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这样一生经历大风大浪无数的人,颓废的时间短的不可思议。
他的目光再射向阿夏时,已经恢复了平时的从容冷静。
路嘉尧从一旁的桌子上那过手机,一边翻微博消息,一边冷冷道。
“阿涟的事,不过是云家在利用她当棋子,给大皇子盛卓然博好名声,这个局并不难破,等大皇子身体好了,重新得到陛下的信任,阿涟的危机也就迎刃而解了。
换句话说,如果皇帝不发话,其他人硬洗许涟无辜也没什么用,这也是为什么,阿涟都这样了,阿凝都没什么举动的原因。”
“主子说得对!”
阿夏也能看得出来,皇帝也好,云家也罢,不过都是拿许涟当出气筒罢了。
顿了顿,他忍不住撇撇嘴,忍了又忍,还是吐槽了句。
“虽说云家的做法确实不地道,但许小姐想的也太简单了些,她当初和大皇子在一起的时候,早就该想到皇帝和云家根本不同意的。
就是因为她和大皇子粉饰太平,一直放任这件事不管,才造成了今天的结果,怪不得任何人!主子您和三殿下不插手这件事,也算是给了许小姐一个历练的机会,免得她还以为嫁皇子是过家家呢!”
路嘉尧没接这句话,但也并没有斥责阿夏,更没反对。
他现在的心情就像一个知道自己孩子做错了,但依旧包容的家长,不过,这也并不代表他玻璃心到,不容许别人说许涟的一丝错处。
毕竟打从心底里,他也和阿夏想的一样,认为许涟性子太软,否则他刚才也不会自责没有教导好许涟了。
阿夏一直在仔细的观察路嘉尧的神情,见对方并没有生气之后,才敢继续开口。
“哦,对了,主子,今天早上您去审问爆炸发生那一天值班的兄弟们,那些人还是抵死说自己冤枉。
属下觉得,要不要查一下这些人的行动轨迹和通讯记录,看看他们有没有和可疑的人联系过。”
阿夏皱着眉,他的脸色也不怎么好,最近因为这场莫名其妙的爆炸案,他们已经调查了好几天,仍旧一无所获。
那些值班的到底是曾经和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如果没有证据就盲目下重刑,不仅他们于心不忍,也会让他家主子的威信产生动摇。
路嘉尧当然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这几天的调查,他基本都是以问询为主,不曾用大刑。
但这么久还没查出个所以然,他也很疑惑。
“你刚才说的,我早就让人查了,可这些人一直都在道馆内,除了午夜围剿皇宫卫队的那一次,根本没出去执行任务过,完全不存在接触外人的可能。
更何况谢谢事发时,不少人都在监控摄像头的范围内,即便不在的也有人能为他们证明,不曾出去过,现在这起案件已经到了胶着状态。
我认为,多半是我们的调查方向出现了问题,否则根本不可能一无所获,但我实在想不到,如果没有内线,对方是怎么在触动了异能浓度检测仪之后,又消失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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