,就是建个小村子都够了。
在他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怎么花销这笔巨款来改善生活环境了。
寻香观现有的环境,对比起前世真可算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难怪他想要改善一番。
谢过州牧刘玉的好意,收起银票,又将宝剑提在手中。
随后刘玉便提端茶谢客,而叶锋则和刘季丛骑着军马,在一群刘府家丁的簇拥下,往镇南城的西郊而去。
刘家作为州牧,自然有着州府附近最好的田地,而他们去的西郊则是镇南府最大的产粮地。
不仅支撑着一部分州府的粮秣用度,每日的新鲜果蔬,也多是从西郊输入。
听刘季丛路上闲聊,供奉给寻香观的百亩香田,更是其中较为高产的,同时处在水源地的上游,不用担心种植作物时缺少水源。
出了府城西门,周遭的景物一变,大片大片的田地阡陌纵横,全是上好的水田。
在二百年前人工开凿疏通的滇渠,从水质清澈的泾水,引来地琼浆灌溉下,生长地的郁郁葱葱。
沉甸甸的金黄稻穗,将每一株稻杆都压的身子弯曲,随着微风摇曳带起滚滚稻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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