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娴惊恐的后退,却被抓住腿,一把拽到床下,后脑勺撞击床沿的痛苦袭来,她却连喊声都未来得及出口,肥胖的男人一伸手扯断了短裙的吊带。
鞭子如同暴雨一样疯狂的落在她的身上。
“啊——”
女人躲闪不及,压抑嘶哑的叫声中,男人反而获得了极大的快感,越发的兴奋,一张油光满面的脸上泛着红光,急不可耐的朝着温娴的胸口抓来。
“砰——”
一声巨响中,房门被踹开。
周总吓得一个激灵,手里的动作慢了一步。
“谁他妈的……”
还没来得及回头,他眼前一黑,后方来人迅速用黑布套住头,将他按在了墙角,一顿拳打脚踢中,发出阵阵惨叫。
温娴瑟缩在床边,头发凌乱,衣不蔽体,像个破布娃娃。
孟助理脸色一白,忙脱了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
缓慢的踱步声从门口传来。
男人冷冽的眼神示意中,孟助理立马跟几个保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把还在袋子里闷哼喊叫的周总给拖了出去。
‘咔哒’一声,房门重新关上。
温娴匍匐在霍止寒的脚边,浑身发抖。
【我错了。】
不要……
霍止寒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眼神冷的像是一团冰,他蹲下身子,抬起温娴那张清秀的脸,动作不大,甚至有些温柔,“知错就好,记住了今天的感觉,离开霍家,你什么都不是,任人践踏。”
温娴打了个冷战,牙齿几乎要磕碎。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没有了自己,霍止寒还有无数的选择,为什么非要这么折磨自己,为什么不能放过自己?
“因为你是温娴,名义上是温家的千金,实际上背后空无一人,比起温淼淼,你更好操控,而且就算是有一天你死在了霍家,你觉得有人敢多问我一个字么?”
冰冷的字眼一个一个的钻进耳朵里,像是一根根刺,戳开了每一根神经。
温娴如坠深渊,手脚冰凉。
霍止寒盯着她的脸端详了片刻,丢开了手,背身道,“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明天一早,准时上班。”
丢下这话,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温娴的一双手撑在地上,支撑着瑟瑟发抖的身体,她努力的抓紧了手,仿佛能抓住一些什么,却只抓了一把空气,手里什么都没有。
是她高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也低估了霍止寒的手段残酷。
是她自视甚高,才害死了祁岩。
她狠狠地擦着肩膀上所有被那个男人碰过的地方,她觉得自己脏极了。
一想到刚刚的事情,胃里便一阵阵的酸水直往上冒。
“呕——”
她撑着地板疯狂的呕吐,吐得天昏地暗。
霍止寒从包房出来,孟助理便站直了,“霍总,周总那边怎么处置?”
“打一顿,挑断手筋,丢到郊区去,做的干净点儿。”
“是,我明白。”
“对了,何小姐刚刚打电话来,问您在哪儿,她好像有事找您。”
霍止寒看了一眼手机,上面几个未接来电,都是何莹发来的。
沉吟片刻,霍止寒说,“你留在这儿,待会儿送她回家。”
“是。”
看着霍止寒离去的身影,孟助理叹了口气。
真不明白老板是怎么想的。
公寓里,霍止寒一到,何莹便一脸着急,“你怎么才来?阿娴姐不见了,我走的时候她还在的,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要不要报警?”
“她没事。”
何莹一怔,“是你把她带走的?”
霍止寒微微颔首,松开何莹的手,去沙发坐下了,“有酒吗?”
何莹默默攥紧了手指,看着男人的背影,眼神忽然痛了一下。
“有。”
温娴被孟助理送回了霍家。
苏红袖见到她跟见了鬼一样,“还知道回来啊你?自己男人都受伤了,你一回娘家就是大半个月,娘家这么好,别回来算了。”
温娴什么都没解释,径直上了楼。
苏红袖还想说点什么,被孟助理制止了,“夫人,太太是帮霍总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累了,您别介意。”
“工作?”苏红袖翻了个白眼,“还不是靠着止寒才能干得出事业的,现在还跟我端起架子来了,有她后悔的时候。”
孟助理讪讪一笑,“您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等等,止寒怎么没回来啊?”
“霍总去何小姐那儿了。”
苏红袖一怔,皱眉道,“这个何小姐什么来头?止寒对她这么上心。”
孟助理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告诉我啊?”
“我真不清楚,总之应该是对霍总来说挺重要的人。”
孟助理神色淡淡,告辞后离开了霍家。
听着楼上传来的关门声,苏红袖冷哼了一声,裹着披肩在沙发上坐下,闷闷不乐,“前面一个哑巴还没解决掉,又跑出来一个小丫头,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么多事儿呢!”
吴妈添了茶过来,“夫人,我倒是觉得不用太担心,那位何小姐看着年纪不大,听说还在上大学呢。”
“我就是奇怪这个啊,一个刚上大学的小丫头,是怎么跟止寒认识的?止寒还这么护着她,连公司的事情都肯让她胡来。”
苏红袖沉吟片刻,“不行,吴妈,你让人去查查看这丫头的底细,我总觉得不放心。”
“是。”
霍止寒一夜未归。
翌日,温娴不敢忤逆他的意思,早早的出门去上班。
刚到办公室,还没坐下,身后一道开门声紧接而来。
何莹扬了扬手里的纸袋,“我买早餐,顺便给你也买了一份。”
【谢谢。】
何莹放下早餐,没有要走的意思,“哎,你有没有学手语的书啊?借我两本看看吧。”
温娴微微一怔,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总不能我一直都自说自话,跟你沟通起来也费事。”
不等温娴回应,何莹却忽然话锋一转,“这个月底我就要去学校报道了,到时候霍止寒身边只剩下你一个人,你应该很开心吧?”
温娴的眉头一皱,眸色沉沉。
【你觉得我受人胁迫,待在这样一个牢笼一样的地方生不如死,该开心?】
何莹像是一株一直被霍止寒养在温室里的花朵,从未体验过痛苦,以为她想要的东西就是别人想要的。
其实彼之蜜糖,尔之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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