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阳只感到毛骨悚然。
他即便是面对再强大的对手,诸如林仙儿、陈先生之类的狠人,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恐惧过。
双手双脚被捆住,眼睛也被蒙住,视野里黑漆漆的一片,一种来自本能的害怕。
“陶娜,你干什么?”
宁阳不觉声音有些发颤。
抵在脖子处的东西很冰,感觉很尖锐,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能是刀子,也可能是其他的。
“你看过一部电影吗?”
陶娜的声音传来。
“什么电影?”
“一部恐怖电影,电影里的男猪脚背叛了女主,然后被女主捆绑在床上,用冰锥活活戳死!”
宁阳更是心惊,叫道:“你说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你背叛了我,所以……”
宁阳听她说着感觉那冰冷而又尖锐的东西离开脖子,更是紧张得差点失声大叫,同时身子也开始本能地挣扎起来。
但就在这时,陶娜的一声俏皮的笑声传来,就感觉脖子处传来另外一种湿热的感觉。
陶娜已是趴在他身上,吻了起来。
冰火两重天!
宁阳松了一口气,随即暗暗无语。
这死女人,看来又恢复原样了。
真想打她的小……
……
惊吓过后,便是享受。
宁阳体验到了过山车一般的刺激感觉,拿开黑色布带,解开手上的带子,忍不住翻身将陶娜压在身下,给了陶娜两巴掌,喝道:“你是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陶娜却是笑盈盈地看着宁阳,得意无比:“没想到啊,鼎鼎大名的宁神医居然也有害怕的时候,难得。”
宁阳想了想,恨恨地道:“你还笑啊,行,也让你体验一下什么滋味。”
陶娜说:“好啊,我不怕。”
宁阳不信:“现在说大话还早,看你怕不怕。”说完拿起带子,正打算给陶娜也体验一下什么是恐惧,就在这时陶娜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宁阳侧头瞄了一眼,只见屏幕上显示的备注是“姐”,立刻严肃起来,说道:“你姐打电话来了。”
陶娜也收起玩笑姿态,翻身坐了起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开了免提。
“喂。”
“现在说话方便吗?”
陶娜为了演戏逼真一点,没叫任何称呼,陶安娜那儿则是怕泄露,也没叫陶娜的名字。
“方便,他已经睡了,我在客厅接的电话。”
“嗯,你注意点保密,那个配方怎么样了?有没有进展?”
“暂时还没,他隐藏得很深,我又不能太直接的问,怕他怀疑,只能慢慢套他的话。”
陶娜说着看向宁阳。
宁阳握紧了拳头。
这些人为了他的配方,还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小心点没错,不过贝娜,我得提醒你,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爸那儿也没有解药,你如果做不到,我和爸都帮不了你。”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明天我和你姐夫要陪同范知事去给岳瑞景送行,到时候你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范知事也要去给岳知事送行?”
“是啊,听你姐夫说,范知事一直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难得看老对手离开,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明白了。姐,不说了,我怕他醒过来。”
“嗯,记住,只有一个月。”
“挂了。”
陶娜说完挂了电话,眼睛不觉间又红了起来。
宁阳在边上搂住陶娜的香肩,说:“我会帮你想办法,你不会有事的。”
陶娜回头看了宁阳一眼,心中一热,扑到了宁阳怀里。
宁阳搂着陶娜,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知道陶娜最难过的不是那毒无法解,而是陶安娜和陶迎春的冷漠。
宁阳也是很想去问问这对父女,他们想要的东西真的比陶娜还要重要?
“刚才你姐说你爸其实也没有解药?”
过了一会儿,宁阳想到陶安娜的话,问道。
陶娜点了点头,说:“我爸只知道怎么下针,但却不知道怎么解。”
“那谁能解?陈先生可以吗?”
宁阳忽然想到陈先生和林仙儿是一伙的,心中一动。
如果陈先生能解,那这问题就好办了。
大不了抓住那老家伙,逼他给陶娜解药。
还不信了,对付不了他姓陈的。
“不清楚,不过我估计应该不能。”
陶娜说。
宁阳问道:“为什么你这么觉得。”
陶娜说:“我爸说过,这解药天底下只有一个人有。”
宁阳问道:“谁?”
陶娜摇了摇头,说:“他没说。”
宁阳再次咬牙。
原本还想着陈先生能解的话,事情就好办了,现在看来,这毒还真不容易。
想到陶娜面临的问题,宁阳也没有心情和陶娜嬉闹了,回头对陶娜说:“你先睡吧,我去看一会儿书。”
陶娜知道宁阳要看医术,为她寻找解毒的办法,不想宁阳太累,说:“太晚了,要不改天吧,明天不是还得去给岳知事一家送行吗,而且也不急在一时。”
宁阳说:“没事,我就算几天不休息也没事。”说完拿起神门医经,出了卧室,在客厅阳台上翻阅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