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答应。”
莫林看着几人关切的目光,心中流过一阵阵暖意。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放过了?”
离天河指着莫林的鼻子破口大骂,别人都是削尖了脑袋往里钻,这家伙倒好,直接把大明皇朝两大最具有影响力的势力同时拒绝了。
只要加入天火学院,不仅不用担心青云宗的报复,未来的道路可谓一片光明,毕业之后,想要找个好点的宗门水到渠成。
“既然他们已经来了,我还担心进不去吗?”
莫林微微一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深究,看向冷清雪,“对了,今天的考核如何了?”
“苗苗和铃铃都不错。”
冷清雪俏脸上的怒意消散不见,宠溺地摸了下肖铃的小脑袋,美眸中随即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
“铃铃今天可风光了,测试灵力的时候,考核执教很快就发现了她的先天道灵体质,当时还引起了不小轰动呢。”唐苗苗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兴奋地说道。
“厉害啊,看来进天火学院板上钉钉的事了,到时候可别忘了我这个师父哦。”
离天河由衷地替肖铃高兴,以她的天赋只要顺利从天火学院毕业,将来的成就必在自己之上。
只是想到肖铃以后比自己还要厉害,离天河顿时感觉怪怪地,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怎么会呢,师父永远是铃铃的师父。”
肖铃毕竟只是个七八岁大的孩子,见几人将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反而有些难为情起来。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六人都顺利通过了今日的考核,大家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然而,冷情绪强颜欢笑的面容。似乎在掩饰内心淡淡的失落。
肖铃是先天道灵,将来进了天火学院定是万众瞩目的存在,前途一片光明。
就连唐苗苗的那种古怪灵力,虽然连考核执教也说不上来它的来龙去脉,但是从他们的眼神可以看出,也得到了足够的重视。
天火学院的考核,不光看重学员的修为,年纪、天赋潜力、品性都在考核的范围之内。
可冷清雪自己也不知道,唐苗苗的九罡风灵诀灵力在灵界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九罡风灵诀更是魂级顶级功法,只是她的性格和实力并没有将它的威力发挥出来。
“大师姐,我有话想单独对你说。”
莫林察觉到了冷清雪的异样,望着雪白冷眼的容颜,内心忍不住心疼。
身为大师姐,冷清雪清冷的外表下拥有一颗高傲的内心,如今苗苗和肖铃在考核上都比她优秀,一时间便有了落差,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什么事?”冷清雪回过神来,错愕道。
“跟我来就知道了。”莫林拉起冷清雪温润的手掌,径直向着屋外的阳台走去。
“哎呦,有什么话在这里不能说,还偷偷的,苗苗要吃醋了哦。”离天河中二的毛病又犯了,朝着莫林喊道。
“师兄,没……没有的。”唐苗苗猝不及防,急忙摆着手否认。
莫林嘴角一抽,狠狠地瞪了离天河一眼,便不再理会他。
“还要准备明天的考核,有什么事说吧。”
来到阳台,冷清雪望着眼下繁华的街落,声音显得很平淡。
“大师姐,你就不用伪装了,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受。”
莫林紧紧握着冷清雪的双手,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刚开始和冷清雪定亲的时候,其实并不像和唐苗苗一般有着一定的感情基础,更多的是顺其自然,可以说是不讨厌也谈不上爱。
一路走来,莫林开始慢慢地走进了冷清雪的内心,逐渐发现在光鲜艳丽的外表下深藏着一颗备受折磨的内心。
寒月宫灭门之恨,如同附骨之疽的梦魇一般,纠缠了她二十年。
渐渐的,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莫林发现已经开始看不得冷清雪伤心难过的样子,这种感觉一点也不比唐苗苗少。
莫林虽然体会不到她那揪心的痛,却想能够帮她承担一些,只是以他现在的实力,什么都做不了。
冷清雪浑身颤动了一下,忽地抬起低着的头,美眸轻轻眨动,痴痴地看着莫林,“莫林,我真的很累,我已经足够努力了。”
“从入了师父门下,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刻苦努力修炼,只望有朝一日能亲手报了这血海深仇。”
“可是……可是每当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会感觉到自己很弱小,弱小得什么也做不了。”
“现在就连苗苗和铃铃我都比不上,我是不是很没用,我真的很累很累。”
冷清雪美眸布满了晶莹的泪花,轻轻抽泣着,压力就像一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只是越压抑,她的内心就会越痛苦,久而久之,绷着的弦总有崩溃的那一天。
“大师姐怎么哭了?”
唐苗苗几人一直在偷偷瞄着阳台上的动静,见冷清雪梨花带雨,茫然之后,起身就要跑过去劝慰。
在通灵门弟子眼中,冷清雪一直是不苟言笑冷艳高傲的大师姐,是年轻一辈的领袖,此刻的她只是一个伤心的小女人,如此反差让唐苗苗一时没回过神来。
“傻丫头,一点眼力劲都没,人家现在需要的不是你,别去打扰他们。”离天河赶紧拉住唐苗苗,道。
“哦。”唐苗苗轻轻地应了一句,重新站了回去。
“大师姐,你已经很努力,做得够好了,不用妄自菲薄,你有你的闪光点,只是你自己没发现,大家都没有发现罢了。”
莫林轻轻地将冷清雪揽入怀中,柔软的娇躯还在微微抽动,话语中带着无尽的温柔。
“真的吗?”冷清雪轻轻地靠在莫林的怀里,梗咽道。
“你的身体是不是每隔五年就会有一种莫名的寒气侵噬,每次都会如针刺骨髓一般极度痛苦,而且每犯一次痛苦都会加剧。”
莫林神色一转,凝重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
冷清雪骤然离开莫林的怀抱,惊诧无比地看着他。
此事只有方言,芝露还有她自己知道,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
。