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想,左修远直接运转天书。
很快,一把刻着“虎贲”二字的军用长刀出现在左修远眼前。
与长刀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
“妥了!
陈演兄,你亲自去将京城最好的画师给我请来。
记住,是亲自去!”
左修远的话语间带有命令的语气。
很显然,他猜测到了一些缘由,
陈家的这次大难很有可能与自己有关。
当然这仅仅是猜测。
陈演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左修远既然要他亲自去请,定然是不想此事暴露。
没有多想,转身便往京城的繁华之处飞去。
“那修远,接下来我们.......”
“去陈府,让你看看什么是富二代的家底!”
说完,左修远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有些人对有些人有意,提前去看看.......
算了,不说了.......”
“什么跟什么.......既然打算去陈府,那直接去便是!”
左修远打的哑谜朱容君何尝听不懂,只能装出一副豪爽的样子说道。
但她的内心是极其痛苦的,此刻,她好想告诉左修远,我的心上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对女人的喜欢可以是精神上的,也可以是肉体上的。
左修远之所以无意间打这个哑谜,其实也是想提醒朱容君,让她早日放弃这个念头。
然而,结果与他预测的一样,沉迷爱情的女人是没有头脑的。
不多时,二人稳稳的落在了陈府。
不得不说,进入筑基期后,踏空行走还是稳定的多。
一旦到了金丹期,那便能御器飞行了。
左修远突然拜访陈家,陈演的父亲陈大海立马放下了所有的事,专门接待这位请都请不到的恩人。
谁知他一到门口,才发现来的是两人。
左修远连忙介绍:
“见过陈叔!
这位是长公主锦绣,也是陈演兄的好友!”
啥!公主!公主竟然来陈家了!
“草民陈大海拜见公主千岁.......”
公主一般深居皇宫,一般的人岂能见到。
如今公主都到了家中,这完全是祖宗显灵,立马招呼府中的老小行了跪拜之礼。
“这......陈叔快起,这又不是在宫中,凡俗礼节免了吧!
您就把锦绣当成后辈即可!”
朱容君平时就比较谦和,立马扶起了陈大海,平静的说道。
“这可不行,您贵为千金,草民又岂敢.......”
陈大海支支吾吾的说道,紧张的半天也没说出个名堂
见状,左修远连忙打断:
“陈叔,公主怎么说就怎么做,公主虽说不是随便的人,但随便起来......
反正你照做就是!
你先叫下人退下,我们进书房谈事!”
之所以进书房谈事是有原因的,因为左修远一进门便发现了三个可疑人。
这三个可疑人很有可能就是陈府的奸细,因为没有人大白天的会躲在房梁之上。
当然,左修远也没有打草惊蛇,只是在陈大海的带领下进入了南边的书房并时刻注意这三人的动向,毕竟这三人现在暂时还杀不得。
左修远前脚进入书房,陈演带着画师后脚便到。
画师一到,左修远开门见山,直接说道:
“我说,你画,画到我满意为止!
事情办好了,白银百两!
事情办不好,三个铜板打发!
你可听清楚了!”
一幅画一百两!这可是他从业一来最高的价格。
一百两对寻常人家来说确实不是个小数目,所以这请自然也不是那么好赚的。
如果化作达不到左修远的要求或者画出来的东西不够传神,这钱也是拿不到的。
没有过多的解释,左修远直接报出了那彪形大汉的面部模样,画师也立即开始动笔。
谁知初稿一出,被左修远直接否定。
画师没有放弃,根据左修远的建议,画师直接开始了第二稿。
不过这一稿画出来,左修远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些许笑容。
“对对,有那么一点感觉了,但额骨这地方还稍微扁平一点......”
左修远又指点了几处,画师又开始了第三稿。
第五稿画完,画师都有些疲惫。
不过这一次,左修远终于满意。
“与本人九成相似!
陈演,给钱,两百两。
一百两是工钱,剩下的一百两是封口费。”
左修远说道。
一百两突然变成两百两,画师心中窃喜,大声感谢,谁知左修远这时又道:
“在没拿钱之前,有些话我必须说清楚,你要是收钱之后还将事情讲出去,那它便是你们全家的结果!”
说话间左修远直接打出一道攻击,摆在桌上的瓷瓶瞬间化为湮粉。
画师肉体凡胎,对他来说武道强者都是大神通之人,更别说这隔空打物的修士,吓得立马跪下:
“高人放心,小的若是将事情说出去,不得好死!”
有了这个承诺,左修远才放心的点了点头,画师也在陈大海的引导下出了陈府。
画师走后,满屋子的人瞬间将目光转移到画作之上。
画上画的是一名彪形大汉,陈演和锦绣公主盯着画像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左修远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别看了!
陈演,知道是谁要搞陈家吗?”
左修远直接摊开了说,但陈演思考了一晚上也没找到有动机的人。
见陈演和朱容君满脸的疑惑,左修远接着说道:
“搞你的人是阉党!”
阉党!
这两个字一说出,陈演都有些不敢相信。
他仅仅是东林党中的小人物,阉党完全没必要花这么大的精力专门去对付他。
所以,此事另有原因。
“他们没理由啊!”
陈演一脸的莫名其妙,神情之中多了几分怒意。
“对,一开始我也觉得阉党没理由去跟你这个东林党的小虾米过不去。
但后来我找到理由了。
我问你,上次要你去调查先帝之事可是你亲自去操办的?”
“不是,我叫的是我隔壁公房的编修!”
“没错,问题就出在这里!
你那隔壁的编修是不是现在不在翰林院了?”
“是的,另有安排,听说是升官了,调到工部去了。
工部可比翰林院肥的多,官员想去很正常!”
陈演解释道,但他还是有些惊讶,因为左修远的猜测极准。
“天真!
想的真的天真!
你隔壁公房的编修出卖了你,陈家才会有今日的大祸。
当然,这祸也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要你去动先帝的文案,阉党也不会发觉,更不会对陈家有动作。
但这只是其中之一!”
说到这,陈演和朱容君脸上的表情各异,陈演更多的是仇恨,但朱容君则更多的是惊讶。
左修远秘密调查先帝作甚?他不会对大明.......
“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道篆司!
你想想,最近这两月,道篆司斩杀了画精夫妇,杀死了东厂的几个有修为的太监,重伤了魏忠贤,前两日又斩杀了八十年修为的穿山甲精。
这些都是妖物,都是魏忠贤的心腹或者同党,但道篆司杀了这些妖物之后,东厂可有动作?
没有,他们死一般的宁静!
唯一一次魏忠贤想出手也的确是因为我太过嚣张,竟然跑到东厂的正上方渡劫。
不过这一次魏忠贤不仅没占到便宜,反而惹了一声骚。”
“然后道篆司斩杀了穿山甲精,将双方的矛盾推到了最高潮!”
陈演推断道。
“没错!
他们要报复道篆司,而你又与道篆司走的近,再加之你又动了皇族的资料。
所以魏忠贤以为动皇家的资料是道篆司的决定,于是乎将矛头指向了陈家。
先帝是因为红丸案而死的,死的蹊跷,甚至说谋杀也不为过。
所以他们害怕伤疤被揭开,害怕他们已经一手掌握的大明天下会出现变故。
皇族现在是一块烫手的山芋,谁盯上魏忠贤这只野狗都会扑上来。
因为谁帮皇族就以为这谁跟他夺朱家的天下,皇朝的气运。”
左修远道。
“妈的,魏忠贤,老子要干死你!”
死了这么多情人,陈演此时已经红了眼。
见陈演这般模样,左修远有些自责。
如果不是因为他,陈家的祸患或许不会来的这么快。
“此事之后,我们也必须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
那便是阉党已经控制了军队,包括锦衣卫。
说的不好听,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就是魏忠贤的人。
这也是我和堂哥左修毅离开锦衣卫的真实原因。
继续呆在锦衣卫,依我们的脾气,迟早会死在官场争斗中。
因为我们不懂官场,我们身上只有一身正气,只知道除魔卫道!”
左修远继续说道。
“那修远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