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挂断,霍止寒便和温娴说了警局那边的情况。
“那辆面包车被发现丢在了郊区,两个绑匪现在不知所踪,目前也没查出身份两个人的身份,但是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和跑马俱乐部脱不了关系。”
“因为那件婚纱?”
霍止寒点了一下头。
何莹她们不知道之前游轮上的事情,所以不明所以,“什么婚纱?怎么还跟婚纱扯上关系了。”
“没什么,就是楠楠手里有一件值钱的婚纱,名家手笔,价值不菲,遭人惦记了,所以才闹出这档子事来。”
“什么婚纱啊?能让人绑架?”何莹还是不理解,“上个世纪的收藏品么?”
温娴也没多解释。
看着时间不早了,她催着几个人去休息,“忙了一天了,都去睡吧,都别担心了,没什么事情。”
何莹还想问点什么,陈竞拉住了她,“走吧,咱们就别添乱了。”
“好吧。”
奥尔南德打了个呵欠,“那我也去睡了。”
客厅人都走了,剩下温娴和霍止寒。
“我去看看孩子。”
温娴放下水杯,去了西西的房间。
保姆已经带两个孩子洗过澡了,之前没到他们睡觉的时间,木木又黏着西西不肯回自己房间,所以就在他房间一起玩。
刚推开门,便看到两个四仰八叉躺在地毯上的身影。
好的是房间里都有地暖,不然这么睡着了非得着凉不可。
温娴无奈的走了进去,正要抱起西西的时候,门口传来霍止寒的声音,“我来吧。”
他声音不大,但是在静谧的夜里还是很清晰。
温娴愣神的功夫,霍止寒已经进来,把西西抱到了他的床上,然后才抱起木木,准备送回她自己的房间。
两个孩子都大了,温娴一个人还真的不太抱得动。
霍止寒出去后,温娴在床边给西西盖好被子,端详着这个自小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他和厉墨闻确实长得很像,也难怪厉家老太太虽然从未见过他,却在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就笃定他的身世。
想到蒋楠楠和厉家的牵扯,温娴心里隐隐担心起来。
外面传来开门声,温娴回过神,一出来就看到蒋楠楠进门,拖鞋都没换,赤着脚进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乐言呢?”
温娴朝着她身后看了一眼。
“走了。”
“这大晚上的,你让他去哪儿了?”
“酒店。”
见她情绪也还算稳定,温娴也坐下了,“谈的怎么样了?说清楚了么?”
“我想再好好想想。”
“结婚的事情?”
“嗯。”
温娴有些诧异,“我原来以为你不会介意出身。”
“不是出身的问题,是他一直瞒着我,就算是他是杀人犯,他跟我在一起都不应该瞒着我任何事,我早就告诉过他,我最讨厌欺骗,无论什么理由。”
“虽然我理解你,也觉得乐言这件事做得不好,但我还是要替他说句话。”
温娴的目光温柔而坚定,“他要是真的想一直瞒着你,今天可以不去救你的。”
为了救下蒋楠楠,乐言才动用了他的身份背景。
蒋楠楠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一脸纠结。
温娴拍拍她的肩膀,“别考虑太久,不像你的性格。”
“我知道,我会在我爸妈回来之前想清楚的。”
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蒋楠楠也终于沉稳了许多,没有一遇到事情就跳脚。
她这么冷静的样子,让温娴心里感慨良多。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点替乐言遗憾,如果蒋楠楠第一个遇见的人不是厉墨闻,而是乐言的话,此刻的她一定会为这疯狂的爱情着魔,无论什么都不能阻挡她跟喜欢的人在一起。
乐言没能见到蒋楠楠的那一面,也许除了当年的厉墨闻,谁都不会再见到了。
“不说这个了,那两个绑匪抓到了么?”
温娴摇头,“跑的太快了,据说完全没找到踪影,只剩下一辆废弃的车,不过车里的指纹已经送去化验了,要是有前科的话,档案库里应该可以找到资料。”
蒋楠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了,厉墨闻呢?”
“他还在为这件事奔波呢,毕竟那些钻石在他手里,他现在才是处境最危险的。”
“明天我就让他把那批钻石送到侦查局。”
听到这话,温娴露出诧异的神色,“你舍得?”
“本来也不是我的东西,平安最重要,人要是没了,要那么多钻石有什么用?骨灰盒镶钻用来陪葬么?”
温娴‘呸’了一声,“能不能有点忌讳,大过年的。”
“年都过完了,明天该上班了。”
“是啊,又过完一年了。”
——
过完年,蒋楠楠与乐言还是冷战的状态,这种状态持续了大概一个礼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精力从恋爱这件事上转移的原因,蒋楠楠竟给温氏集团签下了开年的第一笔过亿订单,直接缓解了温氏的资金周转压力。
“可以啊,蒋楠楠,你去个健身房还能认识这种客户?”
温娴看着合同,赞不绝口,“蒋爸和干妈回来,要是看到这单合同,一定会觉得你出息了。”
说出来都没人信,蒋楠楠这一单是和在健身房一块儿跑步的人签下的。
“我自己都不相信,随口聊了一下,他说他有个朋友的公司需要一批医疗器械,我一听觉得有戏啊,谈着谈着就签约了。”
“不管怎么签的,你立功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干嘛改天啊,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今天不行,”温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准备出门,“我晚上约了霍止寒。”
“嗯?”
一听到这话,蒋楠楠的眼里迅速燃起了八卦之火,“什么情况啊?你很少单独和他出去吃饭的吧?”
“想什么呢?”温娴白了她一眼,“他就要到江北去忙霍氏的事情了,我带两个孩子跟他告个别,正好有点东西要给他。”
“什么东西啊?”
“霍氏的股份。”
温娴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本来就是他的东西,我想他现在应该比我更用得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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