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什么?”凤倾华回头,莫名其妙地看了还愣在那里的莲降一眼。
莲降站在那里,目光平静地看着凤倾华。
“你以为我是好心收留你?”凤倾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莲降没有说话,扬了扬手里的衣物,表示她这收留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不想穿,想光着?可以啊,我没意见,把衣服还我。”凤倾华怒瞪了莲降一眼。
说着凤倾华就从莲降手里夺过了衣物,转身就要进了房间。
“玦鼎在哪?”莲降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凤倾华的肩膀。
“松开。”凤倾华甩了甩手,后退了一步。
“玦鼎在哪?”莲降再度重复。
凤倾华这会恼恨地道:“我不会说的!有本事就再打一架”
要不是因为自己跟白霜闲聊被他听到,自己不占理,才不会这么好说话。
莲降平静地道:“你不是我对手。”
“白霜,咬他。”
凤倾华看了一眼悠闲躺在床上的白霜。
白霜像是没听见凤倾华的话一样,悠哉悠哉地将目光移到了另一边。
凤倾华咬牙,这个白霜,也太不给她面子了,还有这个莲降,也太难缠了一些。
“我告诉你,你要么住在这里养伤,要么赶紧走,你这个一个大男人住在这里,我一个小女子可是很危险很不安的。”凤倾华嘴里这么说着,可那眼光却肆无忌惮地扫过男人的上身,也不知道谁比较危险。
莲降一把扯过凤倾华手中的衣服披上,背过身去紧紧裹上。
凤倾华得意地看了莲降一眼,太后把她留在这里,无非就是想找机会给她立威。
反正呆在这也没什么事,倒不如好好陪太后玩一玩。
“你这是什么表情?”莲降嫌弃地看了凤倾华,每次她露出这种表情,就一定没有好事发生。
凤倾华快走两步,伸手就要揽住莲降的肩,“这才对嘛,识时务者为俊杰。”
莲降后退一步避开凤倾华,“你想做什么?”
凤倾华撇了撇嘴,自己都没有嫌弃莲降,他倒开始嫌弃自己了。
“过来,我跟你说。”凤倾华朝莲降招了招手,“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我又不会拿你怎么样。”
莲降狐疑地看了凤倾华一眼,慢慢走了过去。
凤倾华侧耳在莲降耳边说了几句。
“你这女人!”莲降的脸上染上一层薄红,“你……”
凤倾华有些惊奇地看着莲降,没想到莲降还会脸红。
“走啦走啦。”凤倾华朝莲降招了招手,大步朝院外走去。
莲降定了定心神,跟在凤倾华身后走了出去。
“你装的像一点好不好?”凤倾华嫌弃地看了莲降一眼。
莲降忍下心里的怒气,跟着凤倾华进了树林。
“等会那嬷嬷就要经过。”凤倾华灵活地爬上树,朝莲降挥了挥手,“快快快,过来了。”
说着凤倾华从树上跳了下来,拉着莲降躲到一边的树丛中。
山上的树林颇多,更有许多幽静的小路。
嬷嬷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夜色,加快了脚步。
“你怎么来这里了?”
树林后忽然传来女子的轻呼声。
嬷嬷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这声音,似乎是有些耳熟。
对了,这不就是七王爷身边的那位吗。
嬷嬷看了一眼周围,悄悄凑了过去。
果然,凤倾华一身白衣,旁边还站着一个男子,男人虽然穿着寺内道僧的衣服,却带着斗篷,远远看去,男人身姿清瘦,倒不像是寺内之人。
果真是空有一副美貌,这才刚刚上山,就已经开始私会男人了。
嬷嬷冷笑一声,悄悄退了下去,这件事要是让太后知道了……
这么想着,快步朝太后的院子走去。
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消失,凤倾华立马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你回去吧,我去瞧瞧她去哪了。”
说完凤倾华也不管莲降,再次飞身上树,直到她看着嬷嬷进了太后的院子,才飞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淮北
入了夜,战北霄的室内灯火通明。
“王爷。”随行的官员抱了抱拳,“这水患必须根治。”
战北霄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您看这淮水大坝。”随行官员指了指地图,“百姓常年使用,不停地引流开荒,早就已经变了最开始的渠道,如果这次仅仅是补修,恐怕是治标不治本。”
“所以说,这个大坝在此处根本不合适,所以必须要炸掉,重新修建一处。”
这个结果也在战北霄的意料之中。
“你们都有什么想法?”战北霄目光平静地扫视了一圈。
大家面面相觑,当地的官员站了起身,朝战北霄行了礼。
“王爷,炸掉大坝,只怕是不妥。”官员面露难色地看着战北霄。
战北霄的目光淡淡扫过来,“哦?怎么说?”
男人一双视线幽幽,浑身上下夹裹着寒意,无声的威压席卷整个空间。
官员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七王爷战神名号果然名不虚传,这身上的气场实在是太强了。
“大坝下游如今住了不少村民,炸掉大坝,村民们势必要搬离,恐怕到时候民心难应啊!如今中游已经又百姓受灾,这样一来,灾民只会更多,朝廷那边的粮草只怕是杯水车薪。”
战北霄皱了皱眉:“重建淮北大坝势在必行。”
“你们明日天亮便去联系周边村民,三日之内务必全部撤离,如今水患情势紧急,已经不能再拖了。”
皇宫,太子东宫
“战北霄!”战廷风将案桌上的卷宗全部扫落在地。
战北霄才刚刚恢复,父皇便派他去了淮北治理水患。
战廷风冷笑一声,父皇对战北霄的偏爱还真是一如既往。
那日宫宴自己晕倒的是莫名其妙,战廷风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当时的情形。
想到战北霄身边的那个女子,战廷风眯了眯眼,那日自己遇见的便只有她最有嫌疑。
战廷风有些烦躁,那女子长相极美,若非她最有嫌疑,战廷风倒是真不愿意相信是她,只是自己与她无冤无仇,为何要针对自己,难道是为了战北霄?
战北霄的运气还真是好,双腿残废还能被医治好,战廷风心里又是不安又是慌张,以父皇对战北霄的疼爱,只怕自己的太子之位怕是没有那么好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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