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新弟子应该说的话,这是一个新弟子敢说出来的话,眼前的这个少年的一席话震惊了所有人。
金惠倒也理解左修远现在的处境,来邀月宫的第一天就无缘无故被宗主嫌弃,试问这口气谁咽的下。
左修远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不怕事的人,这一点金惠早就看出来了。
话都既然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金惠也委婉的下了命令,如果这吴道子再要拒绝,那就是他不会做人了。
能在邀月宫担任长老的人都是人精,尤其是女人。
吴道子看起来四十来岁,至于实际年龄谁也猜不透,尤其是修士,左修远这样一说,这回她竟然主动道:
“既然这样,那就暂时呆在我天雷山吧。”
金惠与吴道子互看了一眼,两人似乎都有话说,但如今左修远这个男弟子在,她们似乎也不好交流。
与吴道子眼神交流之后,金惠拍了拍左修远的肩膀,眼神中有一些惋惜:
“修罗,有些事情注定是命,但在我看来,命这个东西永远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尽管宫主对你有‘考验’,但精英弟子这个事实已经无法改变,因为这是五大门派共同做的决定,所以相关的资源还是会按照精英弟子的份额给你,这一点你倒是不用担心。
宗门之内靠的是实力和人品,你是个潜力股,只要认真修炼,定能博取所有人的认可,哪怕是宗主。”
不管宗主金铭怎么看,但金惠对左修远还是比较赏识的,他的话说的很委婉,既没有得罪宗主也想暗地里告诉左修远不要灰心。
修炼这种事情有师父指点肯定是好事,因为在师傅走过的路上总能少走一些弯路,但修炼也不能全靠师父,自己的领悟和修炼才是最重要的。
“多谢金惠宫主,弟子记下了。”
左修远的眸子中充满了感谢,别人都说这金惠宫主不好说话,但在左修远看来,这金惠宫主是只是因为身份特殊而故作严肃罢了。
一个副宫主兼执法长老,若是没两把刷子,如何正的了宗门的不正之风。
“宗门与外界不同,外界有些东西或许受权力、地位、财富的限制,但宗门靠的都是实力。
在凡俗界,你或许是皇亲国戚,或许家财万贯,但这些在邀月宫都行不通。
不仅如此,凡俗的黄白之物也不是邀月宫的流通货币,在邀月宫换取货币的唯一方法就是月币,而想要获取月币就得靠实力说话,实力不行,皇亲国戚也只有采药的命。”
金惠继续说道。
听了金惠的话,左修远点了点头,如果这邀月宫真的像金惠说的那样,那左修远在宗门是不会因宗主的态度而得到限制的。
没有师父又怎么样,没有师父难道不能修行?
青山和绿水当初也是自己的额师父,但教给他的东西也只有一些皮毛,相当于义务教育,而杀招和厉害招数靠的全是自己。
左修远深深的朝着金惠鞠了一躬,金惠是个好人。
邀月宫有一个天雷之地,这是整个修仙界都知道的事情,但天雷之地的雷电十分恐怖,一不小心就会让修士粉身碎骨,左修远修行的是雷系功法,这天雷之地肯定对他又诸多的好处。
邀月宫的弟子渡天劫之时经常会去天雷之地的外围模拟一番,也正是这个原因,邀月宫弟子的渡劫成功率比其他门派都高的多。
而如此神秘的天雷之地就藏在天雷峰中。
左修远是个聪明人,他知道金惠一心都是为了他好,甚至和吴道子交流之时都深一句浅一句的让他多关照。
邀月宫大事虽然是宗主拍板,但如此大的一个宗门又岂能没有小团体。
告别了大殿之后,吴道子带领自己山头的弟子前往了天雷山,见身边这些新来的和自己的师姐师父们聊得火热,左修远完全感觉自己是个局外人。
沦落至此,左修远又如何会对这宗门有感情。
很快,众人便到达了天雷峰的山脚,即便是在山脚,左修远都感觉到了巨大的雷电之力,而且这种雷电之力跟自己体内的福雷似乎又某种联系。
“难怪这天雷山没弟子愿意来,原来是这个鸟样!”
左修远嗤笑道。
别的仙山都是钟灵毓秀,灵气充沛如丝,但天雷峰之中地广光秃秃的一片,树都没有几颗,而且唯一存活下来的几棵树都被雷劈掉了半边。
这地方适合修炼,这里的灵气浓郁程度还不如当初那兰若寺。
想到这,左修远也为那些被分到天雷山的女弟子们感到悲哀。
尼玛这么一个鸟地方,还不如回你们的老家修炼。
邀月宫其他仙山的宫殿一般都在山顶或者靠近山顶的位置,而天雷山却别具一格,所有宫殿都在半山腰之下,甚至说山脚也不为过。
天雷山的宫殿之所以这样布局其实也是没有办法,因为山顶有个天雷洞,而天雷洞则时不时会招惹雷电,这雷电一旦劈下来,它可不会管底下的是宫殿还是草木.......
别的弟子看到这天雷山的山顶是畏惧,但左修远看到这山顶的雷电就欣喜若狂。
谁说这天雷山的灵气不充裕?我看蛮好!
对左修远来说,这雷电之力其实就是灵力,庞大且精纯的灵力。
“众位弟子,这是你们房间的钥匙!”
一到天雷峰的主殿,里头的一名老弟子就开始给众位新弟子分房间,几个呼吸之后,所有的女弟子都如愿以偿的领到了房间的钥匙,可这位老弟子走到左修远身前时手上却空空如也,而且看她的脸色似乎还不是很友好。
“师父,我们天雷山从来都没有来过男弟子,如今来了一个男弟子,这房间实在是不好分配。
再说我们这地方庙小,像这样的精英弟子确实没地方安放,毕竟人家地位崇高,我们高攀不起!”
“佳慧,少说两句,既然左修罗来了天雷山那以后就是天雷山的人,就是你的师弟!
宗主对他有看法是宗主的事,你难道也对这个师弟有看法?
任何事你心中得有判断,不要被别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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