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跃虽然知道和沈均说这些内容没什么用处,但是王少跃也知道,只要和沈均说了的话,沈均也能够放松一些,他这次的考试,沈均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事情。沈均对待王少跃的要求固然是不高的,但是那也是为了王少跃好,王少跃的父母是沈均的故人,是沈均不愿意让他们的孩子去冒险的故人。
所以沈均对于王少跃的亏欠是很多的,其实要不是因为有高泓安的提前布局的存在,沈均都不打算让王少跃这个人重新参与到这些布局当中,这些布局虽然是让王少跃成为布局者,也就是后来的落子者。但是成为布局者和成为落子者之前的事情,都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这些也就是王少跃现在所在进行的事情,王少跃所在做的这些事情都不是那种轻易的事情,看起来王少跃只是在读书而已,但是王少跃这些年所做出的努力,都不是那么轻易能够被别人看到的。
没有付出就不会有收获,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这世上从来就不会有那种所谓的没有付出就会有回报的道理,这世上所有的不劳而获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哪怕是眼前的获利,等到后来也是会变成失败的。
所以王少跃一直都在努力践行着自己需要做的事情,虽然他做很多事情都是在尽心尽力地完成着自己的事情,但是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趋近于完美,而这也是他在压迫着自己前进所用到的办法。
沈均和王少跃说完了那些事情之后,两个人就没再继续说那件事情了,而是去选择说有关靖天司的事情。
于是沈均和王少跃说道,“现在,已经是这个时候了,距离我们的计划也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说到底,你有没有做好这个准备呀?”
王少跃想了想,本来是欲言又止,却还是说道,“准备自然是有一些的,但是如果我说我有没有一个什么具体的计划,那还是没有的。
我也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够处理好今天的这些事情。毕竟对于我来说,我还是第一次处理这种大的事情,靖天司是一个能够覆盖整个天下的大组织。
他和长安卫,哪怕是南监这种组织都不太一样,如果是长安卫的话,我感觉我自己有一定的能力去处理好这些事情。
但是我们遇到的事情,靖天司不是那个我能认为我自己能够轻易处理好的东西。靖天司实在是太过于庞大了,庞大到我都不能够确定这里面具体有多少人。
而南监的话,还有一件事情,我其实欺瞒了老师许久,但是现在到了这种时候,我还是决定跟老师坦白一下子吧,不然的话,我不觉得自己还能不能够再瞒下去,老师也知道我和老师说过的,闻人流落所管理的组织,当然那个组织平常也是会出现在老师的视线当中。我想和老师说的是,在三年前,南监其实就已经在我的手下了。
老师觉得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议,我明明是一个这么年纪轻轻的人就已经得到了南监这样的谍子组织。
不瞒老师,我自己在当当上南监监主的时候,我也不太肯定自己能不能够胜任这个职位,我也有些不太相信。因为在我的眼里,我或许将来是会成为一个栋梁之才,但是不会是从现在那么早,而且我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够管理好南监?
但是经过这三年的磨练,我已经逐渐的能够掌握好一些处理这种东西的事情。
不瞒老师说,我其实已经能够完全的控制好南监了。虽然南监内部也有一些问题。但是这就和靖天司一样,靖天司内部配置有问题吗?这都是我们无法管制的,所以我才没有提前告诉老师。
其实我是想把南监管理好之后,再和老师说这件事情的,只是现如今看来,我想管理好南监也不是一件能够那么轻而易举解决的事情,经过我从年前到现在的努力,我其实也只不过是把南监内部清洗了一遍,然后重新笼络来了一部分人,但是笼络来的那一部分人,我也没有进入具体的考核,也只是在慢慢的考核中和培养中。
所以现在的南监不过是一副框架而已,但是这其实也是一个好处,因为我打算把南监和靖天司合并在一起,而这次合并或许能够给靖天司和南监都带来一次重生的机会。
我知道这么和老师说,可能会有一些突兀,但是我也已经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现在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不是我想能够轻易解决,就能够轻易解决的事情。如果我现在再不下定决心,再不告诉老师,我怕等到时候就没有机会和时间去做这些事情了。
虽然这么说可能会不好,那就可能会得罪陛下,但是我还是要这么说出来的。我们其实在大临的皇宫之中,也是安排过一些人的,而且那些人不在少数。甚至可能已经占据了幸存的南监人中的一成左右。
那些人是绝对能够保持公正的,不然我也不会把这些人安排到里面去,因为他们身边靠近的毕竟是神器,毕竟是大临的皇帝,我还是不能够保证把陛下的安危放到别人的手里的,这点老师可以放心,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和老师说这些话了。
所以老师之前和我说的一些关于陛下的事情,我是有所了解的人,也知道老师当时说的还是有些隐晦的,我所了解到这东西其实要比老师说知道这东西更要具体一些,或者比老师告诉我的事情,更要具体一些。也就是陛下的身体到底坏到了哪一个地步,陛下是否还能不能够再继续坐稳这个皇位,陛下究竟已经是怎样一个地步?
还有陛下对于卢阳王殿下的做法和一些看法?你们有些东西还是都不知道的,我今天跟老师说出了其实是想和老师一起共享一下有关靖天司和南监的东西。当然我不是在这里套取老师的一些情报,我没有必要这么做的,我还是觉得不要这样做下去了。
我不想欺瞒老师,我觉得我和老师之间不应该有太多的隐藏,不对吗?”
沈均看着王少跃,许久才说出一句话,“你让我缓一缓吧,我还是不确定自己能够在短时间之内接受这么大的一个信息。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过于复杂了,虽然我是落子者,但是毕竟我下的也只是普通的棋局,而不是下那种和天争斗的棋局的落子者。
我活了这么多年了,实在是第一次遇见过这种事情。这比当年那个家伙去镇岳关送死这件事情还让我更加难以接受。唉,旧人与新人相似,我还是与故人相遇时。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落花流水相去也,我是故人来。”
王少跃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在这里等着沈均的反应,王少跃知道哪怕是沈均想要想明白这些事情也是需要花费时间的,这种东西不管怎么说都是一种比较复杂的事情,自己最信任的学生,昔年还只是个普通人的王少跃,现在居然已经成为了一个能够和大临的靖天司差不多的组织的首领,这是一个很难以让人接受的道理。
就像是自己身边一个多年的小孩子,在突然回到自己身边之后,告诉自己现在是一个武功卓绝的高手了,这种东西实在是让人觉得很不舒服的。
沈均其实最后还是没有和王少跃说自己接受没接受这件事情,王少跃也没有多余的做法,王少跃知道,既然沈均没有对他动手,那么沈均就已经开始表明了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什么事情了。
其实是作为靖天司司正同意了这件事情,而身为王少跃长辈的定野候没有接受这件事情。
今年的会试结果因为那个关于卢阳军覆灭之事的文章,而慢了好几日。最终在三月初九那日是终于放榜出来,不出王少跃的自信,最终的结果就是王少跃是本次会试的会元。而秦南是会试第二名。
放榜那日,王少跃还是没让孔静怡跟着自己一起去那里,不管这次王少跃的事情有没有一个结果,王少跃都不希望他去那里,上次的乡试诸事,王少跃都已经让孔静怡陷入到了一种尴尬的局面当中。这次不管事情好坏,王少跃都不想让孔静怡再次搅入到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王少跃想要保护住孔静怡的那种想法是一直都在的。因为在王少跃的眼里,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和孔静怡的开心相比。王少跃知道自己IDE软肋在哪里,他的软肋恐怕就只有孔静怡一处了。
秦南看见那个虽然和其他名字一样大小,却放置于榜首的名字,笑了笑,然后看到了自己的名字,随即又一次摇了摇头,他叹了一口气,还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在王少跃后面,虽然他知道王少跃的文章写的也是很不错的,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老人了好吧,王少跃还是很年轻的,也就是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虽然王少跃长得高大,但是秦南还能够看出来王少跃的年纪其实是连弱冠之龄都还没有的。
秦南回顾四周,看到那个站在人群里,却还是那么显眼的王少跃,忍不住地摇了摇头,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会觉得自己站在人群里不会被别人察觉到,现在的王少跃就像是鹤立鸡群的那只鹤,站在鸡群里,哪怕是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也会显得比较特殊。
王少跃看着那个站在榜前的秦南,看到秦南正好看向自己,王少跃害怕秦南会喊自己的名字,于是低下了头,秦南和王少跃的关系在那一次之后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所以秦南直接喊道:“王少跃,你怎么站在人群里呢?还不快过来看看啊,会元公。”
王少跃的脸色像是吃了什么不健康的食物一样,他没想到秦南会喊出来,明明自己已经低下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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