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叶箐空间里的牙膏已经用完了,牙刷也早该换了。
所以两人到了霞舒坊。
“夫人,您要来点什么?”伙计见两人进门,立马微笑着过来作揖询问。
“我看看牙粉。”家里其他人用的牙刷牙粉就是何言信从这买回去的。
而这里的牙粉为了维护牙齿健康,大多添加了药材,所以价格也不怎么便宜。
反正阿花等人在来他们家之前是从来没用过这么好的牙粉的。
德西用过。而阿平就直接不知道牙粉为何物了,他以前都是用杨柳枝随便弄弄的。
“您来这边瞧。”伙计把二人引到“生活用品”类。
宋叶箐还在一旁的货架上发现了“何宋牌”香皂。
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何宋”二字,她的神色暖了许多。
“这是茯苓香牙粉,是新上的货品……”伙计把盒子拿起来打开。
里边的粉状物并不像现代常见的牙粉那般洁白,而是微黄色。
宋叶箐问了问价格。由于里边添加了药材,所以卖四钱银一盒。
她摇了摇头,道:“给我拿那个吧。”指了指上次何言信买回去的。
他们家人多,哪供得起四钱银一盒的“奢侈”牙粉。
伙计并未露出异样,把手中的放下后拿了他们这价格最低的牙粉出来。“您来几盒?”
“先来六盒吧。”这种牙粉是用皂角,荷叶,青盐等磨制而成的,反正宋叶箐之前用着还不错。
毕竟再怎么便宜那也是霞舒坊的东西,比外头卖的好上许多。
拿完牙粉,她又道:“猪鬓毛的牙刷来十把。”
除这个外还有马尾毛做的,只是更贵。
宋叶箐突然看见牙粉一旁还放着一盒黄褐色的膏状物。
记忆里这是香牙膏,用许多香料跟药材磨成粉状,加上熟蜜制成的。
只是它的价格叫人有些可望不可极,就连当初的宋家也只偶尔买上几次罢了。
想起牙膏的触感,宋叶箐叹了口气。其实如今她也不是买不起,只是没必要。
为了美好生活,还是得努力赚钱才行啊。
“您要不要再来点香皂,这可是咱们家的招牌,保管您拿回去用了还想再用。这有许多香型……”
伙计极力的推荐着,“香型”一词就是当初何言信说下的。
宋叶箐跟阿花都没有来交过香皂,所以伙计也不知晓他口中好用极了的香皂就出自她们家。
“不必了,我用不着,就拿这些罢。”宋叶箐摇摇头。
何言信后来兑现了他的承诺,给她做了七个香皂。好在他没丧心病狂的真用了七种颜色。
这一次,伙计的脸上明显出现了失望之色。“您确定不来一个吗?这香皂在整个昭州,只有我们这有……”
当初霞舒坊给何言信的香皂价又多加了十文钱,还给了三十两银子的“垄断费”。要求就是这些皂不能再卖给其他店铺。
所以宋叶箐不是没想过让黄掌柜管的胭脂铺也卖家里的肥皂香皂。
只是人总得有契约精神对吧?既然答应了人家,就要信守承诺。
宋叶箐跟阿花又看了一圈,确定没什么买的了才结账出门。
“承蒙惠顾,您二位慢走……”伙计送到门外,向两人辞别。
不得不说,这服务态度着实不错。
不远处的阿平看到两人的身影,就把车赶了过来。
“嫂子,我来拿。”他下车接过东西。
伙计刚要进门,就看到了他。
这不是何家常来送香皂的平大哥吗?刚刚那两位女子竟然是何家的人?
想到刚刚自己铆足了劲的给宋叶箐推销香皂,小伙计的脸皮子就算在磨炼中越来越厚,此时也不免得红了起来。
宋叶箐在车上看见此行的最后一站,把车叫停,然后道:“阿平,你到那边等着我们吧。”
她带着阿花又进了一家布料店。
除了牙膏,卫生棉也在省了又省的情况下用完了。
所以宋叶箐要来买一些亲肤的布料跟棉花回去自制。
只是由于没有胶不好固定,所以形制上只能做成这个时代的月事带。
趁老板去给她们拿棉花的空隙,宋叶箐悄悄的问阿花,她的平时是用什么制作的。
阿花对她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问自己这个问题搞得有些讶异。
她左顾右盼,确定附近没人后,才红着脸,用细弱蚊音低不可闻的话简单说了一些。
无非就是用麻布缝上草木灰和干草。
宋叶箐点点头,跟她了解的差不多。
而宋娘子十四岁以前用的则是柔软的棉布,里头包裹着草纸。
后来她也没能习惯用粗糙的麻布。依旧用了棉布,只是里头的东西跟阿花用的是一样的。
可用那些实在是太容易滋生细菌了,会引发妇科病。所以宋叶箐才选择买棉花来填充。
她想了想,对给自己取了棉花来的掌柜道:“实在不好意思,还得劳烦您再给我拿跟这个量一样的两份棉出来。”
之前没特意想过阿花是这么用的也就罢了,如今知晓,当然得给她换了。
好在这里的棉花不是很贵,从自己卖药的钱里分出一份专门供应还是行的。
反正每个月就那么几天,也就“奢侈”他一把了。
秋娘这人性子干,心中有她自己的一杆秤,宋叶箐左右不了她。所以今天拿棉花回去问问,对方不换也就罢。
阿花在一旁欲言又止,主子买那么多做什么呢?
联想到之前的对话,难不成要用棉花来做月事带?
这么想着,她也就问了出来。
宋叶箐教过她,有什么话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会省不少事。
“是啊。”宋叶箐肯定了她的猜测,又解释道:“也不能全用棉花,漏得太快了。把它压实一些,再在下边垫上咱们买的草纸,应该就刚刚好。”
毕竟她也是第一次制作,所以还是融合了宋娘子以前的经验。
阿花似懂非懂,“噢”了一声。
她从没用过除草木灰之外的,也想象不到用这软绵绵的棉花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宋叶箐在挑布料,说:“对了,你也换成这种吧,拿回去自己做。”
“啊?我?”阿花摆手,“奴婢用不着这样的好东西。”
一着急,她把以前的称呼都说了出来。
“这怎么就是好东西了?”宋叶箐无奈的叹息。
空间里的卫生棉还有最后两包,若不是不好给外人看见,她都想拿出来告诉阿花,这才是标准的呢。
“用吧用吧,对你有好处。”宋叶箐把卫生问题给她说了一通。
阿花自然是相信她的这些在自己看来有些天马行空,格外新奇的理论。
她此时有些纠结,思考自己的月钱够不够买棉花的。
算了,她本就是低贱之人,用那么好的东西做什么,就算染了病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阿花决定“阳奉阴违”一回,还是继续用以前的那些。
宋叶箐仿佛能看透她的内心似的,头也不回的说:“每月用的棉花我包了,你不用买,自己做便是。”
她当然不会读心术,只是阿花这人藏不住事,心里想的什么,脸上就表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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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末年,洪芻编《香谱》,就收录了十几个牙膏配方。
突然发现古代真没我想象的那么落后,写这本书也让我知道了许多以前不知道的知识。我以为古代没有的,其实古代已经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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