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武术馆,大门外还挂着那一对对联,拳打林州猛虎,脚踢林州蛟龙!
口气很大。
外面全是卫家子弟,卫青山亲自到了门口。
徐祥富还跪在大门外的地面上,膝盖已经跪的发麻,小腿瑟瑟发抖,脸色苍白。
跪了整整几个小时,徐祥富也不敢起来,卫青山没发话,他就只能这么跪着。
看到卫青山出来,徐祥富张口,想叫侯爷,但见卫青山脸色不好看,又忍了回去。
“侯爷,他年纪大了,跪太久怕会出问题,要不要……”
“让他继续跪着!”
卫青山打断后面八字胡男子的话,冷冷地道。
“是,侯爷。”
男子再不敢帮徐祥富说话。
他随后看了看路口,说:“总督也快到了吧。”
话才说完,安总督的车队就出现在视线中。
这次来林州,安总督表面的名义是视察林州地方的工作,所以趁空挡去走了一下过场。
看到安总督的车子,卫青山冷笑起来。
对安总督,卫青山其实也没什么好感,因为他知道安总督和宁阳的关系不错,尤其是在中京的镇远侯夫妇二人。
还有安道远,严格来说还是宁阳的直接下属。
看到车子靠近,卫青山收起一脸的冷笑,笑眯眯地迎上去。
“安总督,这次实在太感谢了,要你特别来林州一趟,专门处理这次的事情。”
卫青山笑呵呵地说。
安总督下车笑着客气地说:“侯爷客气,在西南省多亏侯爷照顾,一点小事,不足挂齿。”他说完看了看龙虎武术馆,对卫青山把见面地点安排在这儿有些疑惑。
而此时看到龙虎武术馆的大门外的对联,不由失笑:“这对联口气有点大啊。”
卫青山笑道:“龙虎武术馆的馆主殷正,小地方的人,没什么见识让安总督见笑了。”
安总督笑了笑,随即又看到旁边跪在地上的徐祥富,疑惑道:“这是?”
徐祥富见安总督注意到他,感觉颜面无光,硬着头皮道:“参见安总督。”
“他叫徐祥富,做错了点事情,在这儿反省。”
卫青山轻描淡写地道。
“徐祥富?以前林州首富?”
安总督听到卫青山说徐祥富的名字,立刻想了起来。
他在到西南省任职后,留意过西南省的一些重要人物,徐祥富作为曾经的林州首富,自然也受到过关注,不过徐祥富已经没声音很多年,印象不深。
“是啊,安总督也知道他。”
“有点印象。”
“宁卫使还没到,咱们要不先进去说话。”
卫青山随即说。
从安总督到达,聊到现在,卫青山没有露出丝毫痕迹。
安总督说:“宁卫使已经在路上了,应该也快到了,咱们就在门口等吧。”
“也好。”
卫青山说,随即又虚情假意地表达起了对安总督的感谢:“安总督啊,宁卫使那儿很不好说话,这次要不是你出面,可能卫国要想出来很难了。哎,说起来也怪我,讲话不注意分寸冒犯了宁卫使,说实话,这几天我可是焦头烂额,找遍了所有关系,但都没人愿意帮忙。”
“宁卫使那个人其实也没那么不好说话,他那个人很简单,只要你好言好语和他商量,什么都有得谈,可要是说话不注意点,得罪了他,就连定国公都把他没法。说得简单点,他那个人必须得顺着他。”
“是吗?我如果早点和安总督交流一下,也许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
卫青山表面笑眯眯的,心中却是冷笑。
要顺着他宁阳,亏他姓安的还是堂堂西南省总督,这种话也能说出口?
他宁阳算什么东西,也不过一个子爵,有什么资格让别人顺着他?
二人就这样在门口虚伪地闲聊起来。
卫青山表面一副感激安总督的样子,口上也在不断检讨,他之前说话的语气有问题,不该冒犯宁阳,心里却是越说越火。
西南省的天还没变,他卫青山还不用看宁阳的脸色。
徐祥富跪在地上,又被漠视了。
耳中听到二人交谈,焦点一直在宁阳身上,心中更是愤恨,要不是宁阳他怎么会被罚跪,还有徐三胖的事情!
说话间,路口传来车子的声音,有车子来了,安总督往路口一瞄,笑呵呵地说:“说曹操曹操就到,宁卫使到了。侯爷啊,待会儿我看看能不能跟宁卫使说说情,也不用让侯爷真的下不了台。”
卫青山笑呵呵地说:“其实想通了也没什么,我不过一个即将入土的老头子,而且之前确实说话的语气有问题,跟宁卫使低头认个错也是应该。”
安总督说:“其实说开了都好说,咱们先去迎接吧。”
卫青山答应一声,眼中闪现一抹厉芒,回头冲八字胡男子打了一个眼色。
八字胡男子会意,转身往龙虎武术馆里走去。
卫青山跟着挤出笑容,笑眯眯地和安总督迎了上去。
宁阳坐在车里,远远看到安总督和一个老者说话,当即问道:“那个就是卫青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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