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车队一路北行,行走了近两个月才接近云轩城,这是禹州最北的城市,也是禹州第二大城。
行走了两个月,一路舟车劳顿,可以明显感受到柳茵茵一众人的倦色。叶锋一直在修炼中度过,倒也没有觉得时间过去很久,毕竟修行原本就是枯燥的。
如今的他,因为煞星体的缘故,只能开辟中丹田。虽然肉身已经达到了小乘境,可是体内再也无法承受更多的元炁。
所以每次提取清阳之气时,便会把多余的灵气流出体外,不让其转化成元炁。
这种修为缓慢的速度,实在让他大感不爽,看来得快些进入云轩城,寻到《清阳筑基经》。
这两个月的路途中,虽然没有很大的惊险,但的确遇到了不少麻烦。有些打家劫舍的凡人,叶锋只是出手教训。
而那些身为修士,也会做出这种拦路抢劫的事,让他大感恼怒,二话不说直接击杀。
他们图的自然不是凡间的财物,而是秀车中的女子。此等有背仙道的修士,没有痛苦的死去,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宽恕。
柳家队伍足足赶了两个月的路程,终于来到云轩城的脚下。
几人皆是下了马车,望着巍峨的城墙。这城墙足有十丈之高,青石中还隐隐流动着一丝灵气,想来里面也是掺杂着劣质石元,让城墙更加牢固。
刚进入城中一众人就被云轩城的阔气惊呆了眼,他们的第一印象就是,大!
仅仅是外城,也不是暮江城那种地方能比的。
宽阔的道路两旁,林立着古色古香的建筑。这些建筑不仅有凡家酒肆,还有修士开的商铺。
甚至还有一些浓妆艳抹的女人,挥动手中丝巾,招呼来往的客人。
街道中的人很多,但是多数以凡人为主,修士全都集中在内城。
向北望,那里坐落着一座宏伟壮观的殿宇,那里便是云轩城城主所住之地。
早在之前,叶锋就了解到。云轩城并没有宗派实力,毕竟这是仙宗的地界。要说势力,那城中的护卫队算是一家之大。
城主姓樊,叫樊明山,听闻是一名上清境巅峰期的强者。不受仙宗管辖,云轩城的一切以樊家说了算。
因为云轩城人员鱼龙混杂,所以会有很多护卫队巡视。这些护卫队多是以黑甲为主,胸前绣有一个樊字。
柳茵茵虽然是女子,但是处事不惊,见护卫队走来,急忙拦下问道:“我们是从暮江城来参加仙宗选拔的人,请问安置地在哪?”
她说着,从怀中取出两张帖子。
护卫队中一个为首的领队,不过二十左右,见对方问话,抬头看。见问话的人虽然是凡间女子,但是样貌十分好看。
脸上不自觉的一红,然后接过帖子看了一眼,说道:“安置点在城东向北区,这云轩城比较大,我带你去吧。”
他知道来仙宗参加选拔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而且对方还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所以非常爽快的要为其领路。
柳茵茵急忙道谢,言语中了解到这位领队叫樊理,是一个大罗金仙的修士。
叶锋跟随在他们身后,足足像是一个护卫,等到把他们送到安置点啊,他便可以离开了。
樊理差遣其他人继续巡视,然后就径直向东北方向走去。柳大宝一路上打量着这个让他震惊的世界,嘴中还不听的问向叶锋一些奇怪的东西。
毕竟他还是不是修士,对这一切还很陌生。
叶锋还是比较喜欢这个有些傻傻的孩子,所以细心的一一为他解答。
几人穿过几条街道,足足走了一个时辰,还未离开主街区。樊理走到一家叫青竹艺苑的小店前,突然止住了脚步,恭敬的站着。
叶锋几人也是停下脚步,看了过去。
这家青竹艺苑是一家凡家小店,多是卖一些凡间的饰品,一听这名字,就非常的清雅,所以许多女修士都是这里的常客。
樊理之所以停下了脚步,是因为从店中走出两男两女。一位男子温文尔雅,眉间更是气宇不凡,另一位则是蓝色锦袍,一副贵气之容。
而这两位女子的出现,十足引发了人群的骚动。两位女子身着一青一紫仙裙,皆是长发飘飘,仙姿卓约。自她们体内散发莹莹光辉,宛如画中仙人让人不可亵渎。
此二人便是禹州几位绝色佳人中的其二,欧阳神女和安止嫣!
两人有着共同的特点,就是眉间中的清冷,还有那彷如腊月寒冰眼眸,让人不敢直视。自她们身上散发的高贵,更是让所有人自惭形秽。
此四人走出,所有人都是停下了脚步,眼中除了崇敬之色,便也只有艳羡。
樊理见四人走出,恭敬抱拳。
“少城主!”
而后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
那位锦袍的男子,便是焚城少城主樊九君。此时他对樊理点点头,就与魏元师有说有笑,相谈甚欢。
而那位魏元师的眼睛一直盯在安止嫣的身上,想来他便是安止嫣未来的郎君,魏君离!
此刻的叶锋就在樊理和柳茵茵身后,在此之前还在为柳大宝解答一些问题。
可是在看到走出来的女子,然他身形一顿,虽然两人早已经是形同陌路,可毕竟也算是旧时,想要以陌生人相对,也不太可能。
在他发现安止嫣的时候,安止嫣自然也看见了他。他本想跟随人流避开一条道路,两人就这么擦肩而过就算了。
谁知安止嫣看向了他,也是身形一抖,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在风玄宗的日子。
她忽然想起订婚时,自己心中想的却是这个男子,往日主动亲吻男子的那一幕,又浮现在了眼前。
脚下不自觉地迈着脚步,一步一步走向了叶锋。
其他人见状,连忙让开了一条路,就连欧阳神女和其他两位男子也是不解地看了过来。
“止嫣,你怎么?”魏君离眉头一皱。
安止嫣并未理会他的话,而是径直走向叶锋,这让柳茵茵和樊理远远躲开,因为女子的气势实在让人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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