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就动身去找我女儿。”江璟辰说。
段森没意见,他也想尽快找到他女儿,这样江璟辰就不会和安迪为敌,他说不定以后还能见到安迪。
晚上,晚餐的时候,韩云没有看见韩真,叫佣人去喊人。
很快佣人下楼禀报,“韩云先生,韩真小姐不放房间里。”
韩云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上楼,看衣橱并没有少东西,但韩真的包不见了,还有窗户是打开的。
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打不通。
他打开电脑查看监控,却发现对着她房间的监控被弄坏了,也就看不出她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这胆大包天的丫头!”韩云气得头疼。
他只能询问段森,安迪的联系方式。
拨打安迪的电话,电话接通,他询问,“我妹妹是不是去找你了?”
“什么?”安迪迷茫。
“没有吗?她失踪了,我现在联系不上她,你若见到她,让她回来。”韩云语气很不好,有种是他拐走他妹妹。
安迪气笑,“韩云先生,上次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把她送走,若你妹妹到了我手里,我还会轻易的让她离开吗?”
韩云冷笑,“那你试试看,我妹妹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你死了我也会让你尸体不得安息!”
“啧,我若是死了,你能找我的尸体,也是为难你。”安迪说起自己的死,轻飘飘的,像是开玩笑。
“……”
韩云磨牙,“你别忘了,你的属下,段森在我手里,你既然给他安排后路,应该也是舍不得他出事吧。”
“人,我送走,至于他能不能活,那就是他自己的事。”
“……”说什么他就是油盐不进,荤素不吃。
安迪又说;“韩云现在租最重要的是去找你妹妹,而不是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挂了电话,安迪咳嗽两声,尝到腥味,他去洗漱间吐出一口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几分陌生。
他擦掉血迹,眼下的青黑是怎么遮也镇不住,脸色苍白的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小丑。
他洗了一个冷水脸,想到韩真失踪的,他皱着眉头。
不知是那女人跑去玩了,还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带走。
可这些他都没有资格再去管,相信韩云应该比他更有能力找到她。
下班时间,他照常下楼去开车。
然而,刚到车库就被一个人挡在他车前,他猛踩了刹车。
他眯着冷眼,眼中是不耐烦。
“当我的车,找死?”
“打开车门,我进去。”
那人走到车旁,做手势表示。
安迪对上那人的眼睛,诧异的挑眉。
韩真。
他要下车窗,“你怎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
韩真把长发给剪短了,短发整齐的梳理着,古板又严肃,再加上她戴上一个黑框眼镜,穿着一丝不苟马甲西装,不伦不类。
“我家的管家,就这样穿着打扮,会很丑吗?”
安迪盯着她,“找我何事?”
“我要做你的管家。”
安迪嗤笑,“想死找别的地方,别再来我这里碍眼!”
韩真听见他的骂声,愣了几秒,脸色也沉了下来。
“我是认真的,你让段森离开,没有人照顾你,我来陪你。”
安迪手臂撑在车窗上,讽刺,“呵,照顾我?照顾我和别的女人睡一起吗?”
韩真噎住,无赖的手抓住车窗。
“你根本不喜欢那个女人,安迪,你别气我,我就是想多陪你一会。”
安迪听着她委屈的声音,眼神复杂,拿开她的手。
“韩真,有些游戏玩玩就好,别太较真,我和你根本不可能!”
“我没有追求可能,我就是做我想做的,你不同意,我就亲自去你的城堡,不用管用什么手段,我一定能进得去。
我知道你不让我跟着你,是顾虑你父亲,担心你父亲认识我,但是我这个样子,你都认不出,你父亲不会发现我的。”韩真耐心和他商量。
可不管她说什么,安迪都觉得她这番举动特别幼稚可笑。
为了他,把头发都剪了。
“韩真,你别胡闹了,走开!”
“我没有胡闹,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接受治疗,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让我靠近,但是我想陪你。
哪怕,哪怕你的命真的没有治疗办法,我也想陪着你,哪怕是看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也认了。”韩真执着的掰着车窗。
安迪盯着她,不能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傻。
他有什么好,让她惦记。
“韩真,是什么让你错觉的以为,我是好人,会对你好?”
韩真笑着说;“我从来没有说你是好人,安迪,让我进去。”
安迪没搭理她,升起车窗玻璃,韩真的手却依旧没有拿开。
两人都在赌,赌谁先妥协。
玻璃向上升,很快就夹到韩真的手,但她还是没有拿开手的意思。
两人对视,韩真似乎感觉不到痛,站着不动。
最后,安迪停了手,把车窗往下落,看女人手指出现的夹痕,眉头紧皱。
“韩真,你疯了吗?”
韩真对他笑,“如果我疯了,也是被你逼的。”
“……”安迪磨牙。
韩真又说;“让我进去吧,让我跟着你。”
安迪揉着眉心,拿这小祖宗没办法。
“上车吧。”
“有危险,可别怨恨我不救你。”
韩真欢喜的上了副驾驶,笑着对他说;“不会的,我最怕的是自己后悔。”
“后悔什么?”安迪盯着她的手,车玻璃压得很疼,都不喊一声,真是疯了。
“后悔没有来找你,然后再也听不见的你的消息,安迪。”
“……”
安迪启动车出车库,路过一家药店的时候,他停下去药店买了药,回到车上,把药丢给她。
韩真意外的看他,笑着伸手给他,“我的手,可是你夹的,你要负责,给我抹药。”
安迪冷眼瞪着她,“韩真,你别得寸进尺!”
韩真生气的鼓着脸,吹了吹自己的手指,“痛,好痛。”
“……”安迪深呼吸,打开了药瓶,把她的手拿过来,检查伤痕,用药再小心翼翼的擦拭。
韩真歪头看他,笑容灿烂,“安迪,”
安迪没搭理她。
韩真又叫了一声,“安迪。”
安迪烦躁,“叫魂呢。”
韩真笑着说;“你真温柔。”
“……”安迪觉得她脑子有问题,他温柔?
呵,真是他听过最荒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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