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渊转身背对着覃云深,他因差点失手掐死覃云深而有些自责。
他以为他可以控制好自己暴虐的脾气,可是他错估了自己对覃云深的忍耐。
这些年,只要有一丝风吹草动,他便习惯了对覃云深发出责难。
“伯父,下午的事情我可以为云深做证,是对方挑衅在先,不怪云深。”
白灵汐真的有被吓到,她完全没想到覃渊刚刚竟对覃云深下狠手。
就差一点点,覃云深就没气了。
覃渊僵着身子站在那里,他的肩膀在颤抖着,这已不是他第一次掐覃云深。
不知从何时起,在盛怒之下,掐覃云深已成了他的一种习惯。
哪怕覃云深已独挡一面,做了覃氏企业的掌门人。
只要一言不和,覃渊不论在哪里都会上前掐覃云深的咽喉。
对覃渊的情感,覃云深比起覃渊来更为复杂。
在过去的年月里,覃云深和覃渊因生母的关系,两父子总有沟壑难平。
郝莲娜在得知覃渊进门就与覃云深置气后,好就着急的从兰苑赶到了覃苑的主厅。
看着覃云深脖颈处的红痕,郝莲娜心疼的落了泪。
“渊儿,你这是做什么?天大的事,也不能把气撒在深儿的身上。”
酒会的事,郝莲娜通过网络已知道了一二。
加之覃子元和覃子宵给郝莲娜报了信,郝莲娜从那一刻起就为覃云深担着心。
卓家这一次还真是欺负上了门,让覃家竟无言以对。
“母亲,这个没分寸的东西,在酒会上险些酿成大祸。”
“现在民众要让我交出他,说王子犯法应与庶民同罪,卓家已起诉。”
覃渊不得以把压在心中的事托盘而出,这才是他着急的关键所在。
按华国律法,杀人未遂要判监禁。
因卓战平上传的酒会现场视频,向大众咬定覃云深有杀意。
这性质和误伤有所区别,一旦进入司法流程,覃云深免不了要被羁押一段时间。
“这卓家的胆子是不是也太大了,明明就是孩子们之间的争风吃醋,怎么就上升到了犯罪了?”
郝莲娜的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
一直没有出声的覃云深,见郝莲娜为自己难过着,他心虚的向郝莲娜道着歉。
“奶奶,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在覃渊面前,覃云深向来是能说一句就说一个字,能说十句就说十个字。
因为他知道回嘴回的越多,父子间的矛盾会越来越激化。
覃渊心情有些复杂,他抚了抚额头,见郝莲娜来了,他叹了声气便离开了。
见覃渊走远后,郝莲娜拉着覃云深的手,替覃渊说着话。
“深儿,刚才你爸失态,你要理解他。表面固若金汤的王权,其实早已被宵小盯着,就等着我们覃家出错。”
郝莲娜不是偏袒覃渊,而是她深知身在高位,有时有不得已的无奈。
作为元首的儿子,覃云深拿花瓶砸伤毕景升的事可大可小。
郝莲娜抬头看向晴朗的天,眼里的忧虑犹甚。
“要变天了。”
郝莲娜话音刚落,管家已急冲冲的跑了过来,向郝莲娜着急的请示着。
“女王陛下,不好了,司刑的人来了。”
白灵汐无法理解,覃苑是元首府邸,司刑的人怎么敢上门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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