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华觉得元莫寒看到这封信时一定不屑一顾,还会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来做,他一向自视甚高,仗着自己有炼蛊术一直不将墨文渊和长孙无绝放在眼中。
她又加上了几句,“墨文渊狡诈定会以我做人质,切不可信他,我有自己的计划。”
她看着月亮西落,猜想现在已经是二更天了,这个时侯是人们睡的正香的时刻,她悄悄起了身,她不打无准备之仗,她想看一下这个秦府的布防到底到了什么程度,自己若是想逃出去能有几分把握。
她看了一眼门口,那里有好几个侍卫守在那里,看来要想出去,得另想办法,她来到窗前看了一下,这个窗子跟围墙只有一尺宽的距离,但这是唯一能够出去的地方。
她将窗子打开,自己先跑了出去,发现这里是一个天井胡同,根本不费什么劲就爬上了屋顶,她从这里一路到了最高的那一间,发现在这里能看见整个秦府,虽然现在到处一片漆黑,偶尔能看见有一两点灯光,她坐在屋顶之上心情不错,看来这个秦府根本没有想象中戒备森严,想比起竹院的严防死守,这里要好多了。
她查看了一番,发现秦府的巡逻队一共分在三组,每隔半个时辰才会出现一组,她要是想出去,简直是易如反掌,但一旦她现身一定会引起动乱,会引来更多的侍卫,这倒是个难题,她坐在房顶之上托着腮陷入了沉思。
元莫寒正要带人出去救凤倾华时,半夏突然从正屋里面追了出来,“公子,这里有一封信,我在桌子底下找到的,想必是夫人写给公子的。”
元莫寒脚步一顿,转身接过信来,“为什么我在屋中找了两遍都没有看到?你是怎么发现的?”
朔风站在半夏身边,用余光紧张地看着她,“夫人想必是放在桌子上的,但贼人来的突然,她来不及收起来就随手扔到了桌子下面。”
半夏摇头,“我觉得是夫人早就写好了信放在桌子里面,但是贼人连房门都破了,又在外面打斗了这么久,这封信岂会还在桌子上,一定是被风吹落了,要不然我第一时间就能看见。”
元莫寒看了信之后,脸色缓和了下来,原来她早有防备,但她为什么跟我提起半个字?他心中又责怪起她,朔风看着他的脸色变化,试探着问道:“公子,信上可有说她在哪里?还是有什么线索?”
“走,去文渊阁。”
他带着了一队人马直奔文渊阁而来,朔风有点不解,“公子,既然夫人知道自己有此一劫,她为什么要一个人扛着,夫人一定是怕公子担心,不想连累公子。”
他自说自话,自己提了一个问题自己又回答了。
元莫寒听了心中很受用,脸色也好看了许多,“夫人总是将自己当成外人,她写这封信的时侯应该是昨天晚上,那时我还在昏迷之中,她是没有办法才写的信,都怪我没有好好照顾她。”
朔风想起了昨天晚上凤倾华为元莫寒医治伤的事情,她半点也没有着急慌张的模样,“公子,夫人跟一般女子着实不同,真是世间奇女子,也就只有公子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她。”
两人来到校马场,朔风连忙牵了一匹快马过来,“公子,这是北国以前进贡的宝马,传说人骑在上面再颠簸的山路也感觉如履平地。”
元莫寒伸手接了过来,他只所以一直呆在皇宫之中,除了想要囚禁凤倾华想得到她之外,他内心深处未曾不留恋这个位置,天下最好的东西大部分都会出现在皇宫之中,这人人向往争夺的位置自有它的魔力。
这匹马一见元莫寒过来,竟然一点也不服管教,硬扯着身子往后挣,似乎不愿意为元莫寒所驱使。
元莫寒冷笑,“果然是好马,好马认主,看来它不认我这个主人,那就让我好好教训一下它。”
他从朔风手中接过缰绳来,那匹马竟用力一向后一逮,尥起蹶子来,并发出尖锐的嘶鸣声。
元莫寒猝不及防,没想到这匹马的劲头竟然这么大,他差点被带翻了。
“畜生,竟敢如此对我。”他眼中泛起凶光,拚命拉住了缰绳,飞身跃上了马背,双手紧握住缰绳,人腑在马背之上,双腿一夹马腹,这匹马越发疯了,整个在原地打着转,扬起前蹄似要直立起来,就想将背上之人甩下去。
但元莫寒用尽力气,死抱着着马脖子,整个人跟马合在一体一样,任它怎么折腾都不没有松手,双腿更是夹紧了,脚尖紧勾着马蹬子,“我就是要征服你,看你还有什么招。”
这匹马嘶鸣着渐渐安静下来,元莫寒右手握紧了扶手勒紧了马脖子,左手一甩马鞭,这匹马嘶鸣一声撒开蹄子猛然向前一冲。
一马当先就冲了出去,元莫寒此时才坐直了身体,“朔风跟上。”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就到了文渊阁附近,元莫寒吁了一声,勒住了马,他环视四周,是这个方向没错,但具体是哪一个院子,他还真的闹不清楚。
他之前跟墨文渊打交道去过的那个院子早就被弃用了,“公子,墨文渊在京城里有好几处落脚点,但属下认为他现在就该在这里,因为他将夫人抓过来一定会将她关起来,而文渊阁最出名难闯的不是六角楼,我们冲着六角楼去就行。”
元莫寒一听言之有理,“朔风你前面带路。”
六角楼并不是一个高楼,在京城这个地方还不怎么显眼,朔风按照地图上标的方向,一路寻找过来,“公子,应该就是这里。”
门前的石狮子上面还结着蜘蛛网,元莫寒脸色一沉,“朔风你确定这是文渊阁,不是荒草园?”
朔风被元莫寒这样一说还真是有点心里打鼓,“公子,我上去看看。”
他下马来到了院子前面,纵身上了街边的一棵树上,往里面看了看,脸色一喜,“公子,就是这里,我看见六角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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