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涟闻言,将淼淼交给一边的保姆,自己拉着盛亦凝走到角落里,这才低声道。
“刚才,云夫人来看卓然,她和卓然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就把我赶出来了。”
盛亦凝看着许涟有些红肿的眼眶,唇边泛起一丝冷笑。
“许姐姐,刚才发生的应该不止这些吧?你不用瞒我,大皇兄受了这么重的伤,云夫人要是不怪你那才奇怪,毕竟外面大多数人都以为,大皇兄是因为提了和你的婚事才惹怒陛下的。”
“我…………”
许涟捂着嘴,睫毛微微有些湿润。
“阿凝,我也没想到夫人会怪我,我…………我知道卓然受了这么重的伤,夫人肯定心疼,可……………”
许涟说着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
对心上人的担忧,这几天的压力,以及被误解的委屈,在这一刻通通发泄了出来。
盛亦凝本想安慰她,但许涟只是稍微伤感了一会儿,就打起了精神,抬手擦干眼泪。
“阿凝,你说得对,我不能这么懦弱,我要和他一起解决这件事,我相信,陛下和夫人一定会接受我的。”
盛亦凝本想说,其实她根本不需要谁的接受,但见许涟打起了精神,盛亦凝也没再说什么。
既然云夫人在里面,盛亦凝也清楚今天是见不到盛卓然了,她陪了许涟一会,也没再多留。
她回到客厅的时候,刚才来探望盛卓然的人基本都离开了,剩下的都是云家的人。
云子洛放学后才匆匆赶来,不过,他呆了没多久,就被云子韦以各种借口打发走了。
盛亦凝也没待多长时间,很快就离开了。
……………
此时,二层的房间里
盛卓然虚弱的趴在床上,眼睛半眯着,呼吸都有些微弱。
盛鸿光让人打他的那五十军杖,完全是下了狠手,一点都没留情。
再加上,盛卓然还在暴室里不吃不喝,生生挨了几天几夜,这会简直是有进气没有出气了,甚至,他现在的伤势,比现在的盛诗梦还要严重几分。
云子柔坐在他身边,心疼的帮他往背后的伤口上药。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嫁的人冷心无情,但当看到自己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的儿子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打成这样,丈夫还连看都不看一眼时,云子柔眼底的情绪,岂是怨恨二字能说的清的?
这么想着,她手下的力道一时没收住,不小心碰到了盛卓然背后狰狞的伤口。
盛卓然眉头一皱,费力的睁开眼睛,恰好看到自己母亲疲惫的模样。
他张了张干裂的嘴唇,原本冷冽成熟的声音因为虚弱而有些嘶哑。
“妈…………别难过…………我……………我没事……………”
“你还说!”
云子柔忍不住潸然泪下,常年保养得宜的脸庞此刻仿佛苍老了十几岁,完全没了昔日贵妇人的风光,此刻的她,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担忧孩子的母亲。
“你为什么要跟你父皇说和许涟结婚的事情?为什么要给老三求情?我早就提醒过你,你为什么不听?难道在你心里,所谓的感情比自己的性命前程都重要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