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青缨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满脸怒气的独孤月怜,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好在七哥已经没事了。
许是知道自己对她造不成什么威胁,独孤月怜对战青缨并没有什么限制。
“你还是听我的话,早日放手吧。”
战青缨看着独孤月怜,苦口婆心地劝道,他是真的希望独孤月怜能够早日回头,这样到时候七哥或许还会留独孤月怜一命。
“你出去!”
独孤月怜尖叫道,对战青缨的话很是不满,“我为什么要放手,我又没有做错什么!”
独孤月怜整个人都暴躁起来,师兄竟然恢复了功力,竟然还直接逃了出去,这要她怎么接受得了。
周围的侍卫皆是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别看这位独孤庄主长得温婉可人,那性子里的狠毒却是让人不禁头皮发麻。
虞姬醒来之后便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房间里竟然还有阳光洒在身上,暖烘烘的很是舒服。
“你醒了。”
面具男人走了进来,将手里的托盘放在桌子上,“饿了吧,快吃吧。”
虞姬狐疑地看着面具男人,“我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站起身,走到一边,没有回答虞姬的问题,“快吃吧。”
“咱们是不是见过。”
看着男人就要走出去,虞姬坐起身就要追出去,奈何浑身都没有什么力气,差点摔倒在地。
“小心。”
男人急忙上前伸手扶住虞姬,虞姬却一手直接将男人的面具拿了下来。
气氛一瞬间有些凝滞。
虞姬最先回过神来,看着这张完全陌生的脸,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些失望。
“敢摘我面具的人,你还是第一个。”
面具男人走到一边,伸手捡起自己的面具,重新给自己戴上,回头看向虞姬。
虞姬重新坐到床边,整理了一下情绪,态度有些冷淡地看着面具男人,“真是不好意思,是我手滑了。”
面具男人看着虞姬,眼神里满是探究,像是要看看虞姬到底是什么目的。
“我们真的不认识吗?”
虞姬还是没忍住问道,这张脸很陌生,但是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很熟悉。
面具男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虞姬。
虞姬抱着头,神情有些恍惚,她昏迷了这么多年,难道是自己的记忆错乱了?
“早些休息。”
面具男人没有再去看虞姬,嘱咐了一句便走了出去。
一路上赫穆似乎并不着急,慢悠悠地往京城赶。
驿站之中,凤倾华决定给自己做点点心犒劳自己。
想到赫穆,凤倾华有些犹豫起来,手里的药粉迟迟没有塞进面粉之中。
罢了罢了,虽然这一次是赫穆的问题,但是之前几次都是赫穆救的自己,这一次,就算是自己报恩了。
赫穆站在门外,看着凤倾华又将手里的药粉收了起来,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悄悄地离开了这里。
凤倾华将做好的甜品一人一份,分给了赫穆和莲降。
“怎么样?”
虽然现在形势紧迫,但是凤倾华还是很注重自己的口腹之欲的,尤其是在辛苦了这么久之后。
“嗯。”
赫穆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凤倾华撇了撇嘴,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几个人慢慢地往回赶,皇宫里此时却早已在燕枭的控制之中了。
有燕枭带回来的药丸,为了避免自己抛头露面,燕枭将药丸交给了玦鼎,这件事由玦鼎出面比较好。
皇宫之中,燕枭站在宣统帝的床榻前,命令江公公将化成水的药丸喂着宣统帝服了下去。
燕枭站在一边,等着宣统帝慢慢醒过来。
江公公看着燕枭,心里微微叹了口气,燕大统领,最后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燕枭的注意力都在宣统帝身上,并没有注意到江公公的神色。
宣统帝紧闭着双眼,许是年纪大了的原因,服了药之后并没有立马醒过来。
这是他的父亲,说起来,自己也算是皇子,和战北霄一样的地位,只是自己的身份却注定自己是一个一辈子都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大统领,各个宫殿都已经安排好了。”
副将走了进来,朝燕枭行了个礼。
燕枭点了点头,对这个没什么兴趣,目光仍落在宣统帝身上。
“醒了!”
有内侍激动地喊了一声,周围人立马朝宣统帝的方向看了过去。
宣统帝缓缓睁开眼,就看见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一群人,尤其是以燕枭为首的一群人,身上都穿着盔甲,俨然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江海。”
宣统帝朝身边的江公公喊了一身,江公公立马会意走上前扶起宣统帝。
“你们都出去吧。”
宣统帝看向周围,有些虚弱地说道。
周围的人都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看向了燕枭,大家都知道,这一次,燕枭成为了皇宫新的统领,整个皇宫都在他的控制之下。
燕枭回头看了副将一眼,摆了摆手,“都出去吧。”
他确实也不想有这么多人在这里,毕竟他的身份,就连他自己都深感嫌恶,既不能明明知道地成为天陵皇子,也不能回到西夏。
丫鬟和侍卫都应声退了出去。
宣统帝看着眼前的情况,心中一片了然,“朕就知道,在你得知你的身世之时,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燕枭目光直直地看着宣统帝,冷笑一声,“陛下可曾后悔过?后悔当初留下本不该存在的我?”
宣统帝没有说话,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燕枭。
“这件事可怪不得陛下啊。”
一旁的江公公忽然就跪了下去,看着燕枭直接说道,“其实大统领您......您根本就不是陛下的孩子。”
燕枭呆愣在原地,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江公公,“你说什么?”
江公公有些于心不忍地看了燕枭一眼,“老奴说,大统领您根本就不是陛下的孩子。”
紧接着江公公回头朝宣统帝跪着说道,“陛下恕罪,是老奴僭越了,只是老奴觉得,大统领有必要知道当年这件事的实情。”
宣统帝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件事,他还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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