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根本不愿多看,只问温娴,“你没事吧?木木没事吧?”
温娴摇摇头。
“你们先出去,这儿我来处理。”
丢下这话,司景扶着温娴的肩膀,将她推出了病房。
如果苏红袖不是司景的母亲的话,温娴刚刚的话会说的更加难听,动手也会更加干脆果断。
温娴刚出病房,迎面便看到一道高大的身影。
“你不是出差了么?”
温娴诧异不已。
霍止寒说,“明天一早走。”
“那里面你小姨她刚刚说的那些话……”
“我都听到了。”
见他这副波澜不惊的反应,温娴还以为他是站在苏红袖那边的,当下心里冷笑一声,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司景很快从病房里出来。
还没等他开口,苏红袖从他身后擦过,一脸的怒气,也不知道是挺司景说了些什么,狠狠瞪了温娴一眼,这才走了。
司景说,“阿娴,我妈这个人管的宽,你就当她什么都没说。”
“放心吧,我不会介意的。”
温娴冲着司景笑了一下,“你能帮我解围,我已经很感谢了。”
一旁的霍止寒脸色忽然沉了沉。
司景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这样吧,我请你们吃饭,权当是替我妈给你们还有小木木赔罪。”
“不用了。”
“好。”
拒绝的是霍止寒,一口答应下来的是温娴。
霍止寒质问道,“好什么好?木木刚出院,身体还很虚弱,你这个时候要带她出去吃东西?万一吃坏肚子怎么办?”
木木拉着他的西装裤,很不配合的眨眨眼,“爹地,我想去。”
“少数服从多数,就这么定了,来木木,跟表叔走。”
司景直接将木木抱起来就走,“你们俩快点啊。”
剩下温娴和霍止寒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见霍止寒那一脸愠怒的样子,温娴忽然觉得好笑,“霍止寒,你不会真的是吃醋了吧?”
“你疯了?”霍止寒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如果不是的话,我不过是光明正大地和司景吃顿饭怎么了?你在担心什么?”
霍止寒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起来。
温娴忽然踮起脚凑近他,俩人的鼻尖几乎差一点就碰到一起,“霍止寒,你在紧张。”
温娴的手搭上霍止寒的肩膀,他的心跳一下子漏了一拍。
“你心跳的声音,有点大。”
温娴的唇角扬起一抹弧度,在他愣神的功夫,纤瘦的手在他肩膀上轻轻地拍了两下,“走了!”
高跟鞋的声音在医院走廊上分外清晰。
霍止寒脸色一变,看着温娴的背影恼羞成怒的捏紧了拳头。
这女人,分明就是在耍他。
餐厅里,木木和温娴坐一边,司景和霍止寒一边。
服务员上了饮料后,温娴正要喝,却被司景拦住。
“等等。”
司景探了一下饮料的温度,直接从温娴面前端走递给服务生,“这杯不要了,麻烦换一杯热红茶过来。”
“我不想喝红茶!”温娴试图拦住。
司景一脸不容拒绝,“肠胃不好喝什么冰咖啡?”
温娴撇撇嘴。
俩人熟稔亲密的对话落在霍止寒的耳中,莫名的有些刺耳。
木木忽然仰起头问,“妈咪,你肠胃不好吗?”
温娴摸了摸她的头,“没事哦,你表叔大惊小怪的。”
司景说,“是我大惊小怪还是某人半点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小木木你是希望你妈咪健健康康的,还是希望她隔三差五肚子疼?”
木木瞪大眼睛,“当然是要健康。”
说着,她立马将温娴跟前的沙发都往前推了点,“这个也很冷,妈咪不要吃了,妈咪你喝汤吧,曾爷爷说肠胃不好的人就是要喝汤的。”
司景的话仿佛深烙在了木木的心里似的,整个吃饭的时间里,她都在盯着温娴,一个劲儿的让她多吃蔬菜多喝汤。
温娴无奈之余心里又有些感动。
这么多年自己都没在女儿身边,一见面女儿对自己非但没有怨恨,反而很心疼自己,很乖巧。
司景说,“看来还是有人能治你的,我说一千遍都不如木木跟你说一遍。”
温娴无可奈何,“是,司大医生,是我不听你的话不遵医嘱,所以活该,现在有人替你管了。”
霍止寒微微蹙眉,漆黑的瞳孔里浮起几分愠色。
结过账后,司景在洗手间洗手。
霍止寒从外面进来。
“突然回来,也不提前告知一声。”
司景看了霍止寒一眼,“医院有事情要忙,提前说了,我妈又得张罗起来,周围人都跟着她瞎折腾,没必要。”
“这么忙,还有空关注温娴的事情?”
“这么多年习惯了把她的事情当成我自己的事。”
司景面不改色的说出这句话,霍止寒的眸色沉了沉,“这么多年?”
“温娴没告诉你么?这些年她在国外一直都是和我在一起的,她的哑疾也是我治好的。”
霍止寒的眉头狠狠一皱。
司景说,“对了,温娴离开江州之前,我也暂时会在江州工作。”
说完这话,他擦干净手,“我先出去了。”
霍止寒的手攥紧成拳。
那个女人这些年在国外竟然是司景在一起,可在自己面前一句话都没提过。
她这是想干什么?
温娴和木木在餐厅等着,却只见到司景过来。
“霍止寒呢?”
“他公司还有事要处理,让我先送你们回去。”
温娴若有所思的看了洗手间方向一眼。
木木没好气的吐槽,“爹地怎么回事?明天都要出差了,又不知道多久才回来,今天居然还要加班,难怪年纪一大把了还没老婆!”
“他工作忙,也可以理解的,”司景摸摸木木的头,“走吧,表叔送你。”
“好吧。”
回家的路上,大概是病还没完全好的缘故,木木窝在温娴的怀里睡着了。
司景从后视镜里看着俩人,“阿娴,你真的要住到霍止寒那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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