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攸海此时整颗心都凉了,之前他留了心眼每次跟凤倾华接触过之后都会去找大夫来给自己检查身体,并没有查出中毒之下,可是没有想到他身上还是被下了毒。
“凤神医难道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手段太过于下流了吗?你们不是一向自诩正派人士,怎么也做如此阴狠的手段!”牡攸海心中很是生气,但只能面色铁青地忍着怒气,不能让自己先乱了阵脚。
凤倾华听完牡攸海直接就笑了出来,“牡攸海你可真有意思就许你自己出尔反尔背后捅了刀子,就不许我们做下毒手段,我可不觉得我这么做手段过于下流,反而下流的人是你。”
她这么一说立马就证实了牡攸海的话。
牡攸海脸色一变再细想自己刚刚说的那番气话,岂不是把他自己也给骂进去了,顿时脸色又铁青了几分。
大殿之内一下子气氛沉默了下来,形势变得严峻。
长孙无绝看着刚刚还在看自己笑话的牡攸海,现在竟然角色反转,一想到自己被暗算,而牡攸海还慎重剧毒,那心中的郁闷就消散了不少,有些幸灾乐祸。
只希望他们两方谈崩,凤倾华当场弄死牡攸海最好。
牡攸海站在那,他紧紧的捏着拳头,发出咯吱的声响,骨头摩擦,最后抬起眸子,那眼中已经是一片淡漠,“说吧,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
“如果你们对我的条件不满意,我可以再加上一条,只要你们帮我,到时候我自会送你们离开,凤神一再把我身上的毒解了,我可以将南虚国一半的国土划分给你们。”
这话一出口凤倾华和战北霄还没开口,长孙无绝就已经气的跳脚,指着他的鼻子就已经大骂起来,“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既然要将我们南虚国一半的国土划分出去,就你这样也有资格做上国主之外?一半的国土都给出去了,你还算什么国主?连自己的江山都护不住估计这位置你都捂不热,就被人给拽了下去。”
长孙无绝现在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被这么蠢的人给算计了。
牡攸海此时的脸色也是极其难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还不想死,凤倾华那女人在他身上绝对下了剧毒,一般人肯定接不出来,若是她不给解药,他必死无疑,
他要是不解了身上的毒,他做成了国主之位又有什么用?
“没脑子的蠢货!”长孙无绝又忍不住骂了一句。
虽说他很恨牡攸海要篡位,可是这南虚国的国土是他们自家的东西,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让了出去,这等没出息的事情让列祖列宗知道了,就不怕天打雷劈?
就连站在一边一直沉默做隐形人的怪老头听到牡攸海要让出南虚国一半国土的时候,脸色都有一丝异样,不过很快就掩饰过去了,再加上凤倾华和战北霄此刻都在认真对付牡攸海,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
牡攸海被骂的脸色很不好看,立马就怼了回去,“国主如今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有心思仗着自己的国主之位,在这里说笑还不如好好想想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吧!”
就算他中毒活不了多久,他死了也会拉上长孙无绝给自己垫背!
长孙无绝立马就沉默了,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对自己很不利。
“怎么样,你们二人对于这个合作条件还满意吗?我答应这次我绝对不会反悔,杀了他之后我会送你们出去再给我解毒,到时候我也会将一半国土的善让书给你们。”
这已经是牡攸海能想到最大的让步了。
可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怪老头开口了,他看上凤倾华和战北霄,“长孙无绝不能死,留他一条命。”
凤倾华疑惑地看上怪老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留下长孙无绝,但不管怎么样现如今长孙无绝对于凤倾华和战北霄根本不会不利,既然要留下他一命也不是不可,好歹之前战北霄的命也是他救的。
怪老头现如今有这样的要求完全不过分,所以想了想凤倾华就点头答应了他这个要求.
长孙无绝在边上听完之后立马就露出了欣喜的神色,还不等他高兴超过两秒,凤倾华又开口了,“我可以留下他一条命,不过为了避免后患,我必须要废了他一身武功。”
只要废了长孙无绝这一身功力他之后就是一介废人,完全掀不起什么风浪,就算有心想要做些事情,估计也是有心而力不从。
长孙无绝直接脸色变得煞白,没有想到凤倾华竟然会如此狠,他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怪老头身上,将视线看向了他,既然他要留自己一条命,能不能再说些什么。
可怪老头却让他很失望,“只要能留他一条命,其余的断手断脚还是废物工,随你们的便,我并不在乎。”
长孙无绝这下彻底绝望了,再看下凤倾华望向自己那眼神之中带着的狠色,想到了之前他也是折磨过凤倾华。
真是没想到报应来的如此之快。
不等他想明白凤倾华立马就闪射到他面前,撬开他的下巴,直接扔了一个药丸进去,然后将他的下巴一合,那药丸就顺着他的喉咙落入了肚子里。
长孙无绝自知无用,但还是使劲抠着嗓子,想要将药丸吐出来,但那药丸一进,他的肚子里就已经用坏了,瞬间那种全身经脉被扯断的剧烈疼痛充斥着全身,他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大叫着,可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额头轻轻抱起,冷汗如豆子般大的往下落,没过一会儿他便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整个人面白如纸,一看就已经是在死亡边上徘徊了。
站在边上看着的牡攸海在看到这一幕之后心中都感到骇然,没想到不过就是眨眼的功夫,一颗药丸就已经费了长孙无绝所有的功力。
若是此刻躺在地上的人换作是他的话……
牡攸海根本就不敢想,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余光打亮着边上的凤倾华和战北霄,思索着他们两个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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