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出手伤了春桃,语气相当冷漠的道。
“我今日没空与你打架,就是想问问你来我们院子干嘛。”
春桃见小姑看都不看她一眼,瞬时来了火气。
“你管我过来干嘛,反正不是找你的。”
小姑听到春桃的话里带着火气,心中暗爽。
打不了你,气气你也好,依旧不抬头看她。
想起中午阿大过来,说孟景瑞要惊蛰晚上过去做饭。
放在平时就是挺正常的一件事。
可现在午休还没过呢,就叫春桃来叫人了。
还真把惊蛰当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使唤丫头用了不成。
刚压下的火气,瞬时又窜了起来。
“你找谁都得给我说清楚了。
我们可不是你江源的奴仆,别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与我说话。
我陆容娘可不吃你那套。
你回去告诉孟景瑞,想吃饭就自己过来。
惊蛰没空过去给他当厨娘。”
春桃闻言气的脸都变了形,还从未有人这样与她说过话呢。
在封地上,甭管心里怎么想,哪个见了她不恭恭敬敬的喊她一声姑娘。
偏这些陆家村来的,从来没把她当回事。
不把她当回事也就罢了,公子掏心掏肺的对他们好。
甚至为了给他们铺路,把在江源住了几辈子的人都送了出去。
连个好都没得着呢,现在居然还敢直呼公子名讳。
简直忘恩负义,不知好歹。
占着江源的便利,还不把他们这些江源的主人放在眼里。
更可气的是惊蛰,小小年纪就一副狐媚像,惹的公子动了春心。
今日这口气不出,以后也没法在江源混了。
小姑气人的本事不是盖的,一番话说的春桃跳了脚。
“陆容娘,你莫名其妙。
谁将惊蛰当厨娘了,公子一番辛劳全都喂了狗吧。
你们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现在还敢倒打一耙。
我今日来不为别的,就是想叫她离我家公子远些。”
小姑冷哼一声,“如此甚好,你的意思我知道了。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赶紧消失,不然我忍得,我手里的匕首可忍不得了。”
春桃闻言更气了,“你算什么东西,还敢叫我消失。
我管你有空没空,莫名其妙偷袭我。
不道歉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别想美事。
我早看你不顺眼了,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
不分个高低胜负,你不知道姑奶奶姓孟。”
小姑噗嗤一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输了可别说我欺负你。”
话音未落,人就冲了出去,她知道春桃善使暗器,近身缠斗赢面才更大些。
两位妙龄女子,各怀心思,只斗了几句嘴。
便在这院墙之间的狭小空间里打了起来。
两人的争吵声,引的院子里的孩子趴在门缝里观瞧。
他们自然与小姑更亲近些,隔着门缝给小姑加油助威。
惊蛰还在屋里琢磨,下午要如何给孟景瑞做心里辅导。
就有孩子兴高采烈的进了屋,“主子,你快出去看看,容姑姑跟人打起来了。
冬瓜哥说,容姑姑要赢了。”
惊蛰早听见动静,以为是隔壁院子吵闹,便没在意。
闻言还吃了一惊,起身跟着孩子往外去。
小姑这性子也太暴烈了些,瞧个热闹也能跟人打起来。
答应的好好的不动手,转眼就忘了。
人都要走了,还动手,若是将人打坏了,又是麻烦事。
几步走到了院门前,此时院门敞开这,门上还订这几枚柳叶形的飞刀。
孩子们缩着脑袋,蹲在门边往外观瞧,不时的发出喝彩声。
许是这边的动作太大,引的庄管事都从那边的院子里探出了头。
劝了几句,见劝不开,想着都是自己人。
练武之人相互切磋也是常有的,阿大也与春桃时常打斗。
应该问题不大,看了几样,便随他们去了。
惊蛰认得这飞刀,那是春桃的暗器,小心翼翼的朝门外看去。
果然缠斗的两人,是小姑和春桃。
这是个什么情况,她们两人如何会在这里打起来。
惊蛰不明所以,看着斗的难解难分的两人,急的直跺脚。
刀剑无眼,伤了谁也不好啊。
拉着孩子们退的远些,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误伤了。
扯着嗓子喊道,“小姑,春桃,你们快别打了。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呀,非得再这动起手来。
若是伤到了,可怎么是好。”
小姑边打边说,“你别管,回屋里待着去,这是我跟她事。
今日不分个高下,她不知道姑奶奶姓陆。”
春桃只管格挡,一时竟分不出神来回嘴。
心想果然是个难缠的货,连自己说的话都要学了去。
原本还留着几分情面,本来就没什么深仇大恨。
想着点到为止,分个胜负也就罢了。
可这陆容娘也太霸道了,刀刀往自己的要害上招呼。
若不尽力,还真要让她伤了去。
斗了几十回合,两人都打急眼了。
也没了刚开始动手时的顾忌,不管不顾的朝对方招呼起来。
霎时间尘土飞扬,两人的身形上下翻飞,左突右刺。
从两人缠斗的中心,传出“乒乒乓乓”铁器撞击的声音。
春桃不知何时从腰里抽出一柄软剑,舞的煞是好看。
将小姑刺来的匕首一一挡了回去。
小姑见她换了武器,一个鹞子翻身,便跳了开去。
大刺刺的说了句,“什么花里胡哨的,简直不值一提。”
春桃不敢掉以轻心,调整着呼吸的节奏,眼都不眨的盯着猫腰攻来的小姑。
两人又打在一处,惊蛰已经不敢在看了。
这两人已经打急了眼,再任她们打下去,非见血不可。
她现在说什么,两人也听不进去了。
拉过蹲在门边的小冬瓜道。
“别看了,快去小王爷那边将阿大叫来。”
自己砰的关了大门,将孩子们关在院里。
不许他们探头探脑的瞧热闹,免得误伤。
急匆匆的回了屋子,将干净的纱布与止血的金疮药准备好。
抱着药箱,听院外的动静。
不管谁赢谁输,都不是惊蛰想看见的。
她实在搞不明白,好好的,这两人为何会莫名其妙的打起来。
小姑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即便平日两人不对付,也不会轻易对她出手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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