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齐王打算与世子共进晚宴,齐王妃更是喜出望外。
齐王妃知道,自己夫君虽然才少德薄但是也是自幼受名师教导,该有的礼数是从来不会缺的。
为了太子之位,殿下经常会在府中设宴宴请群臣,即便不设宴,也会与府中谋士同吃共饮,礼贤下士。
她与世子一天之中很少能见到夫君的面。
同桌用膳对他们娘俩来说更是一种奢望。
几乎是只有年节的时候才会有此待遇。
如今府中的下人遣散了大半,账房上也只剩下微末存银,谋士门客早早便被赶走了,齐王府已经是风雨飘摇之中。
但是齐王妃忽然觉得,结果似乎也没有那么坏。
由于府中状况不如以往,今晚的饭菜也并不丰盛,只有为数不多几道菜,连寻常大户人家都有些比不上,但这也已经是齐王妃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今天的晚宴上,齐王破天荒的给自己这个从未关照过的小世子夹了菜。
年龄只有五六岁的小世子脸上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
齐王妃在一旁道;“晨儿,还不谢谢父王。”
小萧晨连忙道:“谢谢……谢谢父王。”
说话都是那么小心翼翼,说完之后立刻低下头,都不敢直视齐王的眼睛。
晚宴过后,碗筷自然有丫鬟拿下去洗。
齐王坐再卧房旁的回廊边,齐王妃静静的站在齐王身侧。
齐王开口道:“府里的人少了很多啊,倒是有些死气沉沉的样子。”
齐王妃轻声道;“账房里已经没有多少银两了,才不得已将大半的下人遣散,不过只要殿下振作起来努力,齐王府定然会有一天恢复往日盛况的。”
齐王摇了摇头道:“经此一事,本王也认清楚了现实,本王终究是才少德薄,远不及丰王皇弟善于隐忍,本王的能力怕是也就比信王强上一些,根本不适合坐那太子之位。”
齐王妃听到此言,连忙道;“殿下可莫要妄自菲薄,殿下乃是陛下的皇子中最优秀的。”
齐王摇了摇头道:“丰王表面上闯祸不断,如今仔细想想,只怕是一直以来怕是都有大计划,本王有数谋士之时尚且不敌丰王,如今府里谋士尽数散去,本王又如何敌得过丰王……”
齐王妃抿了抿嘴唇轻声道:“殿下……”
齐王笑道:“其实不争太子也没什么,至少本王就算薨了,也是死在自家的国土上,过了这么些骄奢淫逸的日子,本王忽然觉得想要让王府重新热闹起来或许还有一种方法,王妃可愿意帮忙?”
齐王妃福身道;“妾身自然对殿下言听计从。”
齐王听到王妃的话,忽然站起身一把将齐王妃抱起来,向卧房走去,惹的齐王妃一阵惊呼:“殿下,此时时间尚早……”
齐王道:“正因为时间尚早才能显现出本王的努力嘛。”
既然争不上太子之位,那还不如干脆摆烂享受生活呢。
齐王已经看开了……
卧房之中
灯已经被吹熄了,不过外面月光依旧皎洁,整个齐王府都浸在朦胧之中。
褪去了所有衣衫之后的齐王忽然说道:“王妃?要不明天再努力?”
准备好一切的齐王妃眼神听到这里眼神顿时幽怨了起来:“殿下是想明日复明日吗?”
齐王摇了摇头道;“本王也不想明日复明日,但是……”
齐王妃问道;“但是什么?”
齐王开口道:“上午在留香阁已经今日了很长时间了……”
齐王妃:“……”
翌日
安定侯府
卧房之中
苏浅在刚刚画好的画卷上写着字,扭过头看着身侧的许青问道:“夫君再有几日就要随军出发了吧?”
许青点了点头道:“还有三日。”
“三日啊……”
就在苏浅呢喃之时,萱儿从外面走了进来,开口说道:“姑爷,小姐,府外来了一个女子。”
“女子?”许青疑惑道:“什么女子?”
萱儿说道:“那女子说自己是公主,高宁公主。”
苏浅听到此言不由得抬起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许青。
她上次在皇后娘娘的生辰宴上可是看到过的,高宁公主还勾引过夫君呢。
生辰宴的晚上,衣服穿的那叫一个清凉……
不过不要紧,后来自己也做了一身,昨天晚上在卧房里还穿来着……
自己可是习武之人,身材也比她好,穿上去比她好看多了。
许青注意到苏浅的视线立刻道:“娘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苏浅向许青眺了一个眼神,说道:“夫君紧张什么?”
许青抿了抿嘴唇:“我……我没紧张啊……”
苏浅扭过头看着许青:“是吗?”
许青试探着问道:“要不……娘子跟为夫一块儿过去……为夫保证什么事情都没有……”
苏浅摆了摆手道:“夫君自己去就是,夫君的为人妾身自然是放心的。”
许青再一次问道:“娘子真的不跟为夫一起去?”
苏浅随意摆了摆手,打发道:“妾身要把这首诗写完。”
许青点了点头,向外走去。
就在许青离开了不过数息的时间之后,苏浅将笔放在一旁,站起身走了出去。
许青刚刚走到内宅门口,回过头就看到了鬼鬼祟祟的苏浅。
许青问道;“娘子不是在往画上提字吗?怎么出来了?”
没找到藏身之处的苏浅,立刻看向萱儿的卧房道:“我……我是出来看看宁儿的,哪有跟着你……”
许青看着抵死不认的苏浅,笑着走到苏浅身前,伸出手拉住苏浅的柔荑开口道:“娘子和为夫一起去吧。”
苏浅任由许青拉着手往前走去,没有说话,眼神扫向一边。
许青道:“娘子不放心为夫就直说嘛。”
苏浅斜着脑袋看向一旁:“我才没有不放心夫君。”
苏浅笑道:“没有不放心,你还偷偷跟过来。”
苏浅哼道:“我都说了是出来看宁儿的,夫君这是在自作多情。”
许青笑道:“好了好了,算我自作多情,唉,宁儿可真不容易,难得被母亲想起来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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