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霄听着凤倾华毫不谦虚的话,眉头微扬:“你自我感觉还挺良好的。”
凤倾华撇嘴:“看来不是褒义词了,那你觉得我哪里奇怪了?”
“普通人要是被自己的家人如此对待,只怕已经心灰意冷,可你却好像并不在乎,传闻南宫极对你这个女儿比对南宫月离还要好,可是今天看来,也不尽然。”
“一个卖女求荣的人,你觉得他的好值几分?那别人传言你嗜杀成性,我也不还活的好好的?”凤倾华偏头笑道:“至于心灰意冷,对我不好的人我何必为他伤神?”
“你倒是想的开。”战北霄这话不知道是讥是讽。
“今晚是有灯会吗?看着挺热闹的,咱们要不去玩玩吧?”凤倾华望着那一个个的灯笼,有些心痒:“我听说,灯会上会有很多吟诗作对,还会有各种精致的花灯,这个时候肯定会有很多小摊贩卖吃食。”
战北霄看着凤倾华说的一脸向往,蹙眉道:“你都成这样了还想着玩?”
“人生乐事,怎能因为一丁点小事就耽搁了,再说了,这花灯可是一年一次,我还从来没有看过花灯呢。”
“既是错过这次,也总有下次。”
“下次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时候,及时行乐比较重要,谁知道明天跟意外哪个会先来?”
战北霄被她这歪理给说服了,虚着眼睛看她:“膝盖的伤真不碍事?”
“都差不多了,就还是有点淤青而已,要不要我掀开给你看看?”凤倾华说着作势就要去拉裙摆。
战北霄圈起凤倾华的腰肢直接就从高山跃了下去,没有从王府大门,反倒是从侧墙直接翻了过去,没有惊动旁人。
整个长安大街彻夜长明,大街上人来人往,一个个的脸上都带着面具,看上去格外的喜庆。
凤倾华从摊上挑选了一番,拿了一个模样狰狞的黑面,戴在自己脸上笑着看向身后的战北霄:“你看看,我戴上这面具像不像你?我感觉你平时生气不理人的时候就是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你平时不照镜子不知道,现在知道自己生气有多丑了吧?”
战北霄看着女子上蹿下跳做鬼脸的模样,冷声到:“胡说八道。”
“你不信你回去问问你的下属啊。”凤倾华哼声道,随后兴致勃勃地问摊贩:“这个多少钱?”
“承惠二钱。”摊贩笑容满面地道。
凤倾华转身朝着战北霄伸手,男人一动不动。
凤倾华急了:“给我钱啊。”
“本王出门岂会带那等俗物。”战北霄倨傲地道。
俗物,那你倒是把你那些俗物都给我啊,自己还不是没带钱,瞎嘚瑟什么。
凤倾华撇嘴,将面具放回原处,自己又往前面去了。
战北霄看着那面具,朝着暗处示意了一下便跟上了凤倾华的步伐。
“小妞,别急着走嘛,咱们找个地方聊聊啊。”一个十分油腻的声音闯入凤倾华的耳中。
她扭头朝着声源处望去,就见一个长得五短身材肥头大耳的男人正带着家里的下人围住了一名女子调戏,那女子孤身一人,早被吓得花容失色。
“我不认识你,你赶紧走开。”
“不认识没关系啊,聊聊就认识了,我姓王,你可以叫我王郎,也可以叫我相公,都可以,我这个人很随和很好说话的。”那人说着,咸猪手就要朝着女子的脸上摸去。
那女子拼命去挡,奈何身后就是个摊位,两边又被那人的下人挡住,求救无门,满脸绝望之色。
四周的人看着这情景都愤愤不平,却不敢出手。
就在那只咸猪手就要朝着女子袭去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娇媚的声音唤道:“王郎,您怎么在这啊,奴家等你好久等得心都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