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温氏集团。
晨会过后,温娴和蒋楠楠回到办公室。
“多亏了蒋爸,项目资金暂时算是解决了,但是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
“不用跟我爸客气,蒋氏也算是入股。”
蒋楠楠划开手机看了一眼新消息,目光忽然亮了,“克瑞丝,派出去的人有消息了。”
说着,她当着温娴的面回了一个电话过去。
“喂?什么情况?”
也不知那边说了什么,蒋楠楠的眉头皱了起来,“头纱?”
“好,我知道了,辛苦了。”
挂了电话,温娴询问,“怎么回事?”
蒋楠楠说,“跟你预料的一样,今天一早,我们派去盯着齐老板的人看到她离开了南山马场,去了一趟私人银行。”
“银行?”温娴皱眉。
“对,她在银行的保险箱寄存了东西。”
“她这么谨慎的人会把我们要找的东西寄存在银行么?”
要知道一旦侦查局调查起来,银行财产会第一时间被封锁,她想拿出来跑路都来不及。
“是头纱。”
温娴微微一怔,“头纱?”
“你还记得那件婚纱么?那件婚纱没有配头纱。”
听到这话,温娴猛地明白过来,“东西在头纱里?”
既然那件婚纱内衬之间藏满了钻石,那头纱里未必不可,更重要的是,既然交给蒋楠楠的婚纱中那些钻石已经价值不菲,那这条没放心交给她的头纱必然更加价值连城。
不管那条头纱里藏了什么,温振华的钱不出意外都在那儿了。
“派出去的人说,齐老板把头纱取走了,还跟银行的人说是她一位朋友的女儿快结婚了,头纱是配套的,她要送过去。”
“带着这个理由过海关,确实相当合理。”
温娴若有所思,“所以如果现在有一场婚礼的话,那件头纱就会现身了?”
蒋楠楠和她对视了一眼,“那就办一场婚礼。”
“……”
蒋楠楠要办婚礼这件事告诉众人时,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你不是不想办的么?”
蒋母一脸狐疑,“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蒋楠楠一脸娇气的拉着蒋母的胳膊摇晃,“哎呀,突然就想办了嘛,不是都说了吗,人这一辈子就这一次重要时刻,必须得亲人朋友一起见证。”
“话是这么说,但是之前是你自己嫌麻烦说不想办的,我这什么都没准备呢,现在给你准备的话,请柬、酒店、行程还有婚礼规划,怎么也得半年时间,你打算什么时候办?”
“不用这么麻烦,我都想好了,婚礼就到塔希提岛办,一个月后。”
“一个月?”
蒋母差点没从沙发上弹起来,“你这是要急着干什么去?”
“一个月够了啊,又不用搞的太复杂,普普通通的办一下就好了。”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蒋母问乐言,“你们到底怎么想的?一个月哪儿够筹备啊?”
乐言无奈摊手,“说实话,我也是刚刚才被通知到的。”
好在蒋楠楠的性格就是这么跳脱,蒋母也没有太怀疑什么,“你想好了啊,要是想好了我就让人去准备,别回头我都弄好了你又不想办了,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肯定办,哎呀妈你就放一万个心吧,去准备吧,送你女儿漂漂亮亮的出嫁。”
蒋母嘴上各种嫌弃,其实心里美滋滋的。
谁不希望看到自己女儿有一场盛大的婚礼呢?之前她死活不肯办,她说着不在意,其实还是很不高兴的,现在才算是得偿所愿了。
从蒋家出来,乐言送蒋楠楠去温氏集团。
开车的时候他问起婚礼的事情,“这件事是你和娴姐商量的吧?你们打算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你难道就不能觉得我是真的想办婚礼么?”
“我还不了解你么?为别人的事情尽心尽力,到了自己身上能简单就简单,就算是什么都不要你办,穿着婚纱走个过场你都觉得麻烦,怎么可能想跑到国外去办婚礼?”
“女人都是善变的。”
“万变不离其宗,你就是怕麻烦,老实交代,打什么鬼主意呢。”
知道瞒不住乐言,蒋楠楠只能坦白,“还是那件婚纱的事情。”
她把温氏集团的资金走向可能在那件头纱里的事情说给乐言听了。
乐言皱眉道,“你们确定么?万一要是不在呢?”
“万一不在,那这场婚礼也绝对会是俱乐部转移资产的一个重要借口,他们盯着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听起来很危险。”
“你怕么?”
乐言看了她一眼,握住了她的手,“不怕。”
他们都知道温娴不光是为了温氏集团那笔钱,也是为了帮沈君安铲除这些毒瘤,让江州更加太平。
“对了,婚纱在厉墨闻那儿,我得去找他一趟。”
“……”
温氏集团。
“温总,有人找您。”
秘书站在办公室门口敲门。
温娴正看文件,闻言疑惑的抬起头来,“谁啊?”
“是我。”
门外探进来半个身子。
“时越。”温娴一愣,笑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过来我看看眼睛好了没。”
时越乖乖走过去,拉开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把自己那张脸凑到了温娴的跟前。
“嗯,比前天好多了,但还是有点肿,你应该在家休息的,怎么跑出来了?”
“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明天就周六了,你有没有空啊,我请你看电影去。”
温娴微微一笑,“我很乐意,不过我明天约了人了。”
“霍止寒?”
“嗯。”
时越撇嘴,“他不是霍氏的总裁么?怎么这么闲?”
“看一场话剧的时间还是有的。”
“你们要去看话剧?”
“嗯。”
时越眨眨眼,“我刚到江州,人生地不熟的,明天我姐和姐夫还都不在,没有人陪我……”
谁都抗拒不了一个年轻帅气的少年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样子。
想到时越和蒋家的关系,温娴便觉得自己确实是有照顾他的义务,“那这样吧,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明天跟我们一起去看话剧?”
“有兴趣!”
时越一口答应,“那就这么定了啊,明天见。”
“哎……”
温娴那句‘我问问止寒’就这么咽了回去。
看着时越的背影,她无奈笑笑。
可以想象某人知道这个消息后苦恼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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