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温娴坚持办了出院手续。
司景请了半天假送她回霍家。
“我妈今天不在家,你可以好好休息一天,”司景将她扶回房间,叮嘱她道,“就算是在家休养也要好好休息,千万别到处乱走动,你这伤,起码还得三五天才能完全好。”
温娴点点头,【谢谢。】
司景眼角的余光瞥见门口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刻意拔高声音道,“霍家有些佣人,在这儿待久了,忘了自己的身份,我虽然不是这房子的主人,但是辞退一两个佣人,还是做得了主的。”
门口的影子晃了一下,半晌吴妈讪讪的走了出来,“少爷,我就是关心一下温……关心一下太太,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司景冷嗤了一声,“是么?不是来监视我们的么?”
吴妈脸色一白。
司景语气中带着警告,“我下午还要回去上班,伺候好太太,否则出了什么事的话,我哥饶不了你们。”
吴妈讪讪的点头,不敢多言。
等司景走了,她站在门口看向温娴,阴阳怪气道,“太太,您晚上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准备。”
温娴摇摇头。
【我没什么胃口,不用管我了,帮我把门关上就行。】
“多少吃点,我让厨房给您准备点粥。”
吴妈这一反常态的样子让温娴疑惑,只当是司景刚刚那番话起了作用,也没多想。
“那您先休息吧,晚上我把饭菜送上来。”
等吴妈走了以后,温娴小心翼翼的下床,翻出行李箱,将里面那个母亲留给她的小木盒装进了平时随身带出门的帆布包里。
离开江州,她不打算带太多东西,一点存款,还有母亲的遗物就够了。
入夜,温娴吃了点清粥小菜,觉得累的很,就拉上被子睡了。
而这时,院子里响起引擎的声音,温淼淼扶着霍止寒进客厅。
“哎哟,淼淼,止寒这是怎么了?喝了酒么?”苏红袖惊呼了一声,上前帮忙。
“苏姨,止寒哥好像喝醉了,我送他上去休息。”温淼淼一脸关心。
“淼淼小姐,您也喝的不少啊,没事吧?”吴妈想要上前搭把手,却被苏红袖一个眼神示意制止住了。
苏红袖吩咐道,“吴妈,你去煮点醒酒汤,待会儿送上去。”
“淼淼,那你送止寒上去吧,二楼左拐第二间,别走错了。”
温淼淼点了一下头,跟苏红袖四目相接的时候,眸光中极力压下几分兴奋的光,扶着霍止寒的手都忍不住颤了一下。
苏红袖冲着她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淼淼,麻烦你好好照顾止寒。”
“我会的,苏姨。”
将霍止寒在床上安置好后,温淼淼小心的试探,“止寒哥,你还好吗?”
霍止寒躺在床上毫无反应。
见状,温淼淼小心翼翼的从手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纸包,背对着霍止寒,倒在了床头的水杯里面,“止寒哥,喝点水吧,会舒服点。”
霍止寒醉的不省人事,任凭温淼淼喂他喝了半杯水下去。
放下杯子,温淼淼便爬了上去,解开衬衫扣子。
男人小麦色的胸膛完全展露在面前,那张冷毅俊朗的脸印在眼中,仿佛是欲望的化身,让人忍不住想要扑上去。
温淼淼跪坐在他身上,解开自己的衣服。
半醉半醒间,霍止寒忽然睁开眼。
温淼淼吓了一跳,脸都吓白了,“你……你没醉……”
而下一秒,男人的眼神便飘忽起来,猛地将女人翻身压下,扑面的酒气袭来,那张俊朗的脸带着明显的醉意压了下来。
温淼淼回过神,冷静下来。
今晚喝了那么多酒,他怎么可能还清醒?
何况还有那包药呢!
随着男人撕扯她衣服的动作,她立马全情投入,动情的圈住了男人的脖颈,声音娇柔破碎,“止寒哥……”
此时的一楼客厅里,苏红袖听着楼上传来的动静,难以掩饰脸上的得意,朝着吴妈摆摆手,“不用送了。”
吴妈会意,放下了醒酒汤。
“对了,那个哑巴……”
“您放心,晚上给她喝的粥里面已经下了足量的安眠药了,她今天晚上都醒不过来,肯定不会坏了夫人您的好事。”
“那就好,这么难得的好机会,可不能让她出来坏事”苏红袖冷哼了一声,讥诮道,“就她那样的残废,也想在霍家挣得一席之地?别做梦了。”
知道霍止寒今夜约了温淼淼吃饭,她就猜到两个人晚上得发生点什么,对于温家这位二小姐的心思手段,她还是有些把握的。
而她要做的就是顺水推舟,把那个哑巴处理好。
“夫人,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冒险了,”吴妈面露担忧,“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这对霍家的名誉是不是不太好?”
苏红袖冷笑,“这种事情谁会出去大肆宣扬?温淼淼么?”
吴妈一愣,“那少爷要是怪罪下来。”
“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是她自己送止寒回来的,孤男寡女发生了点儿什么,我们也管不着,别胡思乱想了,咱们什么都没做。”
说完这话,苏红袖打了个呵欠,伸着懒腰往卧室里走,“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夜色已深了。
温娴睡得迷迷糊糊,做了一个很沉很沉的梦。
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好像有人把自己拉了起来,冷风钻进睡衣里,凉丝丝的。
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去拉被子,可是还不等她的手被拉到被子,就被人压住,下一秒,有什么东西冲入自己的身体。
‘啊——’
这陌生却又似曾相识的感觉侵袭了四肢百骸,疼的她惊呼出声来,猛地一下从梦中惊醒,她睁开眼,却一眼看到身上起伏的男人。
霍止寒……
他怎么会在这里!
清醒过来的瞬间,温娴后背瞬间渗出冷汗,她想要尖叫却叫不出声来,拼命的想要逃离这场噩梦。
这一定是噩梦。
霍止寒的一双眼睛赤红,像极了出笼的野兽,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撕碎一般,无论她如何挣扎,都将她牢牢地控制在掌心里。
汗水顺着男人脸上的伤疤滑落,滴在温娴的脸上,和她的泪水混为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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