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肺快被钟父给气炸了。
这个钟长发并不是第一次与村长作对,几乎每次遇见钟长发,他都要将这个村长气一气。
论辈分算起来,钟长发还得管村长叫一声叔。而这个晚辈对自己的叔叔不但没有半分敬意,反而还要一副要在其头上撒野的气势。
更要是的是,村长还不敢拿钟长发怎么样。
钟长发那个去世的父亲乃至爷爷,他们在村子里面都有着极高的威望。就连他的女儿钟茶都受到全城人的喜爱,那在年轻一辈中过人的天赋,甚至能够直接与村长的孙子将来抢夺村长的位置,如果真将钟长发得罪,那么钟茶将来要争日月光火掌门人的位置,完全是可以。
村子里面的人都知道钟长发嘴臭人热情,在村子里面钟长发与村长从来都是八字不对付的。
所以村长如果没有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将钟长发全家都给收拾了,那么钟长发必然受到全村大半人的保护,弄不好就是一场内乱。
村长不怕内乱,也不担心有谁能撼动自己的地位,但如果真的只为对付一个钟长发将自己弄成一个光杆司令,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村长并不傻,在没有合适借口前,钟长发对付不得。
话虽如此,但村长是真的气不过。
回到家里,村长将家里的锅碗瓢盆都给摔了一个遍。
这个时候,傀儡门的一个少年面色焦急,火急火燎的跑来。
正在气头上的村长,面对这样冒失的一个晚辈,他当然要发火。
少年却在村长大发雷霆的时候说:“村长,大事不好了,七玄门……”
村长吼道:“他七玄门关我什么事?”
“七玄门的三长老、少门主韩星魂在村子外面被人偷袭,三长老惨死,韩星魂重伤昏迷不醒。”
真的是祸不单行。
一个神秘的人在朝光村附近便吸走所有灵力变成一具干尸,这让村长都还头痛着,之前那具干尸因为没有查到肯定的身份,到还可以掩盖,现在发生意外的可是有名有姓,而且还是七玄门的长老与少门主。
这下村长不但无法将事情遮掩,等会儿七玄门想要兴师问罪,他这个日月光火的掌门人必须担着,可是这么大的事情,他如何能担得住?
在村子后山。
有着大片焦土,是火符咒造成的伤害。
周围树木枯萎,地上全是焦土,还有阵法符文的残骸。
一眼便能感觉到这里经历过一场大战。
周长通的尸体以一种非常残的姿势摆在地上,一只手被斩断,身上也有多处刀剑创伤,最为致命的还是脖子上面那轻薄的剑伤,是被一剑封喉的。
韩星魂的右手被斩断,身上没有周长通那么多剑伤,也没有致命的创伤,但韩星魂身上却有很多充满戾气的灵力,很明显是被魔道术法所伤。
看眼前的情况,曾经这里经历过的战斗场面不小呀。
只是这样大动静的战斗为何没有人察觉?
村长沉重道:“这里是谁先发现的?”
钟离仓站出来说:“是我,我听见后山有动静,本以为是来了啥野兽,结果来查看,结果是这……”
村长问:“那为什么只有你听见动静,我们却没有听见?”
钟离仓说:“这个动静很小,不注意很难发现。”
徐盼盼站出来说:“我与莫荒交过手,我了解一些。”
村长本有意将祸水东引,不管真凶是不是莫荒,他都想考虑如何让莫荒来背这个锅,傀儡门的那个杰出的弟子徐盼盼站出来道出莫荒,这让村长内心窃喜。
村长不动声色的问:“你来说说看。”
徐盼盼说:“莫荒有一门很厉害的术法,那就是让周围形成一个结界,在那个结界里面他拥有绝对控制权。上次我如果不是因为傀儡人来吸引他的注意力,恐怕我已经败在他的结界里面。”
钟离仓之前因为被莫荒打败,心中一直有不甘心。
钟离仓上前检查一番周长通的伤,韩星魂因为还有气息,现在已经被大长老颜无尽抬走并进行紧急治疗。
钟离仓说:“他们身上都是被利器所伤,这周围明显也有魔道术法攻击留下的痕迹。而那个莫荒真是一个用剑高手,他的剑术如何我们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
七玄门的元断大吼一声:“你他娘的放屁,那个莫荒有这种实力吗?韩星魂九阶的实力,我们三长老可是宗师,一个莫荒能杀的了?他莫荒有那个胆量吗?”
三长老算是元断在七玄门一个很重要的老师,元断平时也将元断当成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周长通的死亡令元断伤心不已,现在听到有人在那周长通说事,他便忍不住插上一嘴。
钟离仓反驳道:“你别忘了,莫荒身后是谁?那可是十二夜!莫荒的确不是三长老与韩星魂的对手,但十二夜呢?你们可别忘了鬼门是怎么被消灭的。”
七玄门的常柏河则非常小心的检查过周长通的尸体,他发现一个问题:“不对,三长老身上只有脖子上的伤。其它部位明显是死亡后,且身体血流干之后被人砍的。”
钟离仓说:“你了解魔道吗?你对魔道术法又知道多少?难道十二夜就没有将人砍伤却没有不流血的术法?”
常柏河说:“你说话可要负责任。”
钟离仓反驳道:“你说话可要负责任,这背后可是关系到我们术士界所有门派的存亡问题。”
“都别吵了。”村长呵止大家的争吵,而后转头望向傀儡门的李欢意与神隐门的赵常:“二位长老怎么看?”
赵常说:“事关重大,最好不要妄下定论。”
李欢意说:“将莫荒叫出来对峙。”
村长说:“恐怕叫不出来,今天早上村子里便有人看见莫荒、陆秦、钟茶等人出门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我刚刚去钟茶的家,结果吃了闭门羹。”
赵常说:“看来莫荒的嫌疑很大呀!”
常柏河说:“更加不对,这里的战场明显已经过了些时间,这里及像昨天发生的,根本不像是钟离仓说的那样,听到动静过来看看那么简单。”
钟离仓说:“我就说我听到动静过来查看,并发现这里的一切,我也没有看见凶手什么的,我也没有说这一切是在刚刚发生的呀!”
一个日月光火的弟子突然想起什么,擦嘴说:“昨天下午莫荒他们出过一次门,等了两个多小时才回来。”
村长急道:“那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他们好像是出门买东西,莫荒想向钟茶求婚,应该是买戒指一类的吧!”
村长问:“莫荒求婚成功了?有人看见求婚过程没?”
“没有,莫荒将场地布置的很浪漫,但求婚的时候他并没有拿出求婚戒指,而是拿出一块石头,我也没有看见过求婚戒指。”
“不好!”村长大声惊呼:“那个莫荒等人已经逃跑了。”
李欢意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钟茶的父母不是还在村子里面吗?”
村长急忙朝钟父家里奔跑而去:“快将钟长发抓起来,搞不好那家伙留下来就是混淆视听,现在可能已经逃跑了。”
七玄门元断吼道:“你们做事这么不负责任吗?一点儿证据都没有,就仅凭胡思乱想。”
村长转身一巴掌搭在元断脸上,呵斥道:“你一个后辈懂什么?如果这一切都如我们猜想,那么后果你担待得起吗?这种事宁可错过也不可大意,这背后可是我们所有人的身家性命。”
……
……
陆秦等人一手几根烤串,他们吃的开心玩的开心的时候。
陆秦脸上的笑容一下消失。
那是一张熟悉的脸,虽然微笑着,却充斥着恶意。
怀心说:“又是这小娘们,上次在风城没将他教训够?”
苏影站在陆秦正前方,声音柔和:“陆秦,好久不见。”
这里除了陆秦以外,没有人认识苏影。侯江南一看眼前这个长相可人的居然是一个萝莉妹子,他不忘调侃道:“陆秦,这是你的老情人吗?长得还挺可爱。”
陆秦说:“她是十二夜的,鬼门的孟龙潭便是由她带入鬼门的。在风城的时候,也是她亲手将雮尘珠献给了风帝。”
莫荒与侯江南表现得还算镇定,钟茶可就有些慌了。
钟茶从长辈口中听到有关十二夜的很多夸大其词的讲解,加上鬼门被十二夜灭门的事情将十二夜吹嘘更加邪恶。
莫荒与侯江南等人并非第一次与十二夜打招呼,毕竟十二夜的犬妄与他们也交过手。
钟茶用手肘碰一下莫荒:“他怎么不跟你打招呼,而是跟陆秦?”
莫荒说:“只有陆秦与他见过面,比过招。”
苏影说:“怎么,看见我很意外?”
陆秦说:“前几天有个和莫荒过招的徐盼盼,也是你们十二夜的人吧!”
苏影说:“看来你知道呀!”
陆秦说:“我不知道,就是瞎猜的,现在算是知道了。”
苏影一下严肃起来,看着陆秦的眼睛说:“你怎么就不问问我来这里做什么?”
陆秦说:“你不说,我问也没用,但你不担心又被我揍吗?这一次我好像并不想放你活着离开。”
苏影严肃沉默片刻后,像个疯子一样哈哈大笑起来:“你不会的。”
陆秦说:“这么肯定?”
苏影说:“因为我手中有两个人,一个叫叶无畏,一个叫叶婉儿。他们都还活着,如果你有兴趣救他们的话,那便跟我走。”
陆秦微笑:“我怎么感觉你是在故意引开我呢?”
苏影说:“你猜对了。”她抬起手指着钟茶说:“她外公的事情你知道吗?”
陆秦问:“你什么意思?”
苏影说:“燕大平还活着,他要回来报仇,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多管闲事。而作为报酬,那便是叶无畏与叶婉儿这两个人的命。”
这句话无疑是给钟茶一个巨大的刺激,他心中有很大的疑惑,这燕大平究竟是怎么回事?他难道真是魔道?而且还是十二夜?
陆秦却没有帮钟茶问出疑惑,而是说:“你这么直白的告诉我真相?”
苏影说:“你的出现是我们计划之外的事情,比起解决掉你,不如跟你好好谈谈。”
陆秦说:“好,那你放人吧!”
苏影说:“你跟我走,我会将人交给你。这是十二夜给你的让步,如果你不愿意,十二夜不介意将事情变得麻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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