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夏小时候好歹也受过武术培训,因此反应比一般人迅速,飞快地闪了开来。
那护士见没有刺中她,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很快又反应过来,再一次挥着针筒朝她刺去,眼中满是狠戾之色。
这哪里是一般护士会有的眼神,分明就是杀手才会有的眼神!
林千夏虽然身手了得,可对方手里拿着针筒,她要在打斗的过程中防止自己不被刺中才行,这就导致她落了下风。因为她只能尽量躲避,而不能正面对打,否则被刺中的几率很大。
直觉告诉她,这个护士是受人指使,而她手里的那个针筒,针头上肯定携带了某些传染性疾病的病毒。
所以万一被刺中,那可不仅仅是受伤的问题,还会被感染上病毒!这一招太阴毒了,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对付她的。
但此刻她根本没有时间想这个问题,那个护士仗着林千夏没办法主动出击,所以招招凶狠,越来越占上风。
陆云琛立刻跑过来想要保护林千夏:“夏夏,小心!”
“大叔你别过来,她手里的针筒有病毒!”林千夏冲陆云琛喊道。
这个时候并不是人越多就越好,相反的,人越多被误伤的可能性就越大。
这个护士明显是针对她的,她不想连累陆云琛也一起被刺中。
然而就在她分神之际,那个护士看准时机,再一次把针筒朝着她的手臂扎了过去!
陆云琛加快脚步冲上前,挡在了林千夏前面。
“不要!”林千夏眼睁睁地看着护士手里的针尖朝着陆云琛落下,发出绝望的喊声。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道瘦弱的人影冲了过来,周光勤先是拉了那个护士一下,紧接着护在了陆云琛前面。
“去死吧!”那护士手中的针筒就这么扎进了那人的肩膀上。
周光勤虽然这几天在医院调养得不错,但身子到底还是弱的,被这么一扎,痛得有些眩晕。
那护士见自己扎错了人,眼眸中掠过一道暗光,转身就跑。
陆云琛原本想要去追她,但看着有些虚弱的周光勤,赶紧上前扶住他:“周伯,你怎么样了?你怎么这么傻!”
他记得小时候被人绑架,绑匪要撕票朝他开枪,也是周光勤替他挡了子弹。
“少爷,你永远都是我要保护的人,不管重来多少次,周伯都会护着你的……”周光勤苍老的眼睛里泛起泪光,颤抖着嘴唇说道,“不用觉得愧疚,如今我年纪也大了,又生出这么个女儿,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但你和少夫人不一样……你们还年轻,还能有很美好的未来……再说,我这条命也是少夫人救回来的,现在就当我报答你们了。”
陆云琛眼眶瞬间充满血丝,抓着周光勤肩膀的手不自觉收紧,骨节微微泛白。
林千夏心中也是感动不已,紧张又关切地上前说道:“这针头上肯定是携带了致命病毒,我们先赶紧带周伯去检查一下。”
很快就有医护人员听到动静冲进来,七手八脚地把周光勤扶上轮椅。
周光勤却在他们推动轮椅之前,用乞求的目光看着陆云琛:“云琛,要是周伯有事,你能不能替我完成最后一个心愿?”
陆云琛忍着心中的愧疚和疼痛,点点头:“周伯,你说吧,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你的。”
周光勤老泪纵横,叹了口气道:“能不能给雨希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如果今后她再执迷不悟,那你们要怎么惩罚她都可以,我不会再说什么。只是就这一次,请你看在我的份上,把她放出来吧……虽然她对我不孝,但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做不到不管她的死活啊!
其实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冷漠自私,我也有责任。当年我在陆家当管家,每天都很忙,一个月都没回几次家,根本没有时间教育她……”
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儿女做出再令他们心寒的事情,可他们依旧愿意去原谅他们,接纳他们。
林千夏没有想到,这竟然就是周光勤的心愿。
虽然心情很复杂,但更多的是被周光勤伟大的父爱感动到了。小时候她被林庆祥遗弃的时候就特别渴望父爱,而周雨希明明拥有这一份宝贵的财富,却轻易地践踏。但愿她不要再辜负老父亲最后这一丝希望。
陆云琛看了林千夏一眼,接收到她同意的眼神,于是对周光勤说道:“好,周伯,你放心去检查,我会派人把她放出来的。”
“谢谢少爷,谢谢少夫人!”周光勤流着泪不停道谢,很快就被医护人员推走去做检查了。
林千夏和陆云琛也跟过去在检查室外面等着。
“大叔,你说今天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林千夏皱着眉头问道,“会不会是……”
她第一个想到的人是陆昱,但又觉得不对,如果是陆昱,那他针对的人应该是陆云琛才对。
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似的,陆云琛摇摇头:“不是他,应该另有其人,我这就让周凯带人去查!”
……
林秋颖接到护士打来的电话,得知她任务失败之后,气得直接把手机摔在了地上。
林千夏这个贱人,为什么运气总是这么好,总是有这么多人在帮她!她机关算尽,却总是弄不死她!
愤慨之余,林秋颖决定把心里的不满以另一种渠道发泄出来。
反正她都要死了,那就让尽可能多的人给她陪葬!只靠包养小鲜肉没办法达到这个目标,她决定自己去卖肉,每天尽可能多的接客,这样就能害死更多的人!
时间有限,林秋颖本着能多害死一个就多一个的原则,立刻开始联系客户。
没过几天,她就凭借自己的姿色勾搭上了一个很有背景的老外迪肯。
这个迪肯据说是在国外做安保生意的,手底下培养的都是杀手和保镖,要杀一个人就像是弄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于是林秋颖又想到了个能弄死林千夏的办法,不停地约迪肯出来开房,不停地给他吹枕边风:“亲爱的,我现在是你的女人了,你舍得看你的女人被人欺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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