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心了，谁没年轻过，谁没个热血冲头。她要把这里面的利害给这个小子好好的说道说道，直接把他的这个想法给破灭了。
“我知道，我也想好了，不贪多，就做手足外科，这一块的病患伊市各大医院都不愿去做，我想应该能生存下来。”
“嗯！也对，不过你想过没有，要是其他医院也努力去干这一块呢，比如骨三科！”
“不可能的，这一块大累了，公立医院怎么都发展不起来。而且您又不可能给别人回扣！”
石红云一说，倒是把刘绮梦给问住了，人在政策在，可人走了呢？而且公立医院确实不能满足本院的医生去做这一块，更不能满足地县上的医生，所以天生无法发展。
“那你是不是准备离职去专搞这一块。”
“不是，我就想着在一个我能说了算的地方搞我想搞的事情！”
刘绮梦的关心爱护，彻底的让石红云说出了内心的东西。
“那我把院长让给你来做吧！说的好像市医院是监狱一样把你给束缚了。真想搞？你搞不起来的，不如你把你的那些医生招进市医院，虽然没有编制，但是可以在资金方面向他们倾斜一点。而且你也不用这样负债累累，要是真的黄了，我看你怎么办！”
女院长开始打起了主意。
“院长，您就帮帮我吧，我真想干点什么，你也知道，这个资金倾斜，时间一长，他们绝对待不住的。”一个资金倾斜，医院其他医生估计能造反了！
“嗯！你啊，怎么就不能省点心呢！为什么要有这么大的心呢！”刘绮梦真正的开始头疼，不为钱不为权，而是一个非常理智的去完成自己的梦想，想去实现追求自己的梦想，这有错吗？去做一般人不敢或者是不屑去做的事情。石红云的这种态度这种梦想，这种担当，忽然的让刘绮梦有点羡慕。
“我能帮你的不多，最多就是给相关的单位打个招呼，不过你别想着一天不好好上班去玩你什么手足，记住，不咬辜负了你的天赋！”
“谢谢院长，谢谢院长。”石红云激动了，真的激动了，今天要是刘绮梦一句不同意，这个还真的干不下来。说着话的石红云，给刘绮梦鞠了一个躬，然后就要出门。
“等等，还缺多少钱？”刘绮梦望着石红云年轻的背影，心里一股股的感慨，身在庐山最清楚庐山的规矩，她何尝不是在无奈中妥协中过来的呢！
“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刘绮梦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挥了挥手，“去吧，估计你得过几年贫穷而困苦的生活了！”
“棒槌！哎！年轻就是好。”看着石红云离开，刘绮梦撇着嘴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只要石红云不离开医院，不是歪路，不被钱迷往，她就放心了，一百万，多吗？对于石红云来说真的不多，走穴、工资，各种收入，也就是几年的事情！失败就失败把，也算是一个人生的经历，这么一想，刘绮梦也就不干预了！
一脸沧桑、胡子拉碴的陶经艺，没有了往日的讲究与潇洒，夺命啤酒一口就是一大半杯子下去了。在一个小饭馆，两人要了一个小包间，对坐着。
石红云有很多很多的话要问，可看着陶经艺的这个颓废的劲道，也说不出话来了。默默的给这个伙伴倒着酒。
“你不来一杯？”陶经艺看着石红云。
“我挺想陪你喝一杯的，不过你也知道，我一杯下去，今天咱们就别谈事情了。没有办法了？”石红云轻声的问道。
“嗯！”
“那医院需要多少钱？”
“你有多少？”
“凑了一百三十多万，还能凑一点，不过估计也没多少了！”
“嗯，没看出来啊，你这么穷，我寻思着你怎么也能凑个几百万吧！”陶经艺戏谑的说道，面对石红云他是第一次开始羡慕对方。
“哎！”石红云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的不甘心！如果是往日，石红云就是不走，也得嘲讽他几句，可今天如鲠在喉！
“行了，给我二十万吧！以后就看你了，我走了，兄弟，房租已经交到三年以后了。我走了！”说着话，泪水已流！
“你还是把钱全部带走吧！我也好受一点。”
“我缺钱吗！我是缺钱的人吗！它就是我的孩子！懂吗！孩子！兄弟，请善待它！”
一切后续的手续很快的就办理了，法人是石红云的爸爸石开尚，正式成为医院老板！石红云借的钱也暂时没还，因为以前可以借用妇幼的设备，可现在就不行了，给钱都不行！
桓市的专家也走了，石红云养不起。而且业务也开始急剧的收缩！内科全部砍掉，普外也砍掉，不是不想做，而是设备跟不上。
医院的医生也出钱成为了股东，老陈和其他几个医生大多数都出十万，秃子蒋霄出了三十芳，他爸爸一听石红云带头，直接把准备给蒋霄买房子的钱拿了出来，去干吧！
就在石红云决定盘下医院的时候，在石红云家里，石红云虽然心里想着不要给石老爹压力，可这么大的事情，老人肯定关心。晚上老两口虽然谈不上什么忧愁，可往日的那种自在消失了，忽然要做上百万的生意，这又不是循序渐进来的。太突然，老人有点接受不了。
虽然石红云是他们的儿子，可有些事情很难说！石红云本来想着找个亲戚去做法人，老头在一边听着，忽然插嘴道：“这事情，亲戚谁都别指望了，我给你做这个什么法人吧！反正我岁数大了，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爸爸！”童钰着点不满，年轻人总觉得老人跟不上时代了。石红云倒是眼前一亮，说道：“爹，这个法人可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我都土埋脖子的人了，怕什么。再说了，我们人丁单薄，估计你找谁都不放心，索性我去给你帮着盯着去，这样我们老两口也就不回家去了，干脆都搬到这边来住了。”
“就是，听你爸爸的，要不是当年你爸爸脾气不好，说不定现在也是咱们村的村主任了，根本没咱亲家什么事了！”石红云妈妈对着石红云和童钰说道。
“你说这些又要干什么。都是哪年的老黃历了。”石老爹看了自己老伴一眼，这个事情是他心中的痛，虽然是自己家人，也不愿意再提起。
老太太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嘀嘀咕咕的走了。“就这样，我去帮着你盯着，其他的不懂，可是给你看个门，还是没有问题的。回头，我们再把亲家也接到这边来帮你。”石老爹说道。
“行！”童钰拉着石老爹的胳膊，本来她都准备好，她去做这个法人了，因为石红云是不可能去做法人的，其他不谈，首先卫生局就不会同意的。
“嗯，老了能帮上你们的不多，既然谈起这个事情了，我们爷三个好好说道说道这个事情，虽然我不是很清楚，可也听你们说了半天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不是，咱们好好说道说道，你现在有什么章程？”
“我准备专搞公立医院里没人干的手足外科，再附带一些运动医学，毕竟运动医学已经打出了广告，现在已经有点起色了。”石红云想了一想后说道。
“这个事情，你自己做主好了，专业上的事情，你拿定主意去干就行了，也不用听谁的意见，我想你应该非常的明白，那你这个生意怎么做呢？你这么多的股东。还按照原来以前的工资或者制度去进行吗？”
“嗯！股东就按比例年终分红，工资照旧。”
“那我就要劝劝童钰留点私房钱了，你这个事情绝对干不起来，你这个医院的这些个朋友同事的，弄不好最后就是反目成仇的结局。”
平日里孤言寡语的石老爹，一本正经的说道。
石老爹平时给石红云的印象就是一个有点倔的退休老头，没事下下象棋，邻居朋友家里有什么事情，也很热心的去帮帮忙，可从来没彰显过什么大本事，或者说从来没有什么目光长远的表现，可今天这话一说，石红云就有点不理解。
“应该不会吧，这个病源不少，而且已经是做熟的行业了。”石红云纳闷的说道，毕竟还年轻。
“我不是说这个行业的事情，就说这个超市、饭馆吧，你看看街面上，为什么有好有坏呢？而且，你这个真是合伙的买卖，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制度，绝对黄。”石老爹肯定的说道。
“卖什么关子，你把你懂的说说不就完了。”老天天虽然在厨房里，可耳朵一直是支棱起来关心的在听。
“嗨！你没事就坐在沙发上，走过来走过去的！”石老爹刚刚建立的气势，让老伴给打没了。
“爸，您就说说吧，我们都不懂。”石红云其实也很纠结。童钰甩了甩石老爹的胳膊，老头子满意了，曾经的辉煌如同又返回了一样。
“这个生意啊，买卖的，不是喝酒吃饭，这里面是有利益的，一旦牵扯到利益，规章制度不合理，时间长了就是大麻烦。其他的不说，你的这个制度人家陶老板可以干，你就不能干，为什么呢，我给你说说。”石老爹喝了口茶水，点了袋旱烟。
然后，慢慢的如同在回忆一般，吐出的烟雾弥漫脸的时候开口了：“当年，我在农场算是最厉害的农场了，大型机械、文化人知识分子也多，大家齐心协力的去奋斗，可辉煌也就是几年的时间，然后就开始走下坡，越走越快，最后就是衰败。”
“为什么会这样呢，其实就是一个利益，刚开始大家都是在一个起跑线上，共同的去努力，可干多干少一个样，时间长了，人谁没有个私心，就开始往自己小家里划拉东西，当领导的也开始大吃二喝，好好的一个农场弄的人心惶惶，朝不保夕。”
“这和医院有什么关系呢？”童钰纳闷的问道。
“你别打断，爹，你继续。”石红云听出了一点意思。
“这个人心啊，是经不起考量的，特别是你这个合伙的生意，谁干的多谁干的少了，谁拿的多了谁拿的少了，这个都要提前规划好规章制度，做生意就是做生意，朋友就是朋友，一定要分清楚，分不清楚到最后什么都没有，钱亏了，朋友反目成仇了。”
“爹啊，我的个亲爹啊，那您觉得应该怎么办呢。”石红云问道。
“首先，你这个合伙，让医生们都入股我是赞同的，而且你小子心也不小，扯起一百多万就投入了进去，这个就很好，舍不得就得不到，你入股最多，而且技术又好，这个话语权算是确立了。”
“为什么我赞同你让医生入股呢，这个说道就多了，首先这是个技术单位，这些人没有一个稳定系统，指望着朋友关系，指望着面子都是不牢靠的，大家都要吃饭养家，所以最牢靠的就是利益。可你还是按照以前的规矩来，就不行了。”
石红云拿起桌子上的水壶，给老爹填满了水，认真的听着老爹的话。
石老爹越说越有状态：“咱既然干这个生意，就要干好，不能糊里糊涂的，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首先咱们的资金不多，这个不能和陶老板比，他可以用钱砸人，咱不行，咱只能用以后和期望给大家信心，第一步，把大家的工资降到一个市面上大众化的水平。”
“那要是大家不愿意呢？”童钰问道。
“肯定有看不满的人，不过只要拉拢过来大部分人，就不怕。为什么我赞同你的这个入股计划呢，这就很好，把一帮子打工的都升级到老板的地位，但是这个买卖的声音只能有一个，那就是你，这一点一定要明确。”
“工资降到大众水平，这个也是必须的，首先能缓解你的资金压力，第二也是给他们有个上升的空间，工资可以降低，但是提高奖金，奖金和工作挂钩，然后分红，咱也不搞什么ー年一分，前期的先来一月一分，等所有的事情进入正轨以后，再一年一分或者两年一分都没有问题。”
“要是有人不同意呢？”童钰天真的问道。
“简单，走人！只要拉拢了大部分人，留住技术尖子，其他人还不好找吗。这个入股以后，就首先能让这些人把这个生意当成自己的生意，工作效率就提高了，降低工资提高奖金，更加能体现出多劳多得的好处，大锅饭要不得！前期的一个月一份红，这个分红绝对比银行利息高，这么一来大家就有动力，而且你这个入股要提前说好，不是想入就入，想撤就撤的！有利益就有风险，不能你一个人承担所有的风险，那不是买卖，是慈善！”
“额！”石老爹一席话，说的石红云冷汗都下来了，这个不是买卖方便面，这是一个几十人的单位，牵扯的东西很多很多，石红云这时候才意识到这个事情真的不简单！
看着被镇住的石红云，石老爹也是一脸的得意！
“哪我们该怎么入手呢。”
“这个就简单了。开会，毛爷爷已经把这个事情早早就教给我们了，开内部会议，先谈困难，吓走一帮意志不坚定的，这些左右摇摆的人最可怕，顺风的时候他们是刹车，逆风的时候更是造反的源头。”
“然后就是统一思想，这个和你做手术其实一模一样，就是一个主导思想要明确，生意场也罢、官场也罢，从来不是请客吃饭，而是什么呢？不是东风压倒西凤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一定要把这些人统一在一个日标线上。”
“接下来就是最简单的，指定一些制度，必须严格执行的制度，比如你做一台手术多少钱，他做一台手术多少钱，必须写的明明白白，详详细细的。”
“最后也是最难的，也是咱们的短板，和各大管理部门的联系，这个，爹就没本事了，帮不上你了！”石老爹激昂的语气终于落了下来。
“亲爹啊，看您说的，这就已经很厉害了，我如同拨开迷雾一般，现在总算是有点头绪了。这个部门的联系我去想想办法。”
“这个啊，其实也有捷径的。咱没关系就想没关系的办法。”石老爹脸上带着一点狡猾的笑容。
“爹！”童钰不满了。“快说啊。”
“哎！媳妇赛过女儿啊！”石老爹看着童钰说道：“这个办法就是去请一个相关单位退休的人员，给个位置，让他去联系这些事情，最好是曾经有点能量的人员。有些事情，人头熟悉和人头不熟悉，差别很大的。”
“而且，不管是医院也好，超市也罢，总的来说就是个买卖，就是个生意，不能一团的死水，一团的和气，这里不是养老的养老院。必须有竞争，有淘汰，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嗯！我知道了。”石红云心里太诧异了，“我家老爷子没看出来啊，还是个如此厉害的人物！”
晚上，老两口躺在床上，童钰妈妈担心的问道：“咱家石头的这个事情，到底怎么样。”
“我估计悬！”
“那你不阻拦，还帮着出主意！”
“悬是悬，可也不一定就不行。”石红云妈妈不理解了。
“这个小石头啊，心思还是在他的手术上，这么大的生意，可他还是不愿意离开公立医院，这就是说他做这个事情不是奔着钱去的。第二呢，这人和人之间也有个磨合过程，只要能熬过一年时间，这个生意就成了。第三呢，这小子我也是越来越看不透，胆子太大，他哪来这么大的信心呢！”
“哎！你这么一说，我心都悬起来了，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啊！”
“那又能怎么办，自己选的路，笑着走哭着走，都得走，谁让他自已选的呢！真的是不省心啊，平平安安，简简单单的不好吗！非要选这么不是非头子！”
“这话，你可别对他们夫妻俩说啊。”
“我傻啊！既然选择了，那我们就扑倒身子的想办法帮忙吧！哎，老了老了又要不省心了！”
“你就偷着乐吧，这个法人估计也是个处级干部吧！”
“处级！睡吧！你还是想想明天做什么饭的好！”老爷子不愿意聊了！
石红云也是一脸的忧愁，卢明哲、秃子蒋霄三个男人坐在一起，石红云现在就和自己的核心团队商量着里面要去化解的问题。
第一，没有高年资的医生，陶老板走了，桓市的专家和主任级别的专家走了，这些人说实话，不是能用一点小钱能请的来的，大钱石红云也请不起。
“没有高年资医生，手术就做不下去。卫生局分分钟让你关门。”石红云说道。
“哥，请个市医院的专家来不行吗！”蒋霄说道。
“估计费事，我倒是有个人选。”卢明哲眼睛一亮说道。
“嗯？”石红云疑惑的看着老卢。
“师父，记得裘柘不？”
“怎么会忘记呢，你说他？他现在退休了，在家养老，应该不会来伊市吧！”
“绝对能来，咱又不指望让他干活，就是来签个字，他家里的孩子不争气，他的那点退休工资，估计发下来的那一天就被瓜分了。这里给点钱，又不干什么，他绝对会来的。”卢明哲肯定的说道。
“那就赶紧联系，我联系还是你联系。”石红云问道。
“师父，还是你联系，这以后啊，你就是话事人了，还着蒋霄，以后在单位不要再哥长哥短的，直接叫主任或者院长。”老卢拿着蒋霄说石红云，意思就是石红云有些时候没有架子！这就是成年的世界，这里没有童话，是赤裸裸的上下压制！
“嗯，好的，我会注意的。”蒋霄还没说话，石红云赶忙的说道。
“那，接下来就是这个科室工作了，我想分成两个或者三个组。”石红云说道。
“分组干什么？”蒋霄有点不理解，他毕竟年轻，而且在公立医院干的时间短，不是很理解。
“对，这个本来我也要给你建议的，分组是必须的，不然不出三个月，大家都成混吃等死的。而且这个分组，师父你一定要把握好人员分配，最好是三个组，两个组不行，人员太多了，要是咱们干好了，一定会有老板来挖人，挖走一个两个一点都不怕，最怕就是一挖一个组，那就麻烦了，索性把人员分散开，一旦有竞争了，下面的人就是想造反都没什么气势！”
人老奸马老滑，说的一点都没有错，卢明哲在县医院呆了几十年，这里面的是是非非清楚的很，他真的把石红云当成师父了，不然这话绝对不会说的。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其实这是石红云老爹的思想，石红云不过是拿来用用而已。
“人员完了就是薪水了，现在医生们的工资水平，压力有点大。我想把基础工资减低，提高奖金，然后每月分红，你们看怎么样。”
“就这样，不然大家都没压力。”
反正石红云说什么，蒋霄想不通也支持，这就是信任。
“这个事情，你别说，等开会的时候，我说或者蒋霄说，这里面出钱最多的就是你，接下来就是蒋霄，你不能说，你说了就有点太哪个了。”
“我来说！”蒋霄直接说道。
“怎么说，自己回去想好，演习上几遍，然后给我来说一下，我听听。”卢明哲虽然是石红云的徒弟，而蒋霄其实也就是他的徒弟，所以说话的时候，对蒋霄有点长辈的姿态，不过蒋霄这点好，不是不服管的人。
“还有就是有个和官方打交道的人，这个我还真的没个眉目。”石红云这边无亲无故，还真的难办。
“是啊，这是咱们的短板。”老卢和蒋霄也沉思起来。
“先这样，你先把这一块负责起来，等找到合适的人选了，你再专心搞临床。”石红云对老卢说道。
“行，就怕耽误事！”
“现茬咱们只有C型臂，CR和彩超，生化仪器什么都没有，这也是个大问题。”老卢沉思了片刻说道。
“这个事情，我联系的差不多了，应该问题不大。”石红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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