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我要堆一个很大的城堡,把你和爹地还有西西都装进去。”
木木是个小话痨,一边念叨一边堆着沙子。
温娴在旁边给她帮忙。
“要帮忙吗?”身后传来霍止寒的声音。
温娴诧异了一下,回过头看到某人对着自己笑的春风得意。
这男人变脸比变天都快,刚刚还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现在就雨过天晴,真不知道该说他没心没肺还是说他脑子出了问题。
温娴懒得多想,任凭木木拉着霍止寒坐下。
“爹地,你帮我做一个花园,城堡前面的花园,要带喷水池,水池上面要有美人鱼。”
霍止寒拿着小铲子,有些无从下手,“这个工程有点大,要不找个工程部的人来?”
温娴白了他一眼,“你干脆把整个集团搬到这儿来堆沙子得了。”
霍止寒一脸的茫然。
徒手做出水池、美人鱼雕塑这种东西,谁干得了?
温娴无语,“旁边桶里有模具。”
小孩子在沙滩上玩的东西能需要多高的智商和动手能力?所以这就需要商家开发出最简便的辅助工具。
“你这个样子,一看就是很少陪木木玩。”
“我经常陪她。”
“我说的是,陪、她、玩,重点是玩。”
温娴一字一顿,“玩和陪是两回事,在你眼里,是不是把木木带到你的办公室,你工作,她在旁边自己玩,这就叫陪着玩了?”
霍止寒语塞。
确实如此。
温娴懒得搭理他。
半晌,霍止寒从桶里翻出一个模具来,腆着脸问,“是这个吧?这样用?”
温娴看着他笨手笨脚的样子,实在是受不了,挪了位置过去给他做示范,“是这样用。”
“这样?”
此时,相隔不远处海滩上,西西叼着棒棒糖感慨,“笨有笨的好处,扮猪吃老虎,他居然无师自通了!”
司景一脸的淡定,“没用的,你妈咪是绝对不会再跟他在一起的。”
“为什么啊?”
“因为现在的他根本不是他。”
西西露出茫然的神色。
最清楚这一点的就是司景,他和霍止寒一起长大,失忆之前的他是什么样,失忆之后的他又是什么样,那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另一边。
何莹和陈竞还有蒋楠楠奥尔南德四个人两人一组,一边尖叫一边刷各种刺激项目。
“死陈竞,你要是再敢帮我往下推,我弄死你!”
“赶紧下吧!要输了我们!”
陈竞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下滑。
另一条滑道上,酷爱极限运动的俩人早就到终点了。
何莹一路尖叫,扑通一下掉进水里后狠狠喝了一大口水,上来就薅着陈竞的头发把他往水里按,“老娘弄死你!”
按下去半天,陈竞起初还挣扎,后面忽然不动了。
何莹眉头一皱,“你别装死啊,老娘不信!”
说是这么说,她的手却松开了,“有本事你就别起来,我看你能憋多久。”
她抱着胳膊站在旁边,就等着陈竞自己憋不住起来。
五分钟过去了,陈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一双胳膊还从水里浮了上来,身子也飘荡在水面上,整个人跟个浮尸似的面朝下随着波浪浮动。
何莹的脸色渐渐变了,“喂,陈竞!”
她一把抓住陈竞的胳膊,“陈竞你别吓我!”
“哗啦”一声,水花陡然扑到脸上,何莹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捂住脸。
陈竞哈哈大笑,“你以为就你水性好是吧?你是在海边长大的,小爷我还是在江边泡大的呢!还能再憋个五分钟不在话下!”
“哈哈哈,骗到你了吧!”
“陈竞!”何莹抹了脸,气的脸色铁青,“你要死是吧!我成全你!”
“哎哎哎,你松手!”
没一会儿,陈竞被打的吱哇乱叫直求饶。
此时的蒋楠楠和奥尔南德就在远处看着,蒋楠楠靠在充气艇上,万分感慨的叹了口气,“奥尔南德,咱们俩好像小丑啊,怎么赢了也像输了似的。”
奥尔南德不解,“什么赢了输了?”
“没看出来么?那对欢喜冤家!”
蒋楠楠朝着何莹他们抬了一下下巴,“我不玩了,晒死了,我要去补防晒霜。”
“那我去找克瑞丝了!”
奥尔南德吹了声口哨,扑进水里,朝着温娴他们的方向游去。
很快到了晚上,水世界的夜晚依旧热闹。
奥尔南德去租了个私人烧烤位,看着远处水里蹦迪的人群,气氛点燃。
“克瑞丝,鸡翅好了,这个味道特别好,我特意加了你喜欢的蜂蜜。”
温娴接过盘子,“谢谢。”
还没等她拿到手里呢,旁边的木木直接拿起鸡翅串,“我也喜欢吃加蜂蜜的鸡翅,谢谢你啊卷毛怪。”
“木木,要叫叔叔。”
“就不,”木木摇头晃脑,“卷毛怪卷毛怪略略略。”
说着,她拿着鸡翅串就跑远了。
温娴只能跟奥尔南德道歉,“不好意思啊,木木的脾气还得慢慢教。”
“没关系,我会跟小孩子计较吗?她超级可爱,”奥尔南德看着温娴,笑的露出一口大白牙,“和你一样可爱。”
温娴点点头,故意调侃,“我承认我是很可爱,不过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评价我的。”
提到这个,奥尔南德挠挠头一脸尴尬,“我再去给你烤一串鸡翅。”
看着他忙不迭溜走的背影,温娴笑了起来。
霍止寒端着烤好的食物过来,顺口问,“你跟他第一次见面,这么好笑?”
轻松了一天,温娴心情不错,也放松了些戒备,接过霍止寒递过来的烤鱿鱼,笑着解释,“我跟奥尔南德第一次见面是在酒吧,他请蒋楠楠喝酒,结果被当成流氓泼了一脸。”
“是挺像的。”
温娴看了他一眼,霍止寒耸肩,“好,我不评价他,你继续说。”
温娴说,“第二天我去SG应聘助理,我也没想到他是我的面试官,而且极其小心眼,为了报复我,让我通过了,之后我经历了长达一年之久的被他压榨。”
想到那一年,温娴便觉得是职场地狱式折磨。
不过也很感谢那一年,在奥尔南德的逼迫下,她的口语能力迅速提升,还自学了法语,从一开始一个什么都不会的菜鸡,到一年后迅速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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