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温娴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洗漱完下楼看到霍止寒在餐厅吃饭。
“木木和西西还没起?”
霍止寒‘嗯’了一声,将桌上的手机推到她跟前,“昨晚你把手机丢在客厅了。”
“谢谢,我正找呢。”
温娴一边拉开椅子坐下一边拿起手机翻看消息,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清秀的眉头微微蹙起,喝了一口咖啡便起身,“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先走了。”
“你要去哪儿?”
清冷的声音带着质问的意味,在偌大的屋子里回荡。
“去公司。”
“不是去见我二叔么?”
温娴转过身,“你看我手机了?”
“无意间看到的,你为什么跟我二叔有联系?你在干什么?”
“这是我和温氏集团的事情,好像没必要跟你报备吧?”
“温娴!”霍止寒站了起来,神情严肃,“二叔走的是什么门路不用我说我想你应该有所了解,难道你想带着温氏集团再走一次歪门邪道?”
“歪门邪道?”
温娴皱眉,“据我所知,霍氏的不少事情,都有你二叔的人在其中保驾护航吧?霍氏集团能用,我为什么不能用?”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你用就是名正言顺,我用就是邪门歪道?”
温娴的一番话,怼的霍止寒哑口无言。
她也不想将事情搞得太糟,敷衍的解释了一句,“你放心,只不过是温氏集团现在立足困难,需要走一些旁门左道疏通关系,原则性的问题我不会碰。”
“阿娴,我可以帮你。”
“不用,我还是喜欢靠自己。”
说完,温娴转头走人。
从霍止寒的态度来看,霍正山私下在做什么,他显然是知情的,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温娴无暇多想,离开家后给霍正山回了一个电话。
“霍先生,抱歉,昨晚没接到电话,不过我看到短信了,货早就备好了,看您这话的意思,是答应跟我合作了?”
“当然,为表诚意,今天晚上一起吃个饭,认识几个朋友。”
“没问题。”
“具体的时间和地址我会再发给你。”
“好。”
“记得带上那张药方。”
“当然。”
挂断电话,温娴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
傍晚,按照约好的地址,温娴自行开车抵达江州一家小众的私房菜馆。
民国风的建筑很有历史特色,周围绿树成荫,树影在路灯下婆娑。
温娴记得沈君安说过,这种地方遮挡物太多,是最不适合抓捕犯人的,一个不留人,嫌疑人就能爬树翻墙逃走。
“霍先生常来这儿么?”
温娴跟着领着自己的服务生,故作随意的问了一句。
服务生似乎很懂规矩,微微一笑,“我是新来的,所以不太清楚。”
这游刃有余应对的样子,却不像是新来的。
温娴心里大概有了数。
“霍先生,温小姐来了。”
敲门声后,包厢里传来霍正山的声音,“进来吧。”
‘吱呀’一声,老洋房的包厢门打开,发出轮轴摩擦的声响,温娴的高跟鞋迈过门槛,踩在地毯上,看到包厢里只有霍正山和他的助理,另外还有两名保镖,一名站在窗口,一名站在门口。
霍正山朝着温娴点了一下头,佯装客套,“这儿不好找吧?辛苦了。”
“还好,费了些功夫,霍先生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也是朋友介绍。”
温娴若有所思,环顾了一圈,“是今天要来的朋友么?还没到么?”
“急什么?我们刚确定合作,彼此之间还没完全信任,温小姐不是应该先表现一下自己的诚意么?”
霍正山的目光落在温娴的身侧。
她随身只带了这一只手提包过来。
保镖眼疾手快,在温娴反应过来之前,便将那只手提包夺了过去,当着霍正山的面,将里面的东西都倒在了桌上。
‘哗啦’一声,化妆品、车钥匙、还有一部手机,剩下的便是一个空包。
“药方呢?”
温娴面不改色,似乎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出似的,好整以暇,“霍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想要空手套白狼么?”
“温小姐也聪明的很,什么都没带嘛。”
“我当然带了,说好要表达的诚意,我从不食言。”温娴戳着自己的太阳穴,“那些药方的剂量都在我脑子里,霍先生要是用这种粗鲁的方式,恐怕事与愿违。”
霍正山的脸色变了变。
温娴不跟他啰嗦,直起身子道,“霍先生,我知道小鹏总的事情您一直对我不满,可您要是一直这么试探我的底线,这合作得猴年马月才能开始了,对谁都没好处。”
说完,温娴拿出一份清单,“这是温氏药厂一批临期的药品,你只需要给我标价的百分之十,至于你卖给谁,卖了什么价格,随你处置。”
霍正山的眸色亮了,尤其是在看到清单上药品的数量后。
“这么多?”
温娴喝了口茶,淡淡开口,“怎么?您觉得有困难?”
“你让我想想。”
霍家老爷子对霍正山不满不是一天两天了,霍正山手里没有任何实业,他做的是中间商,赚的人脉钱,表面风光,实则并无多少进项,很显而易见。
这批货,对他而言是极大的诱惑。
所以温娴笃定,他会接受。
果不其然,霍正山思索了片刻,便将那份清单收下了,“按照规矩,我会先把百分之三十的定金打到你的账户,剩下的要等到交易成功,那边安全收到货。”
“没问题。”
温娴看了一眼表,“那我可以先走了吧?今天这样子,似乎是没有朋友会来了,对吧?”
霍正山站了起来,“别怪我多疑,干这行,小心驶得万年船。”
“可以理解。”
“对了,温小姐,我听说你和侦查局的沈局长关系不错?”
温娴神色淡淡,“怎么?您有事要请她帮忙疏通关系?她是个铁面无私的人,恐怕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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